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膽子小,吼人都是虛張聲勢。論身上的傷,它纔是喫虧的那個!”溫既年靠在沙發上,面色淡漠,不覺得自己哪裏有錯。
他做事有分寸。
兮兮就是典型的會叫的狗不咬人。即便逼急了也最多咬破點皮,沒有烈性犬的兇殘。
不然就唐歲那小身板對抗一般的80多斤重大型犬早就涼涼,根本沒機會爬樹。
溫照直接氣笑,“合着你的意思,還要我們給你的狗道歉?”
“那倒不用。”溫既年勾勾脣,“它聽不懂,和我說一樣。”
溫照暴怒,“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暖梔是你妻子,馬上都要領證……”
“我從沒有說過要娶她。”
“行。你嘴硬,你不娶!反正我的兒子又不止你一個。”溫照說到這,像老鴇介紹手底下的頭牌看向唐歲,“你爺爺壽宴,讓澤嘉當你男伴。那小子別的不說,皮相還是能看的,不會讓你拿不出手。”
“好。”唐歲點頭,絲毫不在意身邊男人黑下來的臉色。
不是她不想繼續刷好感,而是他的行爲已觸及她底線。
就算爲完成任務,也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做,可以忍!
……
林家的壽宴辦得十分隆重,廣邀商業圈各種大佬。
宴廳裏,俊男靚女,觥籌交錯,古典鋼琴曲在空氣裏流淌。
溫澤嘉帶着唐歲赴宴時,並沒有人在意這張新面孔。他的女伴三天兩頭得換,並不稀奇。直到有人認出她是失蹤多年的林暖梔。
“她不是和溫少訂婚嗎?怎麼又和小溫少攪在一起?”
“可能是和溫少鬧彆扭吧。”
“我看不像。他們兩個很親密,搞不好溫少又要戴綠帽。”
“又?”
“我也是聽說的。林暖梔出事前就和沈少不清不楚。她失蹤後,沈少還傷心出國了!”
人羣傳來竊竊私語。
溫既年聽見,薄脣輕抿,眼眸浮沉着冰渣子。
林若欣坐在他的旁邊,輕聲道,“我知道你那天是爲救我,才認那個冒牌貨是你的未婚妻。放心,我和我爺爺都理解你。等過一陣子風聲過去了,我們再……”
溫既年不聽她說完,眉眼已是不耐煩,端着高腳杯起身離開。
林若欣見溫少無視自己,卻朝着唐歲的方向走去,面色難看到極點,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毒蠍蠢蠢欲動。
這次她來林家,是第一次見林暖梔親人,全程跟着溫澤嘉走,深怕一不小心露出破綻,讓林家人察覺出她是冒牌貨。
可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很多餘。
蘇青瑤因爲精神問題,深居簡出,沒有參加這樣的盛宴。
而林家其他人並不相信她是林暖梔,態度比溫既年還惡劣,直接無視冷暴力,宛如她是個透明人。
她送的禮,林老爺子連接手都不願。
最後還是溫照說了幾句話,看在溫家的面子上,讓傭人接過,和其他賓客的禮物混放在一起。
爲什麼會這樣?
唐歲想不明白。
林暖梔好歹也是林家獨生女,地位怎麼會連林若欣這個養女都比不上。
即便不相信她是林暖梔,也該好奇問幾句吧?
就這麼篤定她不是?
“你在難過你爺爺剛剛的態度?別在意。他只是年紀大,對一些事的看法有點固執,需要點時間接受你。”溫澤嘉笑着寬慰她。
這番話的作用雖然不大,但心意,唐歲還是領的。
她笑了笑,“謝謝你,小溫少。”
“別這麼喊。弄的好像我比我哥矮一截一樣。你還是直接喊我名字吧。”
唐歲也覺得小溫少有些奇怪,從善如流,“好的,澤嘉。”
“誒。”溫澤嘉趁機和她親近,伸手抱住她,悶笑,“以後都這麼叫。”
溫既年走過來的時剛好看見這一幕,停住腳步。
唐歲身體一僵,原以爲自己當溫澤嘉女伴,不過是溫照胡亂牽線,溫澤嘉不會對自己感興趣。
可現在他的舉止,由不得她不多想。
不想玩男女曖昧遊戲,從他懷抱裏掙脫後直接說,“如果你對我沒有別的意思,這樣親密的動作還是謹慎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那對你有意思,就可以不用謹慎了?”溫澤嘉笑得很不正經。
她峨眉蹙緊,“你不是喜歡林若欣嗎?”
“我喜歡的是我哥未婚妻。”
也就是說,他至始至終都只是爲了和溫既年爭。
不止是家產,女人也要。
唐歲剛要說幼稚,就聽見溫既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