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都在勸阻着這件事情。
顧錦年索要一千頃土地,而且就在京都西北邊上,說句不好聽的話。
一千頃地,就算是修建一座宮殿也要不了這麼多土地吧?
而且還不說明情況,直接丟給顧錦年。
這大夏王朝是你永盛大帝的,這個沒什麼好說的,但這是一個龐大的機構和集團啊,你也不能完全胡搞瞎搞吧?
亂了規矩。
所以百官齊齊反對。
可就在此時,隨着禮部尚書楊開的聲音響起後。
衆人再度沉默。
甚至不是沉默。
而是疑惑,他們沒想到一向正直清廉的禮部尚書,怎麼好端端噴他們?
此時。
朝堂之上。
楊開望着衆人,眼神當中充滿着鄙夷。
“楊大人,你這話未免有些太難聽了吧?”
“劃千頃之地,這本身就是一件大事,而且還在京都邊上,於未來擴建不利。”
“這麼大的一塊地,即便是建新城,也不足爲過,給予世子殿下,老夫真想不出世子殿下要用來做什麼?”
此時,戶部尚書何言忍不住開口了。
一開始他還真以爲楊開是在怒斥永盛大帝,等聽清楚以後,他不由立刻出聲,回懟了回去。
“閉嘴。”
然而沒想到的是,楊開是一點都不虛。
一道暴喝聲,直接讓何言閉嘴。
他本身對何言就有矛盾,前幾天索要銀子,何言這不給那不給,現在抓住機會,他豈能放過何言?
“老夫罵錯了嗎?”
“爾等一個個不是畜生是什麼?”
“錦年世子,爲我大夏百姓伸冤,而後爲我大夏立言,再後來屢建奇功,於孔家家宴,喚來孔聖,獲聖器,立萬世之不朽言論。”
“這些功勞你們都忘記了嗎?”
“這才幾天啊?你們又把世子殿下的功勞忘記了?”
“還要世子殿下做什麼事情,你們才能清楚的意識到,世子殿下乃是我大夏國柱?”
“區區一千頃田地算的了什麼?陛下答應了,爾等在這裏叫喊什麼?”
“是拿了你們的地嗎?還是說爾等在嫉妒世子殿下?”
楊開怒噴,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一頓狂噴。
“楊大人,你這話過分了,我等是因爲這個嗎?主要是一千頃地,太過於恐怖,我等只是覺得不妥,當然若是世子殿下告知用處,我等明白了,或許也不會阻攔。”
吏部尚書胡庸出面,他望着楊開,認真解釋道。
“告知用處?”
“就憑你們的智慧,能懂世子的智慧?”
“你們可別在這裏逗老夫笑了。”
“你們也配知曉我世子殿下的用苦良心?”
“再說了,即便是世子殿下拿着地什麼都不做,又能如何?”
“爾等若是不服,也去建功立業啊,都別說其他,誰現在給老夫來一首千古名詩,老夫一句話不說。”
“來啊。”
“快來啊。”
楊開這回是爽了,前幾天被戶部,刑部,吏部,兵部聯手排擠打壓,現在輪到他爽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以前在朝堂上你噴我我噴你,都是帶着政治性目的,亦或者是說,都是帶着一些個人想法。
認爲不妥罷了。
可現在不一樣啊,這件事情跟自己有利益關係啊,亦或者是說,是跟禮部有利益關係。
既能噴人消氣,還能得到利益,爽啊,真他孃的爽啊。
“這跟千古詩詞有什麼關係啊?”
“拿這麼多地,我等身爲朝廷命官,連過問權都沒有嗎?”
“楊大人,您今天是怎麼了?”
刑部尚書開口,望着楊開,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了。
今天喫火藥了?
“爾等也配過問?”
“世子殿下做什麼都有他的道理。”
“你們問來問去,江寧郡洪災,你們說的出一句話來嗎?獻的出一個良策來嗎?”
“還不是靠世子殿下?”
“問問問,問那麼多做什麼?幹好你們自己的活。”
楊開怒噴。
隨後望着永盛大帝道。
“陛下。”
“臣參戶部何言何尚書,爲討好聖恩,胡亂撥款。”
“吏部,刑部,兵部,更是聯合起來,索要銀兩,企圖結黨營私,還請陛下嚴查。”
楊開向前走了一步,直接參他們四人一本。
這回滿朝文武都傻了。
好傢伙,尚書參尚書?十年未見啊?而且上來就是結黨營私?要不要這麼搞?
“楊大人,你莫要在這裏含血噴人。”
“楊大人,這種話你也敢亂說?”
“我等何時結黨營私過?楊大人,就因爲戶部沒有給你撥款,你就栽贓嫁禍?”
這回四位尚書直接叫起來了。
結黨營私可不是小事啊。
而且還是禮部尚書親口說的,這要是換個下面人還好一點。
果然,永盛大帝臉上的神色有些不一樣了。
“咳咳。”
也就在此時,工部尚書的聲音響起了。
“諸位。”
“朝堂當中,莫要如此。”
“老夫出來講一句公道話吧。”
隨着王啓新的聲音響起。
吏部,刑部,兵部,戶部尚書鬆了口氣。
總算是有人出來說公道話了。
下一刻,所有人將目光看向工部尚書。
而王啓新望着陛下,緩緩開口。
“臣覺得,吏部,刑部,兵部,戶部,的確有結黨營私的可能。”
“楊大人沒說錯。”
王啓新開口。
一臉篤定道。
胡庸:“.......”
何言:“.......”
很快,一場罵戰開始了。
熟悉的朝堂互噴又來了,自從江寧郡洪災之後,一般都是文武互噴,很少見到文官窩裏反。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大家很是想念。
再經過一個時辰的漫長垃圾話階段後,以楊開單方面取得獲勝。
“行了。”
龍椅上,永盛大帝倒也是心情好,並沒有責怪羣臣在朝堂上互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