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夏九大軍營之一。
在江陵郡附近。
這裏是南北交通重地,也是貿易重地,必須要有軍營鎮守,擁有極大的戰略作用。
倘若北方出了問題,山魁軍營可以第一時間援助,包括兵馬糧食後勤等問題,都可以在這裏部署。
自然而然,這片軍營極爲重要。
而軍營十里內,都會有哨兵督查,不得閒雜人等入內。
但隨着兩道身影出現,掀起滾滾黃沙,一時之間,引來一支精銳奔襲,前來阻擋。
“前方大夏軍營,私人不得擅自闖入。”
“來者何人?”
爲首的年輕將士大聲吼道。
制止兩人前行。
他目光如鷹,看清楚兩人的相貌服飾,知道不是尋常人,故而沒有太過於兇狠。
不然換做是其他人,只怕已經搭弓了。
“吾乃鎮國公之孫,顧錦年。”
“攜太孫李基,奉陛下旨意。”
“江陵郡有內亂之變,奉旨調兵。”
“速派十萬大軍,隨吾鎮壓內亂。”
聲音響起。
洪亮如鍾。
不遠處,這支精銳紛紛神色大變。
江陵郡發生內亂?
他們不知道什麼內亂,但內亂二字基本上就是要造反。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鎮國公之孫?”
“世子殿下?”
“太孫殿下?”
爲首將領不敢大意,快速來到顧錦年面前,直接從馬上下來。
“拜見世子殿下。”
“拜見太孫殿下。”
“可否出示令箭?”
年輕將領開口,他不敢託大,直接下馬恭迎。
然而,顧錦年沒有廢話,直接將一大堆令箭丟在他面前。
“大夏金令,國公銀令,秦王令,懸燈司密令,足矣證明本世子的身份。”
顧錦年很直接,他身上一大堆令牌,不過自己的令牌沒有,畢竟他還未及冠,暫時不需要這種東西。
至於李基突然想到什麼,立刻丟出一塊金色令牌道。
“這是我父親的太子令,你們快點查。”
李基出聲,如此說道。
看到地上這麼多令牌,這幫將士一個個咋舌。
好傢伙,這麼多令牌?隨便一個都不得了啊。
幾人拿起,稍稍端詳一番後,基本上可以確定無疑。
也沒有人敢僞造這種令箭。
當下,年輕將士沒有囉嗦,直接開口道。
“世子殿下,調兵之事,需要與將軍會談。”
“山魁營將軍,乃是鎮國公曾經的偏將,世子殿下隨我前來。”
後者開口,特意提了一句駐軍將軍與鎮國公有關。
此言一出,顧錦年點了點頭,也不囉嗦,直接跟了過去。
很快,衆人不再廢話,直接朝着軍營趕去。
踏入軍營。
一種肅殺之氣瀰漫,整個山魁軍營,有三十萬大軍,不算上後勤人員,若是算上的話,差不多要翻倍。
“喝!”
“喝!”
“喝!”
軍營。
國之根本。
訓練極其嚴格,爲的就是保護國家。
在對方的帶領下。
終於來到大營。
不過顧錦年與李基暫時不能入內,需要通報。
在軍營外站了片刻鐘後。
一道爽朗的笑聲不由響起。
“是錦年來了嗎?”
笑聲響起,伴隨着一道人影,從軍營當中走了出來。
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穿着鐵甲,如同一座鐵塔。
他龍行虎步,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國字臉,威嚴無比,即便是帶着笑容,也給人一種極其強大的壓迫感。
這便是山魁軍營鎮守將軍,吳王志。
“錦年見過將軍。”
見到來人,顧錦年拱了拱手作禮道。
而一旁的李基卻沒有作禮,他是太孫,是上,不可能給下面人作禮的。
“錦年侄兒。”
“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能在軍營中見到你。”
“這還真是不敢想象啊。”
“見過太孫殿下。”
吳王志望着顧錦年,發出爽朗笑聲,不過看到太孫後,也恭敬的喊了一聲,沒有任何僭越。
“吳將軍。”
“奉陛下旨意,前來調兵。”
顧錦年也沒有囉嗦,他需要調兵,而且要快,不要有任何遲疑。
此言一出。
吳王志神色沒有變化,而是請兩人入大營。
當下,顧錦年與李基走進大營內。
隨着兩人入內。
吳王志的聲音立刻響起。
“錦年。”
“是誰欺負你了?”
他直接詢問,看着顧錦年如此說道。
“沒有。”
“叔叔,侄兒只是奉旨辦事。”
顧錦年開口。
“唉。”
“錦年,你這旨意不對,調兵之事,絕非是一張聖旨可以做到。”
“需要陛下的龍符和兵部的虎符各自一半,才能調遣大軍。”
“一張聖旨,無法調遣十萬大軍。”
“我看你眼中帶有怒意,想來是遇到一些麻煩,不如這樣,我遣派一千精銳,護你安全,再將我的將令給你,想來在江陵郡內,應當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吳王志出聲。
不是他不幫顧錦年,而是顧錦年所作所爲,完完全全就是破壞規矩。
一張聖旨怎可能調遣十萬大軍?
調兵之事,需陛下龍符的一半,外加上兵部虎符一半,不然的話,憑藉一張聖旨,如果有人僞造聖旨,那豈不是亂套了。
當然,他相信顧錦年不會去僞造聖旨,可規矩就是規矩。
“將軍。”
“聖旨擺在這裏,這是陛下的旨意。”
“十萬大軍,一個都不能少。”
“倘若朝廷怪罪將軍您,侄兒以項上人頭擔保,必會爲將軍脫罪。”
“再者,太孫也在此,如若出了事,也是我們二人的問題,怪不到將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