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的?”林千轉頭看向秦老。
“嗯,是我,只要遵守這些規則,裏面的那幾只厲鬼就會陷入一個循環,當然你也看出來了,不遵守規則的人都會重新入職。”
秦老大致的提了一嘴,並沒有細說的想法。
林千點點頭,這裏面的門道他還是看得出來的,這些規則看起來很像怪談,但如果你仔細去琢磨,你就會發現這些很明顯是如何避免厲鬼的殺人規律的方法。
手筆不大,但是很細緻。
“現在進去?”秦老看向林千。
“當……”林千想了想沒有猶豫,剛想答應下來。
可下一刻,林千的臉頰當中就出現了一根魚鉤,魚鉤悄無聲息的穿透了他的臉頰,只露出半截在外面。
“搞什麼?這麼喜歡作死?”林千眉頭皺起,伸手直接扯出魚鉤,血肉被撕裂,但很快就復原了。
而隨着魚鉤從臉頰當中扯出,只是在眨眼的功夫,魚鉤便消失不見,很是詭異。
“我沒去找你,你反而先動手了。”
林千臉色有些不好看。
“秦老,這鬼我不看了,我有事要去處理,約定照舊。”
沒有理會秦老微微變化的神情,林千轉身一步消失在了殯儀館門前。
“又一個變數?”
剛纔的那隻魚鉤他也看見了,那上面瀰漫的詭異讓他有些喫不準。
“希望不會影響到整個佈局。”
秦老憂心忡忡的看着遠方,一個個的都不存在於過去和未來,這種人物讓他有些慌。
“變數……”秦老喃喃自語了一句。
卻說一處湖畔之邊。
一個身穿麻衣,鬚髮皆白的老人,正手持着一根纏滿稻草的魚竿在湖水當中垂釣。
魚鉤鏽跡斑斑並且筆直。
湖水陰沉,一眼望去漆黑如墨。
“你是真的想死?”
突然之間一個身穿大紅衣服的青年出現在老人不遠處的一顆老槐樹上,不遠處徘徊在渡口的野鴨在青年出現的一瞬間,直接變成了一根根稻草散落在了水面當中。
老人面無表情的繼續垂釣着,絲毫沒有在意渡口的變化以及林千的話語。
而就在下一瞬間,整個湖面上突然出現了一隻只被魚鉤吊起的厲鬼。
那筆直且鏽跡斑斑的魚鉤就這樣插在了厲鬼的嘴中。
隨着厲鬼出現的瞬間,它們就好像是如同提線木偶一般,開始用彆扭至極的動作朝着岸邊走來。
咔嚓咔嚓……
關節扭曲而發出的摩擦聲在湖畔當中迴盪。
看到這一幕,林千眼眸微微眯起,眼中有殺意在沸騰。
“看來,你是真想死了。”
林千微微偏過腦袋,一根魚鉤直接從他的耳邊擦過。
與此同時,更多的魚鉤突然出現在林千的頭頂,齊刷刷的朝着他的腦袋掉落。
感受着來自頭頂的危險,林千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起來,隨着他的身體變得虛幻,整個鬼湖頃刻之間變了顏色。
魚鉤穿過林千的身體,就如同穿過了一個海市蜃樓一般。
然後他好和他替換。
他想出去的緊。
嗯?
那垂釣的老人在看到林千直接用處鬼蜮之後,神情變得有些詫異。
“有點意思,小夥子不賴。”
先手的襲擊,居然沒有對這小子造成任何一點傷害,看這小子的神情,明顯是遊刃有餘居多。
那來試試這個……
老人猛然提竿,恐怖的陰寒自他的身體當中席捲而出,一根根稻草憑空出現在林千的鬼蜮當中。
稻草落地生根,便開始生長,只是眨眼的功夫,一片血色的稻田就出現在鬼湖之上。
血色稻草開始扭曲纏繞,漸漸的一個個身上釘有七根紅釘的稻草人就出現在了稻田當中。
陰冷匯聚,靈異擴散,一個個稻草居然拔出了自己身體當中的紅釘開始互相襲擊。
站在樹上的林千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這老人的殺心很重,上來就是全力以赴。
稻草人每用紅釘在其餘稻草人身上扎一次,他身上的婚服就出現一個小裂縫,雖然轉瞬間就會恢復,但架不住次數多。
詛咒,很恐怖的殺人規律。
鬼蜮當中一隻只被當做提線木偶的厲鬼掙扎着朝他涌來,鬼湖裏面的厲鬼有多少,這個林千並不知道。
只是一眼望不到底盡頭罷了。
稻草在相互的襲擊着,林千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的撕裂和復原,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復原的時間越來越慢了。
“小子,還不反抗?”
老人笑眯着看向林千,眼中有些嘲諷與得意。
“已經動手了,你沒有察覺?”林千摸了摸衣服上的裂痕,神情很淡然。
“動手了?”老人有些疑惑。
可就在下一刻,一個紅影緩緩的出現在鬼湖之上,血紅色的嫁衣在血色的稻草當中飄過。
紅色的繡花鞋輕輕的踩在稻草上,在這一瞬間,整個鬼湖當中的厲鬼全部僵直在了原地。
包括那些互相襲擊的稻草人。
風華絕代的詭新娘到了。
老人那副微笑的神情漸漸的變得僵硬起來,直到最後的面無表情。
“小夥子,你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了?”老人握着魚竿的手都在顫抖。
“你以爲這樣就完了?”
林千搖了搖頭,然後在下一刻,天空之中突然開始浮現出文字,一個個扭曲血紅的文字在空中肆意的扭動着。
“禮起……”
林千輕聲的吐出兩個字。
“小夥子!我錯了!放過我!”老人在看到天空當中的那些文字之後,臉色瞬間大變。
這小子不僅吃了武安君身上的鬼,還吃了鬼獄當中的厲鬼。
“呵呵……想的倒是挺美的。”
林千冷笑一聲,這老頭還沒有見面就對他動手,見了面之後更是二話不說就放大招,如果不是他的實力高,可能直接就被秒了。
要是換葉真過來,可能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傢伙給陰下溝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