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顧錦年這道命令下達,一時之間使得不少人變色。
雖然普正主持帶着一些高高在上的口吻,讓顧錦年皈依佛門。
但各大勢力其實心裏都清楚,普正也到了兩難之境。
繼續鎮壓顧錦年,那麼就必須要拿出最後的底牌。
佛陀真身都拿出來了,佛門剩下還有什麼底牌?即便是有,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若是不鎮壓顧錦年,到此爲止的話,那接下來就是顧錦年的反擊。
以顧錦年的性格,估計沒有僧人能活着離開此地。
所以,普正想要點到爲止,讓顧錦年退兵回去,這件事情就當做沒發生。
可沒想到的是,顧錦年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是如此的霸道。
直接下令,要屠殺大夏王朝所有僧人。
“敬遵侯爺之令。”
怒吼聲響起,是王鵬的迴應,他等這個命令許久了。
當下王鵬取出傳信符,將顧錦年的意思,傳達給鎮國公。
“顧錦年。”
“到了這一步,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你當真以爲我佛門沒有了手段嗎?”
“普寒寺內,還有最後手段,要是施展出來了,你必死無疑。”
此時,普正主持大聲怒吼,他不再淡定,是真正的被顧錦年氣到了。
在他看來,顧錦年以爲佛門沒有手段了,所以纔敢如此肆無忌憚。
然而,面對普正主持的怒吼,顧錦年沒有任何迴應。
經文已出,他反而要等對方亮出底牌。
看得出來,這最後的底牌,佛門有些不情不願,有肯定是有,但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殺!”
也就在此時,一道更爲震撼的聲音響起,從大夏另一處,傳至普寒寺。
只見,天穹之上,一幕幕畫面出現。
大夏境內,各大寺廟當中,將士持刀,將一個個佛門弟子的腦袋砍下。
鮮血四濺,慘叫聲傳遍四方。
“傳令。”
“所有不從僧人,殺無赦。”
戰馬奔騰,將士們冷着臉色,大聲怒吼。
戰刀無情,所到之處,皆是人頭落地。
尤其是鎮國公,他來到寒山寺,數萬僧人在他一聲令下,當場死於非命。
佛經堆積在一起,被大火燃燒。
戰馬奔騰,將佛寺磚瓦全部踩開裂縫,與此同時,一箱箱黃金白銀被運了出來,包括一些極其珍貴的寶物。
有些佛門,看起來寒酸,隨着馬蹄震動,露出了地窖,很快二十個裝滿白銀的箱子出現。
兩萬兩白銀。
這不算多,但對比一個如此寒酸的寺廟,這兩萬兩白銀就有些恐怖了。
這種情況,幾乎比比皆是,尤其是貴陽郡內,一些佛寺更是抄出珍品玉石,甚至還有靈晶這種稀罕物。
“當真是盛世佛門啊。”
看着這些畫面,顧錦年冷笑不已,他將目光看向普正主持,眼神當中是赤果果的譏諷。
“這就是所謂的佛門?”
“敢問諸位佛門高僧一句,有那位佛祖說過,佛門要懂得斂財?”
不止是他,諸多勢力也露出驚歎之色,或許一兩座寺廟的財富看起來不多,可所有寺廟加起來的財富,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啊。
這些人知道佛門沒有那麼老實,但也沒有想到佛門手段竟然如此厲害,搜刮這麼多白銀。
“阿彌陀佛。”
“這些大部分乃是香客贈送,我佛門弟子也並沒有將這些白銀佔爲據有,而是修建佛寺,讓更多的百姓有安息之地,再者逢難之時,佛門也必然會出手相救。”
“區區銀兩,能證明什麼?”
普正主持淡淡出聲,他不以爲然,並不覺得有這麼多銀兩是一件壞事,隨便開口,就將這件事情掩蓋過去。
“顧錦年,事到如今,你當真就不悔改嗎?”
下一刻,普正主持目光露出寒意,天穹之上,佛門弟子被屠殺的畫面,還在持續,他逼問着顧錦年,想要得到顧錦年一個答案。
“悔改?”
“是本侯要悔改,還是你們佛門悔改?”
“今日之後,無論顧某生或者死,大夏從今往後再無一個佛門弟子。”
顧錦年也懶得廢話,直接把這個狠話說出來。
“阿彌陀佛。”
“既然顧施主如此,那就不要怪老衲了。”
普正主持不囉嗦了。
他雙手合十,朝着佛陀真身一拜,隨後大聲吼道。
“請三尊者復甦。”
“顯真佛。”
他怒吼,下一刻所有佛門弟子體內的佛法,不受控制一般,朝着佛陀真身涌去。
但這一刻,這些佛門僧人一個個面色變得難看,因爲之前抽走的只是佛力,可以慢慢恢復,就如同仙道中人的法力一般。
可現在抽走的不是佛力,而是佛法,他們的修爲,甚至一些修爲低弱的僧人,發現抽走的不僅僅是佛法修爲,還有自己的壽元。
他們神色大變,而普正主持的聲音也淡淡響起。
“大魔顯世,我佛門弟子,應當犧牲,爲天下蒼生而戰。”
他高喊着爲天下蒼生而戰,也不管這些僧人願意還是不願意。
恐怖的佛光涌入佛陀真身內,三尊者的身影也逐漸消散,化作滾滾佛力,使得這尊佛陀真身愈發凝實。
一縷縷恐怖的氣息瀰漫,比之前還要恐怖十倍。
鐺。
也就在這一刻,一道佛鐘之聲響起。
是西漠地境。
西漠當中,萬丈金色光芒沖天而起,震散雲霄,一口佛鐘,顯露世間。
“八寶佛鐘。”
有震撼之聲響起,失聲而出,瞬間便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臉色顯得無比驚愕。
這是八寶佛鐘,佛門九聖器之一。
金剛降魔杵乃是大音寺的佛器。
而這八寶佛鐘,這是小緣寺的佛器。
第二件佛門九器出現,眨眼之間,跨越萬里山河,沒入了佛陀真身當中,使得佛陀真身愈發恐怖起來了。
轟。
又是一道沖天的光芒,凝聚於天穹之上,來自西漠。
人們將目光看去,神色震撼無比,感到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