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神農堂門人弟子疑惑一聲,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更是有人不屑,開口嘲諷道:“田言你莫不是鼓弄我等,拿我等來調戲!”
“就是,你作爲逼走追殺堂主的一員,還想讓我等支持你?”
“實屬異想天開!”
面對衆人嘲諷,田言並未動怒。
但田賜肥胖身軀迅速無比衝了上去,提着拳頭轟飛一人,將那人摁在了地上。
這一次田言並未阻止。
砰砰砰!
拳拳到肉。
被打者面色很快紅腫發紫。
看得神農堂衆人呆滯當場,對方出手太快了。
“田賜,你敢!”
“殺!”
“爲兄弟爲堂主報仇出氣。”
他們當即就抽出長劍,朝着田賜攻去。
然而田賜武功極高,肥胖身軀絲毫不影響靈活性,躲避着一次次攻擊遊刃有餘,甚至戲耍起來衆人。
“可惡的胖子!”
一人憤怒出聲。
“小弟,回來吧!”
正值此時,田言開口。
“哦。”
田賜應了一聲,乖乖回到她身旁。
一衆神農堂門人弟子正要追上去。
“停下!”
卻被田言身邊親信攔了下來。
他們都是自烈山堂門人弟子,堂主死了,一部分人投靠了田虎,一部分人跟隨了大小姐。
“讓開!”
神農堂之人氣憤無比。
田言此時挺身而出,面相神農堂衆人,開口說道:“各位,我並非戲弄爾等。”
“諸位細想一下,朱堂主如今不在了,我二叔與朱家從來不對付,如今若是他當上了俠魁,恐怕沒有你們好日子過。”
聞言,神農堂衆人漸漸冷靜下來。
他們同樣明白,哪怕事後不被追究,牽連懲罰,恐怕今後日子裏也會被排擠到農家邊緣,被狠狠打壓。
之前淡灰布衣強者沉思了數息,開口問道:“還請明言,說出你的打算!”
“好。”
田言輕笑着,頷首說道:“朱堂主並未被我們追殺至死!”
什麼?!
一衆神農堂弟子失聲驚呼。
“田言,你說的是真的?”
“堂主他沒死。”
田言微微頷首道:“當然!”
“朱堂主被人救走了。”
“各位若是支持我當俠魁,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必將不會讓爾等在農家遭受排擠。”
“並且可以幫你們尋找朱堂主,若是你們查到了真正殺害了我父親和農家門人弟子的兇手,我一定還朱堂主一個清白!”
一衆神農堂弟子露出沉思之色。
“如何?!”
田言追問道。
“可以!”
之前淡灰布衣強者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語氣堅定道:“但你一定要記住今日之言,幫助我等,不然若是違背此言,我等定然不會放過你!”
隨着他出聲發言,一衆神農堂門人弟子也紛紛答應下來。
“我們可以答應你!”
“但你最好說到做到。”
見田言如此模樣,一衆神農堂門人弟子也放下心來。
收服神農堂,田言又說了幾句,當即告辭離去。
欲要爭奪俠魁之位,只是神農堂支持還不行,還需要獲得四嶽堂支持。
當即,田言帶着田賜以及親信又趕去四嶽堂。
如先前一般,曉之以情,動之以利,言明利害關係。
四嶽堂在經過慎重思考之下,亦是決定支持田言爭奪俠魁之位。
獲得神農堂和四嶽堂支持,加上原本烈山堂一部分勢力,田言在農家內部開始顯露出來個人風採,以及強勢。
與田虎雖說不是針鋒相對,但也有誓要爭一爭俠魁的打算!
……
近些日子,看着田言開始斬頭露角,田虎心中不由怒火中燒,憤慨無比。
朱家一事之前,田言還曾經請求於他,說要做烈山堂堂主,然後報恩支持他當俠魁。
可是不過幾日,這個大侄女就開始與他爭奪俠魁!
“野心,未免太大了些,田言!”
田虎目光冷冽,露出殺意。
……
夜間!
明月皎潔。
咸陽城中,丞相府上。
衛莊與李斯相對而坐。
一道黑影閃過,出現在二人身側。
面容醜陋,五官猙獰,雙手指甲更是化作了利爪,閃爍黑芒,身材修長具有一定肌肉,背後兩根飄帶。
整個人宛若一隻巨大蝙蝠一般!
赫然,正是隱蝠。
“首領!”
隱蝠稟報道:“近期調查發現,關中氏族異動頻頻,於暗中亦有不少人混入咸陽城內。”
“據查,乃是關中氏族分佈在外的一些親衛扮做普通百姓混入城中。”
李斯聞言,禁不住面色驚變,呼出聲道:“他們想要幹什麼?!”
話雖如此,但他心中卻隱約猜曉到關中氏族的大膽舉動,背後所隱藏含義,暗道:“他們真敢麼……”
心思這般之際,李斯長身而起,口中說道:“衛莊閣下暫且等我一會兒。”
當即走到書房一側桌案。
摸索着桌案底部,輕輕叩動機關,卻是夾層之中取出了一塊玄黑玉石。
正是嬴子夜臨走前交給他的虎符,憑藉此虎符可調集驪山大營處的守軍!
“衛莊閣下,這是八公子交給我的虎符。”
李斯面色鄭重,將虎符交於衛莊之手,凝聲道:“還請衛莊攜帶虎符趕往驪山大營,調集重軍拱衛咸陽!”
“哦?!”
衛莊接過虎符,手指輕輕撫摸揉搓着玉石。
“李斯,你不怕我趁機調集重兵殺了嬴政?!”
話語之中,稱呼也沒有了敬重和尊稱。
李斯面色一怔,隨即平靜道:“我知道你不會!”
“因爲衛莊閣下對於天下沒有興趣!”
“呵!”
衛莊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待得衛莊離去之後。
李斯當即帶人驅車前往咸陽宮,準備將此一事暗中稟報於始皇帝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