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無比的白光。
一段段記憶碎片在腦海當中重組。
這是自己穿越之前的情景。
隨着大量記憶重組,痛感令人絕望,但最終所有的記憶全部迴歸。
當記憶恢復,一棵巨大的神樹,出現在自己腦海當中。
這棵樹,聳立在自己腦中,開枝散葉,神光環繞,有九根樹枝,顯得無比神祕。
蘊含着無與倫比的能量。
而且每一根樹枝,都凝聚一團光芒,彷彿在孕育着什麼一般。
顧錦年徹底記起來穿越之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文心書齋當中。
原身的確與禮部尚書女兒發生爭執,但爭執的原因,是因爲這幫人出言不遜在先。
後來原身的確說了幾句很難聽的話,後者卻將原身推入湖中。
恰好出現白虹貫日之景象在天穹劃過,最終消失,落入了湖水之中。
這一束光芒,也沒入了自己體內,導致原身重病不起。
雖然書院之中的護衛第一時間將原身救上來了,可沒有人會知道,是有東西進了身體。
樹木參天,演化宇宙,神光環繞,彰顯非凡。
顧錦年的意識一點一點甦醒,待徹底甦醒後,顧錦年這才露出疑惑。
他望着自己腦海當中的神祕古樹,充滿着好奇。
他不理解,這是什麼東西。
這很奇怪。
“原身之所以會重病不治,就是因爲這棵樹,那我穿越過來,會不會影響我?”
這是顧錦年的疑惑。
他不知道這棵樹是什麼東西,是好是壞,他壓根就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原身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爲這棵樹。
但具體原因,顧錦年什麼都不知道了。
“六叔好像知道些什麼,回頭探探口風,不過要注意,免得被發現什麼。”
顧錦年心中暗道,自己分析不出什麼東西來,只能去問問六叔。
想到這裏,顧錦年緩緩退出腦海之中,只需要分散精神力即可。
很快,重重的墜落感襲來。
突兀之間。
顧錦年醒來了。
耳邊也響起熟悉的聲音。
“年兒,你可不要嚇到娘啊。”
“你要是出事了,娘可就不活了。”
哭聲響起。
顧錦年緩緩睜開了眸子。
映入眼中的是一位美婦,雍華貴氣,頭戴雲仙簪,頸脖上掛着一串珍珠,更是彰顯一種華貴感。
這是自己的母親,李婉靜。
大夏寧月公主,當今聖上的親妹,雖不是長公主,但也深受當年太祖寵愛。
此時此刻,李氏滿臉梨花帶雨,眼神之中滿是難受。
可當顧錦年醒來後,眼中的難受瞬間轉變爲驚喜。
“年兒,你醒了。”
“年兒,你可把娘嚇死了。”
依舊是哭腔,但語氣滿是驚喜。
而隨着李氏的聲音,房間內也頓時熱鬧起來了。
“娘,怎麼回事啊?”
“六叔呢?”
顧錦年腦子還有一些昏昏沉沉的,他使上一點勁,稍稍坐立起來,看着滿屋子的人,最後將目光看向自己母親,眼中滿是好奇。
除了孃親李氏之外,還有三叔以及一些家僕和宮中御醫都在。
還不等李氏回答。
三叔的聲音便響起。
“許太醫,快去看看錦年怎麼樣了?”
隨着三叔的聲音響起,李氏也立刻起身,讓御醫前來診斷。
稍稍把脈一番,許太醫神色不定。
讓一旁的李氏有些焦急。
待診斷過後,李氏的聲音響起。
“許太醫,我兒如何?”
“回公主,世子並無大礙,反倒是精神充沛,想來是因爲最近補品吃了太多,引起身體不適。”
“這段時間只需要世子勤練一番筋骨,散發體內陽氣,就無大礙了。”
許太醫開口,給出了診斷方案。
只是此話一說,倒是讓衆人有些驚訝,畢竟誰都沒想到,顧錦年無緣無故暈厥,是因爲喫多了補品。
這就有些令人尷尬了。
而牀榻上,顧錦年也逐漸迴歸正常,他現在還有疑惑,想問問六叔,故此望着自己母親道。
“娘。”
“我沒什麼事了,六叔在哪裏啊?”
顧錦年好奇問道。
一聽這話,三叔沒好氣的聲音不由響起。
“你六叔,正被老爺子吊在樹上抽。”
“這傢伙回來也不去覆命,直接回府,而且還害你頭疼,老爺子說了,今天不抽掉他一層皮,老爺子不會放過他的。”
三叔回答道。
讓顧錦年有些懵。
怎麼好端端挨抽啊?
不過隨即回過神來!
顧家的家規是這樣,別看顧家人人如龍,無論是自己爹,還是二叔三叔他們,只要做錯事,就是一頓抽,而且抽的很兇,直接吊在國公府前門樹下。
家僕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有時候抽兇狠一點,外面人都能聽見慘叫聲。
這也是顧家獨樹一幟的管教方式。
“年兒,沒事,不用去管你六叔,他皮厚的很,挨一頓抽沒關係。”
“你現在想喫點什麼?娘去給你做。”
牀頭的李氏開口,一臉心疼地看向顧錦年,壓根不在乎六叔的死活。
“娘,不用,我真沒事。”
“這跟六叔沒什麼關係。”
“我得去找爺爺說清楚。”
顧錦年還好奇着自己腦子裏是什麼東西,這要不去阻攔老爺子,估計六叔要被抽暈過去。
想到這裏,顧錦年不由起身,想要去找老爺子。
可就在此時,一道不悅聲不由響起。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找你六叔玩。”
“你瞧瞧你那些同齡人,那個不是知書達理,文質彬彬?你就跟野孩子一樣,天天就是玩。”
“我告訴你,傷好了,明天就去讀書,下個月大夏書院要是你沒考進去,你看我不揍死你。”
隨着不悅的聲音響起。
房門被推開,下一刻一箇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男子相貌英武,雖四十歲左右,可眉宇之間散發着一股‘勢’,身居高位者才能凝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