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奶奶的親。”
“我大夏憑什麼跟他們匈奴人和親?”
隨着朝堂消息傳出,一時之間,京都百姓瞬間譁然一片。
對於百姓而言,和親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畢竟將自己大夏的女人,送到邊塞荒無人煙之地,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苦了自己人就不說了,最主要感覺跟送女人求和一樣。
但對很多人來說,和親不是一件壞事,也有人知曉和親是一件好事,兩國結盟,互相貿易,無有戰爭,是天大的好事。
只不過京都百姓不一樣,雖然京都也有窮人,可至少衣食無憂,而且就在天子腳下,家家戶戶都有點關係,平日裏沒事談論的話題,就是與朝政有關。
京都內。
是一片罵聲,只是很明顯,這是有人刻意爲之,希望大夏發動戰爭。
只不過,無論罵聲如何,所有人都知曉一件事情,那就是朝廷已經定下來了。
匈奴國已經賠禮道歉,做到了該做的一切,禮部現在也去與匈奴國交涉,倘若沒有太大的問題,那這個和親基本上穩了。
如今不少官員之女,已經開始提心吊膽了。
誰都不想嫁到匈奴去。
別看被封個公主,聽起來特別好聽,可實際上呢?不就是政治犧牲品?
嫁過去了,人生地不熟,你還指望自己公主的身份管用?
說實話,真受欺負了,閉嘴就好了,天高皇帝遠,人家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真要弄死你了,一句感染風寒死了。
你能說什麼?
總而言之,百姓再罵,那些高官之女慌亂無比,生怕自己被選中。
和親的消息,也自然而然傳到了大夏書院當中。
房間內。
顧錦年正在盤算着面前的黃金。
大金十二皇子不是送來了一件玉器嗎?顧錦年直接丟給了王富貴,讓他幫忙賣。
皇子贈禮自然不是便宜貨,而王富貴也不敢拿出去賣,怕萬一被發現了,給顧錦年惹來麻煩,索性自己掏錢買下來,反正他爹也對這種東西挺喜歡的。
價格也很公道,一萬兩黃金,不過顧錦年要現銀。
故而這一整天,王富貴跑了三個來回,這纔將一萬兩黃金送到了顧錦年宿內。
沒人知道堂堂鎮國公之孫爲什麼這麼愛財,可顧錦年開口了,倒也不能說什麼。
書院宿內。
顧錦年望着三大箱的黃金,也顯得有些無奈,他搞來這麼多黃金,無非就是想要儘早破案。
但不得不說的是一點,古樹不收銀票,實在是讓人鬱悶,一萬兩黃金還好,如果以後真要推算什麼更大的事情,要十萬兩甚至是百萬兩黃金,顧錦年鐵定不幹。
消化一千萬兩黃金,這不僅僅是要累死人,更主要的是貨幣要崩盤。
黃金不是硬通貨,基本上是各大錢莊和外貿交易貨幣,民間百姓流通的還是銅錢和碎銀,甚至往往都是剪銀,就是把一塊銀子用剪刀剪掉一些,所以一些不算特別富饒的府城內,家家戶戶都有一把剪子,就是用來剪銀的。
但黃金作爲貨幣核心物,錢莊必須要有儲金,以免發生兌銀事件。
搞個七八趟,大夏的貨幣也要出大問題,這黃金消失了就消失了,近些年大夏可沒有發現新的金礦。
撓了撓頭,也就在顧錦年準備開始幹活時。
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世子殿下。”
是蘇懷玉的聲音。
“進。”
聽到是蘇懷玉的聲音,顧錦年顯得很自然。
當下,蘇懷玉走進了房內。
踏入房中,蘇懷玉的目光一瞬間便落在了這三大箱子上面。
金燦燦的金元寶,使得蘇懷玉不由皺眉。
“大夏律法,受賄法,但凡受賄超二百兩白銀者,斬立決。”
“超五百兩白銀者,受目刑,再斬立決。”
“超千兩白銀者,受腕足,目刑,斬立決。”
“世子殿下,您這個數目,凌遲不算過分。”
蘇懷玉下意識以爲顧錦年受了賄,畢竟這三大箱的黃金,少說一萬兩黃金得有吧?
“這不是受賄的。”
顧錦年將箱子蓋關上,回了一句。
“行賄罪超過五千兩白銀,斬立決,這個數目凌遲也夠了。”
蘇懷玉淡淡出聲。
“不是行賄,是我自己變賣了點東西。”
“你找我什麼事?”
顧錦年對蘇懷玉這種說話方式已經習慣了,故此直接詢問對方來意。
“世子殿下,其實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如果當真是受賄來的,分我一點,我可以保密。”
蘇懷玉緩緩走向這三個大箱子,語氣很認真道。
“有屁快放。”
顧錦年懶得跟他囉嗦,這人腦子是不是鑽錢眼裏去了?
這都是自己的辛苦錢,這也想白嫖?成性了?
“大夏宣戰的事情,世子殿下還記得嗎?”
聽到顧錦年如此認真,蘇懷玉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失望之色,看來他很希望這是顧錦年受賄來的銀子。
“記得,怎麼了?”
“確定要打仗了嗎?”
顧錦年點了點頭,同時倒了杯茶。
說實話,顧錦年不太希望開戰,準確點來說吧,是大夏目前情況還是老老實實休養生息要好一些,開戰沒必要的。
“不是。”
“匈奴國已經賠禮道歉,而且屠村之人,並不是匈奴國騎兵,是有人冒充。”
“不過,這些都是匈奴國說的意思,具體是什麼,就不清楚了。”
蘇懷玉回答道。
“賠禮道歉那就行了啊,不打仗更好,免得鬧出什麼是非。”
顧錦年點了點頭。
這事挺好的,是個好消息。
“世子所言極是,不過匈奴國賠禮道歉後,想要與大夏和親。”
“迎娶一位公主去匈奴國,望兩國健交,結盟友好。”
蘇懷玉淡淡說道,但目光還是盯着這三大箱子。
有點賊心不死的樣子。
“和親?”
“匈奴國好端端跟大夏和親什麼?”
一聽這話,顧錦年有些驚訝了,也沒有在乎蘇懷玉這賊眉鼠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