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下大宴。
此次議和,圓滿成功,這對衆人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可讓三朝使臣都沒有想到的是,大夏送來書信,單方面毀掉議和契文。
雖然書信當中明確說清楚了情況。
李善沒有權力議和。
禮部尚書楊開也沒有權力議和,真正可以決定議和之人,是顧錦年。
同時書信當中也說清楚了,顧錦年同意和談的要求。
賠償十萬萬兩白銀,匈奴國參與當年邊境之戰的主犯,全部自裁,並且要求匈奴國國君親自下罪己詔,承認自己的過錯。
大夏王朝才答應和談,否則就是免談。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當真是欺人太甚啊。”
匈奴王死死攥緊着手中書信,他眼神當中充滿着殺意與怒意。
這太欺負人了。
這次和談,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算是鼎力相助吧?
匈奴國的一切要求,由兩大王朝支出,這還不算給你大夏面子?
結果沒想到,大夏王朝竟然如此得寸進尺。
“兩位。”
“眼下已經不是我匈奴國得理不饒人了,而是大夏王朝,太過於卑鄙無恥。”
“既然大夏要戰,那我匈奴國也無懼一戰。”
“傳本王之令,調遣大軍,出兵迎戰。”
匈奴王也是有血性的人,大夏王朝如此,他也沒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直接宣戰。
但此言一出,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的使臣卻不由皺眉。
的確。
大夏王朝的要求太過分了,只是直接出兵也有些不好。
但他們不希望發生戰亂,倒不是怕大夏王朝,而是他們有事要做。
故此,大金王朝的使臣開口。
“王上息怒。”
“此事的確是大夏王朝的不對,只不過楊開尚書明確在書信中提到,這件事情是顧錦年抉擇。”
“我想應當是大夏皇帝信不過楊開與李善,故而派顧錦年前來監督,然而這個顧錦年做事從來不計後果,常常一意孤行。”
“所以,這件事情,不一定是大夏皇帝的意思。”
“這樣,我大金王朝派使臣前往大夏京都,覲見大夏皇帝,將此事告知大夏皇帝,這樣一來,就能更加明確,這到底是大夏的意思,還是顧錦年一個人的意思了。”
大金使臣開口,說的也在理,以致於匈奴王點了點頭。
“對,這件事情,不是他顧錦年說什麼就是什麼。”
“王上,應當問問大夏皇帝的意思。”
扶羅使臣也跟着開口。
此言一出,匈奴王也算是平息下怒火,不過他依舊是皺着眉頭。
“可以去問問,但顧錦年所作所爲,的的確確是在挑釁我匈奴國。”
“接下來若是大夏皇帝願意議和的話,無論如何,需再加一萬萬兩白銀。”
“這銀子,必須要讓大夏出。”
匈奴王高高在上道。
他也來了怒火。
這回兩大王朝的使臣沒有說什麼了,因爲顧錦年的確過分。
陳松也不廢話,立刻安排人前往大夏王朝,去問一問大夏皇帝。
而與此同時。
軍營當中。
宣戰的消息,也飛快傳開。
對於之前的求和。
軍營內屬於各有爭議,有人自然希望不要開戰,安安靜靜最好,但大部分人其實對於這次議和並不滿意。
尤其是一些年輕的將士,一部分是想要建功立業。
對於將士來說,想要提升地位,就只能通過戰爭,和平年間基本上就是熬資歷,而且熬個十年二十年,最多就是提升一級。
這還是級別不高的,要是高一點,基本上沒有希望。
而另外一批人,他們的父輩,就葬身在邊境之戰當中。
他們繼續參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爲父親報仇,或者爲家人報仇。
自然主戰的心思濃重。
眼下,聽到要開戰後,軍營內熱火朝天,大部分人讚歎顧錦年不愧是鎮國公的孫子。
少部分人感慨,但並沒有什麼怨言。
無非是覺得可以和談,最好以和談的方式解決。
軍營內。
楊開望着顧錦年,心情有些沉重。
他其實猜到顧錦年一定不會和談,但沒想到的是,顧錦年竟會是以這種方式不和談。
“世子殿下。”
“你今日所做之事,都沒有錯,但你萬不該打了李相一巴掌。”
“他畢竟是大夏宰相,此事若是傳到朝堂當中,只怕會惹來巨大的爭議。”
“朝堂當中,有諸多官員,都是李相的門生,而且天下各地,也有不少商人,也是李相的門生,不應當得罪李相的。”
楊開出聲。
認爲顧錦年有些衝動。
李善是誰?
大夏宰相,他身後的勢力,恐怖無比,絕對不會比國公差。
得罪李善,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我明白。”
“只是,不能不得罪。”
“李善主張議和,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顧錦年淡淡開口。
“這......”
楊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於李善的行爲,他的感覺屬於參半。
要說李善有問題吧,他不好確定,畢竟匈奴國開的條件,的確很不錯。
倘若沒有顧錦年,他也會答應。
但要說李善沒問題,偏偏顯得太心急了。
似乎有預謀一般。
他不好參與這件事情。
朝堂當中,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小事,每一次交鋒博弈,都是各方勢力的參與。
若是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他都不想參與進來。
看似是顧錦年針對李善,誰能保證不是鎮國公想對當朝宰相下手呢?
朝堂當中,沒有敵人朋友可言,涉及到利益,那就是各種手段齊出,髒也好,光明正大也罷。
一方的勝利,代表着另一方出局。
參與者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倘若當真宣戰,對大夏王朝來說,的確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且百姓稅收,又要增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