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餘。

    大秦帝國!

    琢慶侯狼狽的逃回潁川郡方縣。

    整個方縣都屬於他的封地,在這裏他宛若土皇帝一般,掌握着縣兵、私兵,以及無數青壯。

    琢慶侯府。

    “侯爺!”

    一衆親信死士紛紛前來拜見,話音冷然道:“陛下竟然如此對待侯爺與老侯爺,當真是無情,一點不曾念及老侯爺曾經爲帝國開疆拓土,上一任侯爺又爲了帝國而死捐軀奉獻之情!”

    “還有八公子那黃口小兒,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侯爺,我等現在應當如何行事,是否逃往南越?”

    “侯爺,您說一句話,我等自當出生入死!”

    他們目光憤恨,充滿了對於嬴子夜和始皇帝嬴政的怒火。

    “哼!”

    琢慶侯冷哼一聲,亦是面露怒色,咬牙切齒道:“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此處距離南越太遠,恐怕帝國大軍已經圍了過來。”

    “何況老祖早有吩咐,不必太過驚慌。”

    “傳本侯命令,集結私兵,招募青壯,一起舉事反叛!”

    他話音雖然有些急切,卻也透着從容鎮定。

    “諾!”

    麾下親信死士紛紛恭聲應命。

    當即率領私兵揭竿而起,同時召集方縣所有百姓青壯。

    “大秦無道暴虐,殘忍滅殺六國,以致使如今禮樂崩壞。”

    “我等今日揭竿而起,反抗暴秦,要重現大周禮樂!”

    琢慶侯騎着駿馬,和親信死士在方縣十數萬百姓面前大聲喊着。

    他要起義,反抗暴秦!

    當然,這只是口號罷了。

    “反抗暴秦,恢復禮樂!”

    麾下數千私兵加上數百縣兵紛紛喊道。

    在如此氣憤渲染之下,一些地痞流氓,以及沒有地產的青壯遊俠紛紛加入其中。

    他們也渴望着動亂,好以此來搶奪其他人財物。

    整整一萬農兵被拉來戍守縣城城牆。

    翌日。

    清晨。

    轟隆隆!

    一陣大地震鳴聲響起。

    南海龍侯趙佗率領上萬鐵騎殺入方縣。

    殺!

    趙佗橫刀立馬,揮刀一斬,巨大刀芒斬向城門,欲要破開。

    然而琢慶侯卻是不知何時出現,長劍揮舞着擋下了刀芒。

    “趙佗,來戰!”

    琢慶侯雙眼充斥着戰意邀約。

    “好!”

    趙佗橫刀指向了他,大喝道:“今日破城,鎮壓你,或者殺你!”

    話音充滿了自信與豪氣。

    “哈哈哈哈!”

    琢慶侯朗聲大笑江湖着,不屑道:“那就看看誰上誰弱!”

    當即,二人戰至一起。

    與此同時。

    大秦鐵騎之中走出了數百步兵,將雲車推向城牆。

    至於箭矢根本沒用,無法破開重甲防禦。

    而若是滾木落石砸來,他們就躲在了雲車下方,輕而易舉毫無損傷。

    經過公輸仇改良的雲車,又大大增強了。

    殺殺殺!

    戰戰戰!

    數百重甲兵,推着雲車接近了城門。

    又從雲車下方拉出來一個攻城錘車,朝着城門撞擊而去。

    至於蟻附攻城,數百重甲兵人數太少,而若是讓騎兵上,那就是蠢了!

    騎兵培養花費重大,絕不能在攻城時損失。

    轟轟轟!

    攻城錘沉重的砸在了城門上。

    與此同時,數個軍中強者殺出。

    手持巨大利斧轟然砍在了城門上,在城門上留下了一道道巨大口子。

    “不好,他們想要破開城門!”

    琢慶侯麾下親信死士等等武道強者亦是跳了城牆,殺了出來。

    噌!

    長劍斬向軍中強者。

    “哼!”

    數人冷哼一聲,手持利斧轉身砍了過去。

    砰!

    金鐵交鳴,雙方戰鬥一團。

    轟轟轟!

    時間流逝,攻城錘不斷轟着城門,發出沉悶巨響,浮現了一絲絲裂痕。

    而城牆之上,守城將士不斷彎弓搭弦射了過來。

    而時間一久,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傷亡。

    大秦鐵騎見狀遊走了起來,彎弓搭弦朝着城牆上射去。

    轟!

    一聲巨響。

    終於,方縣城門被破開了。

    “殺!”

    上萬鐵騎呼嘯着衝向城門,徑直而入。

    面對南海龍侯麾下大秦精銳,只有數千私兵加數百縣兵,剩餘全部都是青壯拉壯丁得來的守城軍如何抵擋。

    只能不斷後退!

    哪怕私兵與縣兵悍不畏死。

    噌!

    天象異變。

    南海龍侯趙佗渾身鬚髮皆張,肆意狂舞,一劍攜帶風雷之勢刺向琢慶侯。

    噗嗤。

    琢慶侯與南海龍侯大戰本就落入下風,此時又遭重創,不由吐出了一口鮮血。

    “可惡!”

    對方戰鬥意志遠遠比他強大,修爲亦是高了他幾重,根本打不過。

    噌!

    長劍破空,錚錚而鳴。

    落在了琢慶侯脖頸上。

    一股冰冷之意,貼近了脖頸,深入骨髓。

    琢慶侯正要提劍再戰,倏然停了下來。

    脖頸之上一絲絲鮮血流出。

    “琢慶侯,雖然你修爲不錯,但是卻低了本侯一頭,而且戰鬥意志亦是低於我!”

    趙佗冷冷說道。

    “呵!”

    琢慶侯不屑一笑,淡然道:“輸了就是輸了,隨你處置。”

    哪怕如今生死落入他人掌握之中,琢慶侯卻依舊保持了身爲徹侯的氣度。

    趙佗豎起劍指,驚天劍芒洞穿了琢慶侯腹部丹田,將其修爲廢去。

    噗嗤!

    琢慶侯腹部鮮血飛濺,修爲全然被廢。

    趙佗淡淡說道:“本侯不會殺你,不過卻也不會給你翻盤機會,哪怕只是一絲微弱可能,這是我在南海與蠻夷交戰學會的!”

    琢慶侯封地方縣之亂,被南海龍侯趙佗率鐵騎迅速鎮壓平定!

    私兵與縣兵雖然是敢死之士,卻也不過數千,抵不過上萬鐵騎。

    至於被強行拉來的壯丁兵員,在上萬鐵騎威勢之下,如何有抵抗勇氣?

    “繳械者不殺!”

    “爾等都是大秦子民,被琢慶侯強行徵了兵。”

    “如今帝國王師前來,還不快快投降!”

    在大秦鐵騎呼喊之下,一個個壯丁兵員紛紛放下手中武器,跪地俯首以示投降。

    “呵!”

    趙佗提着琢慶侯殺向了正與麾下強者依舊拼死作戰的琢慶侯死士親信。

    “侯爺!”

    一衆死士親信見到自家侯爺被人制服,憤怒的衝了過來,欲要營救。

    不過卻被趙佗淡然出手以雷霆之勢滅殺。

    “入城!”

    趙佗面色不改,踏入了方縣。

    琢慶侯府。

    趙佗淡然坐在大廳主位。

    一旁琢慶侯順勢躺着,略顯頹唐。

    麾下大軍如今正在搜查着整個方縣,尋找着有關於琢慶侯的罪證。

    “侯爺!”

    麾下將士前來拜道:“經大軍搜查,在琢慶侯封地中發現大量甲冑及軍械等。”

    “還有一些賬目,上面記述了與南越、百越、山越勾結往來,還有關於假錢一事,以及有關於地下賭城一案!”

    “琢慶侯應當就是這些事件背後的主謀了。”

    說及這一樁樁案件,哪怕他久經戰場,卻也是驚得一身冷汗。

    這案子是在牽扯太大了!

    趙佗聞言露出大驚之色,心中怒火更是沖天而起。

    “該死的國賊!”

    趙佗禁不住怒罵,不過冷靜下來,卻是轉而問道:“琢慶侯,你家老祖如今去了哪裏?”

    如今琢慶侯已經拿下,剩下的老琢慶侯是唯一一個不安因素。

    尤其是琢慶侯封地只有這些軍力,似乎有點弱了。

    背後應當還有龐大勢力存在。

    “哈哈哈哈!”

    琢慶侯仰頭大笑,頗爲淡然,眸子之中充斥着一股瘋狂,悠悠笑道:“老祖他老人家閒雲野鶴,去了哪裏本侯又豈能知道?”

    “說不準如今去哪兒閉關了也說不成!”

    態度極爲囂張,一點也不將擁有南海龍侯稱號的趙佗放在眼裏。

    “你!”

    南海龍侯雙眼微凝,欲言又止。

    隱隱感覺到不妙,當即吩咐道:“命人將琢慶侯府查封,押送其回往咸陽。”

    “諾!”

    麾下將士紛紛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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