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視着孔無涯。
說了這麼多,最終還不是爲了自己手中的聖器?
還美曰其名爲蒼生收走聖器?
不過,顧錦年早就有所準備,他敢來孔家,就是有底氣。
而這份底氣,就是來源於孔聖印記。
聖人印記若是激活,可喚來真正的聖人降臨,到時候顧錦年就要看看,孔家還有什麼手段。
只是顧錦年現在沒有立刻喚醒聖印,原因無他,就是想要看看孔家到底有什麼手段。
拿出一切底牌,自己再激活聖人印記,對自己而言,有利而無一害。
“顧錦年,你還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當孔家萬年來的底蘊是什麼?”
“與孔家比才氣?無疑是自找苦喫。”
孔心的聲音響起,望着顧錦年眼神當中盡是冷笑。
此言一出,衆人也紛紛點頭。
確實,顧錦年雖然才氣雄厚,可要說與孔家比才氣,那還真是有點不夠看的。
“哦,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倒要看看,是孔家的才氣多,還是本世子的才氣多。”
顧錦年也不囉嗦,聖尺在這一刻浮現在他面前。
文府也在這一刻出現,浩然正氣濃郁如海,可依靠這些才氣,想要削動孔家的才氣,這的確是癡心妄想。
只是下一刻,文府上空,一顆星辰墜落下來了。
這是鎮國詩凝聚出來的星魂。
在這一刻墜落而下,剎那間,化作無窮無盡的才氣。
“今日,顧某爲天地正氣,削孔家才氣。”
顧錦年發起狠來,說實話他自己都怕。
鎮國詩星魂,可以映照在文府當中,日日夜夜淬鍊顧錦年的體魄,淬鍊顧錦年的才氣。
可現在,顧錦年直接以星魂爲代價,化作才氣,就是爲了削孔家才氣。
果然,隨着星魂之力,注入聖尺當中,幾乎是一瞬間,狂風涌來。
玲瓏聖尺爆發無量光芒,璀璨奪目,一道恐怖的虛影晃過,掠過整個孔府上下。
下一刻。
孔家上上下下,紛紛站起身來,就連傳聖公和孔無涯都坐不住了。
他們站起身來,臉色難看至極。
因爲他們發現,自己體內的才氣少了一點,不是很多,但的的確確少了一小部分。
所有孔家人都少了一小部分,這加起來比一位大儒的才氣還要多十倍。
“顧錦年,你瘋了?”
“你不要命了?”
“你寧可犧牲鎮國詩魂,也要削我孔家才氣,你是不是瘋掉了?”
“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剎那間,衆人的聲音響起,尤其是孔家人,是真的氣到發抖啊。
顧錦年胡作非爲就算了,在孔家家宴直接殺人,這已經是觸碰到了孔家的底線。
可沒想到的是,顧錦年愣是一點錯都不認,還敢削孔家才氣?
真就瘋了嗎?
“你當真是無法無天。”
此時,孔心大聲怒吼,他的文府出現,五輛戰車顯世,有雷霆閃爍,要出手鎮壓顧錦年。
“爾等真當我死了嗎?”
隨着孔心的文府出現,這一刻,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人們驚訝,未曾想到,蘇文景居然也來了?
大成殿外。
蘇文景負手而立,他出現在衆人面前,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孔心,眼神當中也滿是怒意。
“蘇文景。”
“你這學生狂妄無比,在我孔家殺害無辜,還敢削我孔家才氣,已經犯下大逆不道之罪。”
“蘇文景,老夫勸你自行衡量,不要趟這渾水。”
孔心開口,面對蘇文景他還是給三分薄面,畢竟對方是準半聖。
“閉嘴。”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奉勸我?”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蘇文景極其霸氣,他走進大成殿內,冷冽無比的看向孔心,眼神當中是不屑。
直接讓其閉嘴。
“你。”
孔心一愣,他沒想到,蘇文景竟然如此霸道,按理說蘇文景不是這樣的人啊。
這又是怎麼回事。
感受到孔心的目光,蘇文景面色平靜,他一襲青衫,有些老態,但此時此刻卻精神奕奕。
直視着孔心。
“老夫忍讓許久了。”
“你們聯合一羣讀書人,前來尋我學生顧錦年,老夫豈能不知道爾等的心意?”
“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要取錦年的聖器嗎?”
“老夫只是不希望事情鬧得太難看,同意爾等見一見錦年,卻不曾想,爾等手段如此骯髒。”
“自己不敢出面,讓孫儒出面,而這孫儒,也是腐儒罷了。”
“今日,事情鬧到這裏,引來天下百姓辱罵錦年,爾等已經觸碰到老夫的底線了。”
“若爾等再敢鬧下去,莫怪老夫不講情面。”
蘇文景出聲,他將自己的心聲道出。
他知道孔家的目的,但他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希望孔家知難而退,也不希望事情越鬧越大,鬧的不可開交。
可沒想到的是,孔家一次次一次次的挑戰自己,挑戰自己的底線。
既然如此,那他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日就徹底撕破臉。
“文景兄,其實事情並非如此,有些事情,孔家的確有些不對。”
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是孔正的聲音,他不在大成殿,而是被安排到了其他殿。
發生了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出面,因爲孔家特意有安排,不允許他們插手這件事情。
外加上傳聖公也在這裏,他們更不好過來說什麼。
只不過,他們內心也有一些怒意,如今看到蘇文景出面,孔正第一時間趕來,向蘇文景道歉。
“有何不對?”
“孔正,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回去。”
看着孔正開口,孔心立刻喊了一聲,斥責他,讓他回去。
“孔心,你。”
望着孔心,孔正不由攥緊拳頭,眼神當中有些憤怒,想要將一些事情徹底說出時。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回去!”
這道聲音很平靜,可在孔正耳中,卻如同雷霆炸響一般,使他渾身一顫,不得繼續開口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