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後錦鯉主播財源滾滾 >第七十一章 主動出擊
    宇文夫人同女兒一陣細細打聽詢問,這才得知她遭遇的磨難,心中又是一陣抽痛。

    “還有兩位姑娘?只是我現在這副面容,怕是也無顏去見她們,不如等我好點了,再叫他們來府裏玩兒吧?”

    仙仙恬靜一笑:“母親,您不必將他們當外人,他們都是女兒生死之交的好友,若是沒有他們,便不會有如今的女兒還存活於世上了,母親,她們也很想探望您,您就見一見他們吧,就當是替女兒實現一個小願望?”

    宇文夫人失笑:“這有什麼值得你當做願望不願望的?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等我換套衣服見見他們便是了。”

    宇文夫人被丫鬟們扶着出來時,墨墨和白白正襟危坐,目視前方,時不時用眼神交流一陣。

    好嚴肅誒!

    這宇文府裏面的氛圍同她們堂堂大將軍府的氛圍就是不一樣啊。

    書香門第,高閣靜門,無一不透露着文人雅事的雅緻之感。

    就連盆栽擺放、桌椅佈置,無一處不體現出金貴。

    這可比她倆粗糙的將軍府精秀多了。

    不敢碰、不敢亂看、不敢亂摸、不敢亂走,生怕給仙仙給丟了臉。

    “二位姑娘真是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宇文夫人笑容和藹親切,全然沒有二品夫人的大架子。

    墨墨和白白急忙行禮:“見過夫人。”

    宇文夫人笑着讓她們起來:“我久病牀上,許久不曾見外客,倒是讓二位姑娘見笑了。”

    墨墨難得一副閨秀模樣,正兒八經彆着手在胸前,老老實實道:“夫人可千萬別這麼說,您是新鮮的母親,那便也是我們最親的長輩了,我們都盼望着您趕緊好起來,又怎會見笑呢?”

    白白也道:“是啊,夫人得知您爲了新鮮的事憂傷病倒,我們都很過意不去,當初去南召府的計劃,原也是我們提起的,這實在是抱歉讓您着急了。”

    宇文夫人擺手:“不值當是你們是家中事務繁多,身子勞累了,女兒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出了遠門,哪有做父母的不擔憂的?你們家裏也都還好吧?”

    二人自是齊聲道都挺好。

    宇文夫人放心,又詢問了一路上的喫喝拉撒睡等狀況,三人按照先前來時對好的口供,一五一十回答完畢,爭取得到宇文夫人最大的諒解。

    她們真不是有意帶壞仙仙,早知道最開始來的是京兆府纔對。

    誒?

    墨墨給了白白一個眼神,小心嘀咕着:“最開始咱也不知道仙仙的真實身份呀。”

    白白抿脣,是哦!

    三人在外逗留許久,這次宇文夫人說什麼都不同意仙仙再出門了。

    “女兒,在外受苦受難甚多,父母也憂心憂思甚多,我……我真是不願……”

    宇文夫人話語未斷,便被一聲急厲的語氣打斷:“仙仙,你是如何回來的?”

    仙仙一個哆嗦,立即上前行禮:“見過父親。”

    墨墨和白白也匆忙起身,朝身着大紅官府的宇文輔行禮:“小女雲墨、小女池白,見過宇文大人。”

    宇文輔長得很是斯文秀氣,髮鬢已現灰白,但精神很是不錯。

    一雙桃花眼,風采絕倫。

    他深色淡淡,只是輕微瞥了一眼三個低頭的姑娘,很快將目光重新投入到夫人身上。

    宇文夫人姓陳,單字一個清。

    此時宇文輔難得軟了語氣:“清娘,你還病着,怎的不好生歇着?”

    說着並不轉身,而是將眼神從上至下掃到仙仙身上,語氣帶着毋庸置疑的否定:“剛回來就勞累你母親,是何體統?”

    仙仙嘴脣蠕動了兩下,終是道:“女兒知錯。”

    陳清搖頭,方施了粉沫的臉上一片憂急,着急之下站起身來,頭腦發暈,一片黑霧籠罩,身子不由自主顫了顫:“忠郎,你別怪他們,都是我……”

    “清娘!”

    宇文輔伸出一手,迅速扶住夫人,擡腕抱住,將人送至裏頭的臥榻上。

    這……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待大夫來了,細細瞧過。夫人脈象,又凝神寫下幾味藥方,讓人去抓來熬煮:“夫人這是着急攻心,本就身子孱弱,又何苦刺激來哉?往後萬萬不可着急過度,再做出這等昏倒之狀,恐有性命危險啊!”

    大夫一番話,聽得在座衆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怎麼會?母親的病竟如此嚴重嗎?父親,您到底還有什麼未曾告知於女兒,是不是在女兒離開家門去道觀前母親就已經生病了?”

    仙仙的這番推測不是沒有道理。

    否則,一個人在聽聞女兒很有可能受傷,遭遇不測時,不去探究,不去追查真相,便一下子病來如山倒,難受成這樣。

    正常人但凡心中提着一口氣,都會抱有對生活的希望,哪怕希望渺茫,也會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看宇文夫人這樣,反倒是像見着女兒後,心中最後的那根定神針被拔除,再也無了牽掛般令人痛心。

    大夫鬍子一抽,家族內的爭鬥,他是不屑參與的,道了一聲:“老臣告退,晚些再來把脈。”

    便很快離開了夫人內室。

    待丫鬟都退下後,仙仙見宇文輔仍未有動靜,又焦急喚了一聲:“父親。”

    聲音急促帶着不安,聽得墨墨和白白都揪緊了手指。

    “跟我來吧。”

    良久,宇文輔嘆息一聲帶着仙仙去到書房。

    書房重地,墨墨和白白自是不能像從前那般想偷聽,便大大咧咧跑去偷聽了,二人老老實實坐在待客的花廳內,靜候消息。

    仙仙從書房出來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看着眼眶紅腫的仙仙,墨墨和白白突感不妙。

    跟着她回到自個閨房,仙仙拿帕子抹抹微微腫脹的眼睛,這才道:“墨墨,白白,我同你們都不一樣,我是因爲着了大王爺相看,父親爲了讓我避禍,這才找了藉口,說母親身子不適,需要我去寺廟祈福,這才逃過一場選秀。”

    她深吸一口氣:“但我沒想到的是,母親生病是確有此事,除了給母親看病的大夫,府中上下只有親近伺候的人才知曉。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仙仙心情沉重,這是她們三人始料未及的。

    墨墨撓了撓頭:“我原主給我的記憶裏,沒有宇文夫人身體不好這一段。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上一世宇文夫人一直沒有表現出來,隱忍到了最後?”

    白白想了想:“按理來說,我們三人是至交好友,前世便已相識相知,到了這一世,墨墨不可能連仙仙原主的母親有沒有病逝都毫無記憶呀。”

    墨墨點頭:“我也是納悶這一點,仙仙,你先彆着急,或許到最後治好了呢!”

    仙仙搖頭:“我最近愈發感受到原主帶給我的情緒波動了,就像今天這樣。我本來是不想哭的,但是我突然感受到一股神祕的力量壓制在我的頭腦和心上。就像是原主情緒的感染,讓我不得不順從而爲。”

    墨墨和白白大驚:“這麼說,你很有可能就要遇見那個仇敵了?”

    大王爺,周甲。

    仙仙前世便栽在了他手裏。

    不想原來前世她嫁給大王爺,原主的父親和母親本就是不同意的。

    沒想到自個的一廂情願,竟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一家人。

    難怪仙仙都無法剋制自己的感情。

    ……

    “是啊,我也不懂這情感,來的太突然了。就像你們說的,我畢竟是個後人,怎會對原主感同身受?”仙仙擤了擤鼻子。

    墨墨搖頭嘆惋:“看來最近咱們得小心一點,千萬別在被周甲綁一次了,咱們受傷太大,付出的代價可不值了。”

    墨墨身上的弩機還被那噁心人的周乙繳獲了去,暫時還沒有機會拿回來呢。

    遠在西源府的祝戎:我一定努力!

    白白摸了摸袖籠裏的飛針:“仙仙,要不,咱們先下手爲強?”

    仙仙一怔:“啊?”

    白白道:“俗話說的好,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咱們害怕他們傷害我們,那咱不如主動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仙仙眨眨桃花眼,溼霧的眸子裏滿是不敢相信:“可他們是王爺呀,我們怎麼樣才能探入敵人內部搞破壞呢?還有原主母親的病,咱們是不是也得想辦法幫她治好呀?”

    墨墨思索片刻:“這樣,這大周的人不是喜愛參加宴會嘛,不如就趁着你父親生日這個機會,咱們探一探這兩位王爺的底。

    你父親是當朝禮部尚書,按理來說,官品越大,與皇子們的相處機會也就越多,看看他們會不會來府上送禮參宴會,咱們到時再見機行事。”

    白白也贊同,舉手:“加一!就是這樣,仙仙,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既然已經知道了敵人是誰,那就開幹。”

    到了宇文輔生辰這日,下了朝的官員們都紛紛朝其恭賀延年益壽,福壽安康。

    宇文輔摸着鬍子一笑,他是老來得女,先前夫人誕下兩個男孩都夭折了,到了仙仙這,是他唯一的血脈延續。

    因此爲了討好宇文大人,不少官員都將目光放到了他最親愛的女兒身上。

    “聽說宇文小姐去了寺廟替母親祈福,不知您生辰這日,她是否歸家爲您賀壽啊?”

    宇文輔一摸鬍子,深邃目光在這人身上探究一陣,旋即笑呵呵道:“小女之事,自由她母親做主,老夫自個尚且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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