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大帝直直地看着顧錦年。
他很疑惑。
也非常好奇。
滿朝文武都不知道,他這個皇帝也不知道,顧錦年爲什麼知道匈奴國此次前來和親,是爲了竊取國運。
證據在哪裏?
面對自己舅舅,大夏的帝王,顧錦年倒也顯得坦然。
“舅舅。”
“外甥體內有天命加持,匈奴國此番前來,外甥便有所察覺,這才判定匈奴國此番前來是竊取國運。”
顧錦年開口,這是他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
只是話音落下。
永盛大帝目光無比平靜,望着顧錦年直勾勾地看着。
“錦年,你覺得朕會相信嗎?”
永盛大帝語氣平靜,望着對方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後者頓時沉默。
這麼合理的理由,你都不信?
“錦年,實話實話吧,朕不會怪你的。”
永盛大帝開口,讓顧錦年實話實說。
“我體內有一棵古樹,只要吸收黃金玉石,就可以得知天下所有事情。”
“舅,這你信嗎?”
顧錦年詢問道。
永盛大帝:“......”
很顯然永盛大帝不相信這個,比較起來他寧可相信前者。
而對顧錦年來說,這就是苦惱,說真話沒人信啊。
看顧錦年不說話,永盛大帝沒有繼續逼問,而是換了個方式。
“錦年,朕問你,此番匈奴國陰謀,你有幾成把握確定是真的?”
永盛大帝沒有逼問。
顧錦年不說出來,或許是有他的想法,他可以不在乎這點,但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如果只是簡單的猜測,那倒沒什麼,如果顧錦年有十足的把握,那他心中就有底氣了。
“十成。”
顧錦年給予肯定的回答,古樹從來不會出錯,所以他相信是十成。
“十成。”
得到回答,永盛大帝神色有些古怪。
他相信顧錦年所言。
但過了一會,永盛大帝嘆了口氣,神色顯得有些惆悵。
“即便如此,錦年,你也不應該說出來啊。”
“匈奴國既然敢竊取大夏國運,就意味這件事情沒有表面看的這般簡單。”
“這當中牽扯太多,扶羅王朝,大金王朝,甚至還有其他勢力參雜進來。”
“你識破他們的陰謀,應當第一時間告知朕,而不是獨自承受,現在匈奴國恨你入骨,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只怕也對你產生意見。”
“這對你以後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永盛大帝開口,他心中知道,顧錦年這樣做是爲了自己。
可這樣做的話,會成爲衆矢之的,這些人不敢動自己,可動一個顧錦年,他們還真有膽量。
而且倘若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這就意味着朝廷當中有奸細。
官職還不小。
這幫人已經恨死了顧錦年,會處處針對,這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話絕對不假。
對方藏的這麼深,想要抓出來很難,假以時日,自己不在了,他們要針對顧錦年就簡單都了。
顧錦年就不會犯錯?
樹立敵人太多,這不是一件好事,雖然他知道顧錦年爲何要樹立敵人。
“舅舅,此事不可不說。”
“外甥就是要斷絕一切賊子的念想。”
“倘若外甥知曉,第一時間告知舅舅,以舅舅的性格,必然會選擇暗中出手。”
“可這件事情,畢竟涉及到國運,倘若選擇暗中出手,的的確確可以順藤摸瓜,將奸細抓出。”
“但區區一個內奸,早晚都會露出馬腳,倘若今日不拆穿,匈奴國則會想出其他方法來竊取國運。”
“到時候防不勝防,他可以出錯一千次,可我大夏一次都不能失誤,明擺着喫虧。”
顧錦年開口。
他有自己的想法。
面對這件事情,永盛大帝必然會選擇暗中調查,用其他方法來阻止和親,然後順藤摸瓜,想要查出奸細是誰。
這想法肯定是好的。
但問題來了,一個能藏在大夏王朝這麼深的人,你想怎麼挖出來?所需要的時間得多少?
算你永盛大帝權謀第一,小半年的時間要吧?
可這小半年的時間,你要是不和親,他們用其他方法來竊取國運。
防不勝防之下,一但大夏出錯一次,那面臨的就是國運竊取,有必要嗎?
一個內奸算什麼。
知道了就行,早晚能揪出來。
反正也就是這批人裏面,實在不行,皇位交替之前,全部大洗牌不就夠了?
可國運竊取就不是一件小事了,滿朝文武殺了也於事無補,而且還會成爲天下人的笑話。
顧錦年所言。
的確很有道理,永盛大帝也認可這個理由,只不過他們有他們這個層次的想法,顧錦年有顧錦年的想法,兩個辦法都行。
只要結果是好的就沒問題。
“下次若遇到這種事情,還是要告訴朕一聲。”
“你還沒有踏入朝堂,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
永盛大帝開口,他認可顧錦年這番言論,只不過還是得叮囑一句,畢竟自己是長輩,也是大夏的帝王,有什麼事都可以跟自己商量着來。
“請舅舅放心,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外甥一定及時通知。”
顧錦年笑了笑。
而永盛大帝也吐出一口氣,望着顧錦年道。
“錦年,馬上要封侯了,心情如何?”
永盛大帝開口,詢問一些其他事情。
“還好。”
“反正早晚也要繼承我爹的侯位,無非是提早些。”
顧錦年顯得很平靜,自己本身就是權貴,如今封侯,無非是向天下人證明自己有能力罷了。
其他方面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覺。
“提早些?”
“你這話不要說出去,小心被人算計。”
永盛大帝有些沒好氣道,對別人來說,封侯是多大的事情,光宗耀祖,恨不得大擺宴席十天十夜。
對顧錦年來說,一句無非是提早些,這要是傳出去了,那些文臣武將得扒了顧錦年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