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冒充白月光後,我把大佬騙到手 >第二十八章你是要截肢嗎
    溫既年手背通紅,斯文淡漠的臉卻沒有什麼表情,眼眸沉靜,抿着脣角,就像被燙傷的人不是他。

    她是不是該衝過去,問他疼不疼,給他傷口吹一吹?

    唐歲盤算着要不要趁機刷好感,表明對他情難自抑的真心,卻察覺到身後有人拱了下自己的腰,回過頭看去——

    周小玲一臉未卜先知的笑,小聲說,“你看,我沒說錯吧。溫總就是來看他初戀從小長到的地方。這位蘇總可是林暖梔的舅舅。”

    宏達集團的董事長竟是林暖梔的舅舅?

    唐歲看着眼前神情激動的中年男人,一下子明白溫家兄弟的如意算盤打得有多精,多響!

    溫澤嘉看似風流不羈,公私不分,破例把她調來洽談福利院項目,是爲了趁機親近她,追求她。

    實際,卻看中的是她和蘇家的關係。

    而溫既年也應該是在聽說她參加這項目洽談時,就猜到溫澤嘉的動機,所以沒有堅持叫她離職。本質上,也是想利用她撬松蘇家的嘴,讓蘇青硯同意和溫氏合作。

    至於以後,她無利用價值,再辭退也來得及。

    意識到這些,唐歲獻殷勤的心冷下來。

    蘇青硯叫傭人拿燙傷膏。

    溫既年淡聲,“我沒事。你們先談,不用管我。”

    溫氏打造福利院這項目會擱淺一年多時間,就是因爲周邊一塊地早些年被蘇家競拍走一直都沒有動靜,卻在一年前傳出要建造大運場館的消息。

    場館一旦建成,以後這片區域會成爲鬧市區,並不適合福利院對環境安靜的要求。

    溫澤嘉這次過來,就是說服蘇青瑤放棄大運場館的規劃,改爲建造醫療康復機構,配合溫氏一起打造瓏山新區的新型度假養老休閒中心。

    然而,蘇青硯縱橫商場多年,性情固執,油鹽不進。

    除了初見唐歲時失態,後面全程淡定,專注談判,立場堅定,不肯放棄自己的規劃,和溫氏合作。

    漸漸地,談判陷入僵局。

    “聽說,那片地就在蘇家祖宅附近,邊上還有個水庫,風景宜人。要不委屈蘇總充當嚮導,領我們去看看?”溫既年逆着光,嗓音淡然又不失禮數,破解僵局。

    蘇青硯自然不會拒絕,領着他們來到後山一處空地。

    這裏與溫氏競標開發的地皮只有五百米之隔。

    與溫氏地皮的荒草叢生不同,這邊荒草都被人清除過,確實有近期要動工的跡象。

    眼下要蘇家配合溫家,終止動工,所帶來的損失確實巨大,也難怪他不肯鬆口。

    蘇青硯自然地走到唐歲身邊,眉眼一彎,帶着溫柔,“唐小姐,你今年多大?聽你說話,還有點帶我們瓏山方言口音,你以前來過這?”

    這就瞎扯了。

    唐歲雖然小時候生活在這,但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任誰都聽不出口音。

    這麼說,無非是想試探她是不是林暖梔。

    溫既年看了眼唐歲,唐歲客氣一笑,“我今年大概25歲左右吧。我失去記憶,記不太清,至於你說的口音問題,應該是我長期成活在Y國,中文發音不太標準。”

    這番謙虛的話,順着蘇青硯的話說,不拆人臺,十分大方得體。

    蘇青硯誇獎,“你的聲音很好聽,和我妹妹一樣。她以前就是唱歌的。後來嫁人生子,放棄事業,卻落得……”終究不忍提蘇青瑤的近況,只化爲一聲嘆息,“有點可惜了。”

    唐歲安慰,“人各有追求。即便最後沒有得償所願,至少不後悔。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蘇青硯一愣。

    溫既年勾了勾脣角。

    “唐歲,你快過來。看這,有條大魚!”周小玲在遠處高喊。

    唐歲猜測溫既年把蘇青硯引來這,應該不光是爲了看風景,一定是有話想私聊,可能是想繼續他們四人沒來之前的話題,便應了一聲,跑去找周小玲他們。

    唐歲走後,蘇青硯的神情恢復嚴肅,抿脣垂眼,叫人琢磨不透他情緒。

    溫既年的神態一如往常輕鬆,擦了藥膏的手背依舊起水泡,邊上的機械錶安靜走着。

    “我們家遷居市裏後,這個祖宅和這塊地就荒了。青瑤帶着剛出生的女兒來這生活,一直住了十五年,才被林家接回去。她一生要強,當年爲了嫁給姓林的,不惜和父親斷絕父女關係,婚後過得再不如意,也不願回孃家求助。暖梔的性格,真的和她媽一樣。”

    蘇青硯看着遠處笑得開心的唐歲,想到她剛纔說的沒什麼好可惜的那番話,彷彿從她的眉眼裏看見妹妹年輕時的模樣,美麗又倔強,心裏軟成一片。

    溫既年知道他只是想傾訴,不需要和人討論,一直沒有開口。

    “暖梔剛回到林家時,日子過得並不好,甚至還不如一個傭人女兒!後來因爲一個宴會,你對她一見鍾情。也因爲你的關係,林家人才對她態度回暖。”蘇青硯說到這,又看向溫既年,“可暖梔因爲童年不幸,性格有些孤僻敏感,並不是那種能讓人一眼傾心的對象。我怕你只是喜歡她容貌,早晚有一天會厭棄她,所以找過你,問你看上她什麼。你還記得,你怎麼回答我的嗎?”

    溫既年目光看向在玩水的唐歲,沒有回答。

    但心裏有一個聲音在說——

    男女之情未見久遠,我不能保證有多喜歡她,至死不渝。但我可以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丟下她,讓她受一點傷。我或許不是最愛她的男人,但我會是她生活的底氣。

    蘇青硯知道他沒有忘記,只是想問,“現在,你的那些話還作數嗎?”

    溫既年垂下眼眸,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作數?

    林暖梔當時哭着說分手,求他放過她,說他是她痛苦的來源。他如她所願,放她走,和沈離雲離開了。

    現在,還要他如何作數!

    說不作數?

    總是隻是年少輕狂的話語,他也不想食言,打自己的臉!

    瓏山的天氣有些陰沉,灰色的。

    溫既年收斂心緒,看向蘇青硯,“蘇總,你說這麼多,是想說什麼?”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