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陣雜音響起。
不遠處,數十人聚集在一處庭院中。
李基顯得異常興奮,朝着衆人快速奔去。
周圍的宮女太監,則顯得格外緊張,生怕這位太孫殿下摔傷。
顧錦年渡着步,顯得十分平靜。
白英公公跟在身後,向顧錦年解釋道。
“世子殿下。”
“那幾位是秦王,魏王,晉王,齊王,惠王的世子,還有幾位郡主。”
白英公公笑道。
“秦王,魏王,晉王?”
顧錦年掃了一眼過去。
對秦王和魏王還有晉王后人格外關注了一番。
秦王和魏王與當朝太子是一母同生,都是郭皇后的子嗣。
三人自幼關係極好,而晉王則是自己舅舅最寵愛的妃子所生,也格外受寵,其餘幾位王爺也就那樣吧。
不過,秦王與魏王可不是善茬,整個大夏都知道,秦王像永盛皇帝,無論是性格還是脾氣,都極其相似,並且建德難時,秦王永遠是一馬當先,屢建奇功,如今更是手握大夏天策軍,掌握實權。
可以說沒有秦王的話,自己那位舅舅還真不一定能奪下這江山。
至於魏王,乃是懸燈司總指揮使,權力極大,自己六叔就在魏王手下幹活。
而晉王的話,就比較中庸,也沒什麼野心,所以安然無事。
掃了一眼過去。
秦王世子,年齡估計也就十八歲,魏王的世子也差不多,與顧錦年同輩。
理論上秦王與魏王的世子,並非是這二人,原先他們有幾位哥哥,但都死在了建德難中。
所以二人才能成爲世子。
秦王世子穿着青綠色錦袍,看起來要文雅一些,魏王世子看起來有些賊,一雙眼睛左右打量,或許跟父輩有關係,魏王是懸燈司的總指揮使,耳目薰染之下,多多少少學會了一些。
“他們是在做什麼?”
顧錦年好奇問道,不遠處十幾人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玩什麼。
“回世子殿下。”
“想來太孫殿下和諸位世子,應該是在試勇。”
白英公公回答道。
“試勇?”
顧錦年有些好奇了,這什麼玩意?
“世子殿下不知,這是邊牧草原的玩法。”
“是一種夾物,上面有數十個機關,其中有一個地方,若是按下便會自動夾緊手指,但不會傷及皮膚,是太孫他們用來測試勇氣之物。”
白英公公笑着回答道。
“測試勇氣?”
顧錦年莫名覺得有些弱智了。
他走了過去,並沒有靠近,只是看了看那夾物,不算很大,如同獸口,牙齒就是機關。
這不就是那種益智玩具嗎?
瑪德,還真是一羣弱智。
拿這個測試勇氣?是不是古代人都這麼無聊啊?
不遠處,顧錦年莫名覺得這幫人屬實有些無聊。
但仔細想想也能理解,這幫世子太孫,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可終究還沒有及冠。
再加上常年在宮中或者是王府內,好喫好喝,除了讀書要用點腦子,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生活經驗,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去青樓都得提心吊膽,心智還是略微稚嫩。
搖了搖頭,他還是決定好好欣賞欣賞宮中美景吧。
他離開了這裏,讓白英公公帶自己轉轉。
如此,時間緩緩流逝,轉眼之間小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這半個時辰內,顧錦年大致看了一下宮中景象,不得不說沒有現代化氣息,的確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而且宮中的侍女,也的確一個個清秀漂亮,愣是找不到一個醜的。
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令人不由浮想聯翩。
只是,就在顧錦年閒逛時,幾道人影從另一側出現。
“哼。”
伴隨着一道輕微的冷哼聲,顧錦年不由將目光看去。
爲首的是一名老者,六十來歲,不過這個世界仙武並存,基本上看起來的年齡,都得大個一輪。
老者滿頭白髮,穿着二品錦雞服,目光不善,朝着顧錦年看去,那一道冷哼聲也明顯是針對顧錦年的。
“禮部尚書,楊開?”
只是一眼,顧錦年便知道對方是誰。
大夏禮部尚書楊開。
二品天官。
而且也是當朝大儒,無論是地位還是聲望都是頂天的存在。
沒想到在皇宮內遇到楊開?
不過,這冷哼是什麼意思?
顧錦年微微皺眉,但沒有出聲,只是看了對方一眼。
感受到顧錦年的目光掃來,楊開的聲音不由響起。
“徐公公,待會差人把院子內外都掃一遍,這裏是皇宮,大夏聖地,可莫要沾染一些髒污。”
楊開出聲,他沒有找顧錦年麻煩,但這句話就差沒衝着顧錦年說了。
聲音響起,顧錦年有些想笑了。
好傢伙,你女兒冤枉我也就算了,你堂堂一個禮部尚書,活了七八十歲,難不成一點腦子都沒有嗎?
上來就開罵?欺負自己小孩子?
顧錦年心頭有點火了,之前周寧的事情,都沒有過去,現在又搞自己心態?
也就是欺負欺負小孩?自己爺爺在這裏,敢不敢說這話?
當下,顧錦年的聲音不由響起。
“君子所行,皆是淨土,小人所看,皆是髒污。”
聲音不大,但恰好能傳到衆人耳中。
剎那間,禮部尚書的目光頓時投來,眼神當中是冷意,還有深深的厭惡。
楊開的確厭惡顧錦年,一來是因爲顧錦年調戲自己孫女,二來是顧錦年辱罵自己老而不死,但真正讓楊開厭惡的是,因爲平息這件事情,害的自己拿出大夏書院直錄名額。
並非是這個名額很重要,而是他認爲讓顧錦年去大夏書院,是給大夏書院帶來恥辱。
這纔是他心中的憤怒。
所以見到顧錦年,這纔會出言說上一句。
可沒想到,顧錦年竟然敢回嘴?
“放肆。”
怒斥聲響起,楊開冷眼相望。
伴隨着楊開的怒斥,顧錦年完全不在乎。
“你也自稱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