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
“太子殿下的傷勢,你有把握吧?”季管家最爲關心的終究還是太子的傷。
唐笑笑點了點頭,“有!”
大部分的醫者都不會這麼信心十足地說自己有把握,可是唐笑笑的眉眼中彷彿,她對於這件事兒是成足在胸的。
惹得季管家的目光再次多停留了一下在唐笑笑的身上。
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你沒有把握也行,你不是丹尊的徒弟嗎?若是此時修書一封給了丹尊,我們太子府上定不會少了丹尊的那份酬勞。”
旁的不說,光就季管家所說的酬勞,就讓唐笑笑的眼前一亮。
“季管家,若是我救得了太子殿下的話,你會不會把給師傅的那份酬勞轉給我啊!”
唐笑笑的眼眸亮晶晶的,似乎是在很努力的盤算着這件事兒。
季管家聞言倒是十分的錯愕。
只有劍晨一副瞭然於心的感覺,果然還是跟過去的財迷啊。
“這個,你要跟太子殿下說好了纔行!”季管家懶懶的說道。
唐笑笑聽到這裏又有些爲難了。
要她開口去跟君久夜要啊,那個男人估計會覺得她是忘恩負義的。
算了。
她就免費治療一次,把招牌打響了再說,想到此,唐笑笑倒是胸有成竹的走了進去。
君久夜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換上了一襲暗色調的長袍,衣領敞開,鎖骨以下是寬闊的胸膛……
玉色的肌膚帶着誘人的光澤,薄脣微微抿起,聲音冷冽:“你什麼時候離開了?”
當然是趁着他在睡覺的時候才離開的。唐笑笑看到了男人眼中的一絲不悅。
他的掌控欲太強了。
唐笑笑換上了一副輕鬆的笑容。
“你睡後沒多久,現在可以爲您療傷了!”
唐笑笑的話,讓君久夜微微舒展了一下眉頭。
而後哼了哼,“嗯!”
唐笑笑徑直走了過去,淡淡的道:“把衣裳脫了吧!”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異。
君久夜的表情稍稍有些彆扭,但很快地就恢復到了平常了。
他的衣裳褪去之後。
唐笑笑的神情也變得前所未有的肅然了起來。
手中捏着雪針,如穿花一樣的手筆,皓腕一直把握着力度,掌控着最爲精純的靈力。
雪針冰涼透骨,一根下去,他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幾分。
而唐笑笑手中的動作未變,下一根就接着下去了。
一連三十根下來。
時間竟過了半個多時辰。
唐笑笑身上已經大汗淋漓,衣裳都打溼了背部,整個人都有些體力不支。
她的實力終究太弱,不過替君久夜扎個針就已經這麼辛苦了。
“你稍稍運功,順理經脈,三四個時辰之後雪針會徹底消失。”
大概這一次唐笑笑只能幫君久夜恢復二三成的實力。
如此的做法還要持續好好幾天。
不過當務之急,她是要回到自己的房內洗個澡,然後再開始修煉。
“嗯!”君久夜擡眸,看到她的樣子的神情,微微有些疑惑。
沒有想到少年的身體瘦弱胸肌倒很強悍。
唐笑笑整理衣裳的時候,忽然發現君久夜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胸部,眼神有些奇怪。
身上有些溼透了,都貼在了身子上幸而這副身體還沒有完全長開。
她此刻兇狠的模樣,倒把君久夜給愣了一下。
“就你有,本王沒有嗎?都是大男人怕什麼?”
君久夜說完之後,唐笑笑的神情就有些怪異了。
她這種時候不好跟君千殤反駁什麼。
只好急匆匆的出門了。
傍晚時分。
晚霞的餘暉染紅了整個樹林,如同血色蔓延,無邊際。
少年手中揮舞的劍,原本白茫茫的劍光,都變得妖冶的紅。
隨着她的身姿上下翻飛之間,她手中的沉淵,微微起了一絲的變化。
原本暗沉的鏽跡漸漸脫落,變成漆黑的色彩,而這黑色之中又勾勒出了一些細微的紋路。
不過唐笑笑此刻專注於練功,並沒有注意到此刻沉淵的變化。
跟唐傲天約定的時間只有一個月。
她知道三皇子既然敢讓唐傲天約戰,那麼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唐傲天就一定會有所進步。
而衆目睽睽之下,她不能使用暗器,毒藥,那就只有用到最本身的武力。
唐笑笑的天資並不是十分的出衆的,但她的忍耐力確實出奇的好。
劍劈過一千遍不行,那就煉一萬遍,十萬遍,乃至百萬遍……
君久夜走近的時候,就是看到了唐笑笑臉上不屈的神態。
他的實力恢復到了兩成。
但足以跟唐笑笑過去,所以飛掠了過去,從中拔了一根的樹枝跟她打了起來。
不過是一根樹枝,唐笑笑發現,竟然在君久夜的身上發出了很強的劍勢!
幾次下來,她竟然沒有辦法將其砍斷,而這根樹枝更是愈演愈烈。
“是不是疑惑,孤的手中不過是一根樹枝,你好像就拼不過了?”君久夜的嘴角輕揚,帶了一絲指教的意味。
唐笑笑撇嘴:“你怎麼知道我會拼不過?”
她直覺不是樹枝有問題,可是君久夜掌握了某種意境。
故而一刻也不肯舒服,反而是愈發兇猛了起來。
起初君久夜不以爲然,但漸漸地卻發現這少年好像掌握的技巧越來越嫺熟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上千招過去夜色降臨。
唐笑笑依舊是意猶未盡。
這少年臉上的執着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之前幫他治療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一連三天的時間,唐笑笑都是在這種喂招的時間中度過。
效果也是極爲顯著的。
除了掌握本身的一劍光寒,劍勢縱橫這兩式之外。
唐笑笑還領悟到了一招隨心所欲。
但是她就開始盤膝坐下冥想。
天才!
這個詞用到唐笑笑的身上最爲合適不過。
三天的時間,她的進步已經給他帶來了無限的震撼。
可現在她竟然還會直接領悟劍招,這就更加的震撼了。
君久夜倒是有些期待這個小傢伙的未來了。
他輕輕地走了出去,可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卻有人緩步地走了過來。
君久夜止步,看到是劍晨,不悅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