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集團總裁遭遇劫機,林氏藥業千金深夜探視,疑似過夜。溫林聯姻在即。】

    溫既年,是她的獵物。

    破壞他和林若欣聯姻是她第一個任務。

    此刻看着新聞裏的這一對璧人,郎有情妹有意的模樣,對比那男人掐她脖子的狠勁,把她丟在孤島上的冷漠。

    唐歲只覺得前路一片黑暗。

    可爲了完成任務,早日和哥哥團聚,她只能迎難而上!

    四天後,頭上的傷口一拆線,唐歲連家都沒回,就殺到溫氏集團的寫字大樓。

    毫無懸念的,她被擋在前臺。

    “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溫總的救命恩人!”唐歲氣勢很足。

    可做前臺的慣會勢利眼,看她素臉朝天,衣服廉價,根本不信她會和溫少有交集,當場叫來保安。

    保安過來驅人,唐歲鎮定自若,“溫少被劫機的事上新聞了,都看過吧?我是目擊者,見過歹徒的真容。把我趕走,誤了他抓人的大事,你們誰能負責?”

    保安看她氣勢足,說話又這麼有底氣,便信了大半。

    請示過溫總祕書,得知陳助理和溫總都在開會,便先把人領到會客室等候。

    會客室裏。

    唐歲一頭及腰的長髮被棉質髮圈束成馬尾,身上的棉白長裙如清水出芙蓉,和髮圈同款小碎花腰帶系在盈盈一握的腰間,垂下一大截,隨風搖曳。

    對着玻璃檢查儀容,確定沒問題後她坐回座位,聽見過道處傳來嘈雜腳步聲。

    “剛剛會議上你注意到沒,小溫少的臉都快被氣黑了!”

    “看見了!看見了!媽耶,溫總真的是太帥太man了!完全不給弟弟半點情面,公事公辦的樣子簡直了!”

    “一個私生子,還總想處處和溫總爭!”

    一羣精英打扮的白領接踵而來,是剛散會從這路過的,很快就消失在電梯間門口。

    會客室的玻璃是裏面看得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裏面。

    唐歲看人羣散盡,溫既年才從會議室裏走出來,穿着黑色西裝,內搭藍色襯衫,深邃的五官自帶歐洲王室的貴氣,全然不見初遇時掛樹上的狼狽。

    跟在他身後的助理在接電話,露出詫異的神色後湊到溫既年的身邊彙報,然後兩人調轉方向,一前一後朝會議室走來。

    門開了。

    “聽說你目擊……”陳淮率先走進會議室,看清裏面的女人模樣後瞪大眼,“怎麼是你?!”

    唐歲緩緩站起來,衝着溫既年笑,宛如一朵解語花,絲毫沒有被人打傷後棄之荒島的怨氣。

    溫既年站停在門口,漠着一張厭世臉,眼神有暗雲滾動。

    就在唐歲以爲他會轉身就走時,他卻又邁着大步進來,在她對面位置坐下。

    陳淮看boss沒異議,才繼續問,“你真目擊劫匪了?”

    “是啊。我親眼看見三個人跳降落傘逃生。新聞裏卻說只有溫少和他的助理。可見另外一個不是你們的人。”

    “距離那麼遠,你看得清?”

    “他是降落在沙灘上,被我看見的,起身後就匆匆離開。”

    “爲什麼不報警?”

    “我怕抓不到人,遭到報復。”唐歲對答如流,然後含情脈脈地看向溫既年,“比起警方,我更願意相信溫少。”

    陳淮雞皮疙瘩掉一地,“那他長什麼樣?”

    “我說了,你就知道?”

    “那你想怎樣?”

    “我會畫畫,可以把他的相貌畫出來。”

    溫既年這才擡眼看她,似評估一個項目般評估着她的價值,過了許久才說出進屋後的第一句話,“去拿筆和紙。”

    陳淮立即退出去,五分鐘後帶着鉛筆和一疊A4紙進來。

    唐歲接過紙,剛要動筆畫就看見溫既年要走,連忙叫住,“你走了,我畫不出來。”

    溫既年皺眉,“你畫畫,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個歹徒長得好凶狠,我想起來就害怕。你在,我有安全感。”她說得無辜又真誠。

    溫既年看着她,目光把她從上往下看了一遍,最後還真坐回沙發上,讓陳淮把他辦公室裏的文件拿出過來處理。

    祕書端來咖啡。

    靜謐的會議室裏,濃郁的咖啡香中,男人處理公務,女人沉醉畫畫。

    陳淮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一個小時後,唐歲停下筆。

    溫既年在專心處理公事,沒察覺到她的動作。

    陳淮走去一看,無語了。

    “像嗎?”唐歲問他,洋洋自得。

    “像是像,不過你畫的……”

    溫既年聽見,擡眸打斷,“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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