洶涌的血海之上,一個臉上戴有鬼臉面具的人正隨着血海起起伏伏。
可無論血海翻涌的如何洶涌,都無法將它淹沒。
林千望着那個人影,它身高很高大,兩米多高的樣子。
臉上的面具是青銅模樣,極其猙獰恐怖,看身材,這是隻男鬼。
很恐怖的傢伙,身上包裹着一塊塊青銅片做成的盔甲。
看樣式似乎是秦朝的戰甲,而且還是一位將軍纔有資格穿的東西。
“秦?年代那麼久遠?”
林千心裏有些喫不準這玩意會有多兇了。
看了看沈林,這傢伙神情極其凝重,顯然他對這玩意很忌憚。
“林隊,要不我先上去砍兩斧子,先壓制它一些恐怖?”
沈林看了看腳下的鬼母,開口說道。
林千聽到這話,想了想開口說道:
“一起便是。”
說完,林千消失在了原地,詭新娘的嫁衣飄動。
恐怖的招鬼能力釋放,直接影響在那隻厲鬼身上。
沈林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全身瞬間虛幻然後消失不見。
血海上起漣漪。
砰
一隻包裹甲片的大手握住突然出現的斧子,沈林有些驚奇。
看着被厲鬼死死抓住的斧頭,有些牙疼。
血海微微一陣,一把紅傘出現,刺啦一聲,劃過厲鬼的胸膛。
血色的水滴四濺,高大的厲鬼直接陷入了血海之中。
可突然,厲鬼消失了,林千握着紅傘環視着周圍。
“跑了?”
“不,還沒有!”
天地寂靜,血海剎那間停止,一隻只骨瘦如柴的手掌出現,抓向了林千。
不僅僅是林千,詭新娘周圍,沈林周圍同樣出現了手掌。
林千舔了舔嘴脣,血色面具上的巨嘴猙獰恐怖。
陰暗氣息擴散,撲面而來的詭異,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壓迫感。
“沈林,可別死了。”
林千笑了起來,紅傘撐開,一股紅色蔓延而出,那一隻只骨瘦如柴的手掌頓時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股靈異碰撞,手掌上的靈異怦然碎裂,骨瘦如柴的手掌化作灰燼,散落血海之中。
整個血色的世界內,一隻只骨瘦如柴的手掌源源不斷的出現,遮天蔽日,如同地獄裏無數爭先恐後爬出的惡鬼。
恐怖而詭譎。
沈林一斧頭砍斷眼前的手掌,眼中滿是瘋狂,忽然靈異碰撞,沈林砰然碎裂,一隻包裹甲片的手輕而易舉的捏碎了沈林的頭顱與身體。
林千看到這一幕,不以爲然,直接來到了那隻手臂面前,可只是瞬間,那隻手臂就消失不見了。
林千握了握手中的紅傘,臉上的面具越發的血紅。
“躲起來了?不過不是鬼域,應該是時間。”
林千轉頭看向了新娘,新娘的周圍一隻只鬼手正護衛着新娘,它們只是瞬間就被新娘給控制了。
沈林出現在新娘的旁邊,看了看周圍,嘴角抽了抽:
“林隊,你媳婦真恐怖。”
說着一個閃爍離開了新娘的身邊,斧頭重新出現沈林的手中。
“不太容易找,那玩意不在記憶中,在過去,它的襲擊全部都是從以前來到的現在。”
“想要找到它,就必須將它從過去弄回現在。”
“不過,也不用着急,我能感覺到它正在被你媳婦的靈異牽引着,可能用不了多久它就會被招到現在這個時間來。”
聽到沈林這個回答,林千略微有些沉默,凝視着周圍的恐怖。
他想了想說道:
“這可不太行,太慢了,還是我幫它搭個橋吧。”
說着,林千身上的陰冷猛然變得恐怖起來,陰暗開始擴散,整個世界都暗淡了下來。
一滴滴血水開始憑空出現,瀰漫在這個世界的整個角落。
血水漂浮,開始匯聚,旋轉,片刻功夫,恐怖的血色龍捲出現。
血海開始倒灌,詭異開始浮現,龍吸水,陰暗與血氣開始融合。
一個虛幻的世界出現,這個世界開始加速,沈林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個身穿甲冑的魁梧身影,正在快速的從那片虛幻的世界中走來。
正是那隻厲鬼。
“來了!”林千說道。
沈林望着那道從過去快速來到現在的厲鬼,笑了起來。
可突然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一道道唸誦聲自那道人影的身邊出現。
隨着那個魁梧的身影越靠近現在,那個唸誦聲越清晰,也越恐怖。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
餘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留靈脩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
採三秀兮于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閒。
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鳴。
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
“九歌:山鬼!祭祀文?”
沈林瞳孔微微一縮,瞬間,沈林的怦然炸開,屍體碎裂,濺起血水無數。
幽幽祭語,可殺人。
林千身體上快速的閃爍起陰暗,重啓開始,陰冷不斷的蔓延在血海之中。
祭語在天空中迴盪,新娘的嫁衣掀起血海,將周圍所有的鬼手全部淹沒。
“殺人規律出來了,這玩意是祭鬼!也是武安君白起!”
林千看着那片不斷變化的世界,他看到了一幕。
那是一個男人,他的腳下是四十萬敵國將士的屍骸,他的身後是飄揚的玄鳥軍旗。
“艹,武安君,這玩意以前是被白起駕馭的。”沈林突然出現在林千的身邊,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秦朝的玩意,老子還以爲厲鬼就存在於民國時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存在。”
沈林吐出一口氣,伸手抓住鬼母的手臂,將她放回了背上,順便接過她手中的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