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空留下來護法。”葉恆言簡意賅地指示道，“其他人，都出去。”
衆人鬧哄哄地退出辦公室。桃桃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出去前撇了撇嘴，將門關上。
大家等了一整晚，晚上覺都沒有睡好。
他們再次見到葉恆時,是在第二天早上的例會上。葉所長是最後一個踏入會議室的，臉上仍然是那副彷彿帶着一絲倦意的慵懶表情，同往常沒什麼區別。
“葉恆，成功了嗎？”花教授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葉恆聞言，勾起了嘴角。
“當然。”他說，“我已經成功開闢第五個契約位了。”
……
“主人，該起牀了。”
葉恆縮在被窩裏，扭了扭身子，翻了個身。
“主人,天亮了！該起牀啦！”
這聲音清冽甜美，充滿了少女的活力氣息。
這讓葉恆感覺自己還沉浸在美夢之中。
等等，不對。
葉恆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牀邊，站着一位陌生的少女。
她穿着女僕裝，身姿曼妙動人，留着一頭秀麗的黑髮，臉蛋清甜絕美。
“你誰？”葉恆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隨即，他感受到了少女身上的能量波動：“你是空？”
“對呀。”空笑盈盈地說，“我來服侍主人起牀。”
對了，葉恆想起來，在開闢了第五個契約位之後，立刻就契約了浮虎鯨，空。
然後,自己又給她加了點，將她的精神系能量提升到了十萬點,來到了首領級二階的水平。
在那之後,空就領悟了新技能,幻象。
不過，她怎麼會把自己變成一個女僕的形象的？葉恆十分肯定，這絕不是自己教的。
“我讀了白的漫畫。”空說，“還挺有意思的。白還告訴我，變化成現在這個樣子，主人您一定喜歡。”
“白這傢伙……”葉恆茫然地望天，感覺自己養的宅貓沒救了。
雖說他曾經和空說過，希望她能多學習一些關於人類社會的規則。但卻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被帶歪了。
“怎麼，您不喜歡麼？”空察覺到葉恆情緒變化，小心地問。
葉恆剛想說不，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講道理，空的這個形象，還挺養眼的。
問題在於，這個桃園研究所里人來人往，要是空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那自己肯定會風評被害,就此社死。
就在葉恆在權衡究竟是要養眼還是要社死的時候,臥房的門開了。
“哈嘍,葉恆，我來找你玩嘍。”花月遙揮了揮手道。
今天恰好是週末，她沒課，一大早就跑來桃園了。
然後她就恰好撞見了坐在牀邊作沉思狀的葉恆，和俏生生站立在一旁的女僕裝少女。
葉恆拍了一下額頭，好吧，不用選了，社死了。
“你、你是誰呀？”花月遙面露震驚之色，上下打量空。但她作爲御獸師的直覺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等一下，你不是人？”
空行了個提裙禮，回答道：“你好，我是主人的第五寵獸，浮虎鯨，空。”
“噫。”花月遙將視線轉向葉恆，一臉嫌棄，“怕了你了。”
“容我慢慢跟你解釋……”葉恆說，面色很淡定。
事已至此，他也不怕什麼社死了。
反正只要空小姐足夠能幹，能力夠強，尷尬的就是別人。
向花月遙解釋了一番後，葉恆刷牙洗漱，然後享用了一頓空送來的早餐。
他順便問花月遙吃了沒，她說沒，於是便留她下來一塊兒喫。
“這什麼啊，也太好吃了吧！”花月遙面露驚色，“我還是第一次喫到這麼好喫的豆漿油條小籠包！還有這些，皮蛋肉粥桂花糕！”
“啊……羨慕。”花月遙徹底折服了，“我也契約有精神系寵獸，要是夢幻蓬尾貓也有這麼能幹就好了……”
“喂，我說。”葉恆一邊喫一邊對空吩咐道，“你喜歡幻化成人形，我沒意見，但僅限於在桃園內。”
他思忖了片刻，決定還是要縮小自己社死的範圍，局部性社死，他還能接受。
“是。”空乖巧地應道。
喫完飯後，葉恆讓花月遙自己去在桃園裏玩兒，然後開始辦公。
今天週末，研究員們不上班，不過葉恆自己還有些工作要做，一些事情他希望能在外出考察前處理完畢。
他來到辦公室，身邊的空搖身一變，身上的衣服換成了西裝加白大褂的研究員經典款式，對他的稱呼也從“主人”變成了“葉所長”。
“我之前發現了一些寵獸的新進化方式，還發現了一些不在協會記錄內的新技能。”葉恆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我來口述，你替我整理成論文。”
“是，葉所長。”
空立於一旁，也不需要親自上手，直接發動念力，將辦公電腦的鍵盤敲得啪啪直響。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將近十篇論文完成。葉恆神色愉快地將它們一口氣全發到了唐墨博士的郵箱上。
“接下來，我還有什麼安排？”葉恆問。
“今天是週日，下午無事。”空十分乾練地答道，“明天進行無屬性結晶第二、三小組的第三十八次實驗。週二，需要派人去天雲集團的工業園區，進行技術指導。週三……”
“我沒空，就不親自去了。”葉恆說，“你覺得安排誰比較好？”
“徐山和吳毅傑。”
“好，就這麼安排。”
……
週一上午，冬川市御獸協會超凡能量研究院內，唐墨博士端着一杯咖啡來到辦公電腦前，開始審閱稿件。
“噢？葉恆投來了新論文？”他眼睛一亮，“是全國大賽結束之後，他又將心思放回研究了？”
這幾個月，在葉恆入主了桃園研究所後，就再也沒發表過新成果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搞研究又不是寫網文，不可能每天都能產出新論文。但還是有人忍不住質疑，葉恆是不是已經江郎才盡，搞不出新東西了。
唐博士對葉恆還是挺有信心的，知道後者因爲要準備全國大賽，所以一直沒有產出新論文。如今大賽結束，唐博士收到葉恆郵件，既感到一絲驚喜，又覺得毫不意外。
他掃了一眼郵箱，然後發現一連幾封投稿，都是葉恆投過來的，嚇得他手一抖，險些又報廢一個鍵盤。
“我靠，這麼多？”唐博士罵罵咧咧，“當論文是批發白菜嗎？！”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一次性投稿這麼多篇文章的研究者。
將咖啡杯擺到辦公桌上放好，他確保自己不會碰倒，之後才認真讀起了葉恆的郵件標題。
“嗯……進化方式探究，變異型蒼穹羊……”
“新技能，天鎖充能？”
“玲瓏之心？”
“什麼？！無屬性結晶能用在御獸師本人身上？！”
唐博士徹底失態，再看署名，第一作者：空（浮虎鯨，御獸師：葉恆），第二作者：葉恆。
唐墨揉了揉眼睛，再按摩了一下面部，使繃緊的肌肉鬆弛下來。
然後，他起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去叫胡院長和同事們過來一起看新大陸。
不能只有自己承受這種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