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都說指定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所以肯定是老四媳婦在菜裏偷偷放了什麼,正好被我們一家三口給吃了,你說說這樣的情況,我們一家向她討要診藥費,是不是應該的?
我三個哥哥替我們一家三口去找秦九月要診藥費,打斷腿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們的目的只是要診藥費,她不光不給,還動手打我三個哥哥,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江大嫂好一頓輸出。
秦九月揉了揉耳朵,似乎耳朵受到了蹂.躪,“村長,我把大嫂的孃家人打了,可以開祠堂了吧?”
村長眼珠子一瞪。
立刻給秦九月遞了個眼色,“說什麼傻話呢?祠堂是說開就能開的嗎?你們家的事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又不是解決不了!”
老.江家的一家之主是江老大。
江老大的三個大舅子都得畢恭畢敬的,秦九月一個當弟媳婦兒的把一家之主的大舅子給打了,而且一打就打了三個,這要是開祠堂,非得家法伺候。
家法就得抽鞭子。
老四媳婦兒看着嬌嬌一女子,能受得住嗎?.七
所以村長還是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能說服大傢伙一起解決的問題就不要開祠堂。
開了祠堂,小事也要變成大事了。
秦九月倒是看出村長是爲了自己好,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秦九月不卑不亢的道,“既然犯了規矩,那就按規矩辦事,村長,不然問一下大嫂和大嫂孃家的兄弟們願不願意開祠堂?”
江大嫂迫不及待的說道,“開就開,誰怕誰呀?!”
村長輕輕的咳嗽一聲。
又給了秦九月一個眼神。
秦九月咬了咬脣瓣,“那就麻煩村長,做個見證,現在就去請江家的族長開祠堂。”
還在小河邊洗衣裳的宋秀蓮被人喊,“江嬸子,你怎麼還在洗衣裳呀?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家老四媳婦惹事了,現在要去開祠堂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聞言。
宋秀蓮衣裳也來不及收拾,不管洗的沒洗的都一股腦的放進木盆裏,端着木盆往家裏跑,順便喊上了在大槐樹下捉迷藏的三寶和小姝兒。
回到家裏。
發現人都已經不在了。
坐在炕上的江清曠着急的說道,“奶奶,他們已經去祠堂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宋秀蓮哎了一聲。
讓江清曠看好弟弟妹妹,宋秀蓮急匆匆地往祠堂跑去。
祠堂
白鬍子的族長坐在主位上,下面兩個位置分別坐着村長和江家的老長輩。
秦九月和江大嫂跪在地上。
族長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婦人,低聲說道,“清野娘,聽說你把鐵蛋娘他孃家的三個兄弟給打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族長冷哼一聲,“鐵蛋娘,你覺得是老四媳婦兒在菜裏下了毒?”
江大嫂用力的點點頭。
斬釘截鐵的說道,“族長大人,昨天一整天,總共吃了兩頓飯,早晨喝的稀粥窩窩頭,中午沒喫,晚上在秦九月家裏喫的飯,然而半夜就出了事,你評評這個理,難道不是秦九月做的飯菜有問題嗎?”
族長問道,“是不是除了你們一家三口之外,吃了同樣飯菜的其他人都沒有問題呢?”
江大嫂也承認,“族長大人,這沒什麼可以攀比的,有的人身體好,有的人身體差,有的人整天喫糠咽菜,也能長得高大健碩,有的人整天山珍海味,也可能長得像小雞子一樣。
不能拿我們和老二老三家比,只能說是吃了秦九月做的飯出了問題,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我只是想讓秦九月把我們的診療費出了。
我三個哥哥也是好心,想去她們房裏幫我要診療費的,可秦九月不由分說就對我三個哥哥動了手,她這不是明擺着打我的臉嗎?以後還要不要讓我回孃家了?還請族長大人明鑑!”
族長大人的目光落在秦九月身上,“老四媳婦兒,你又有什麼要說的?”
秦九月字正腔圓的回答,“大哥一家人出事,的確跟我有關係。”
說這句話的時候,宋秀蓮剛好從外面走進來,心裏咯噔一下,不顧一切的喊道,“九月,你別胡說八道——”
秦九月繼續說,“不過……不是和我昨天晚上做的飯有關,而是和我之前撿的一條蛇有關,我前幾天在山林裏撿了一條蛇,因爲我怕蛇皮上有小蟲子,小孩子吃了會喫壞身子,所以我就把蛇皮剝了下來,放在了竈房裏,結果第二天一早,我想拿着蛇皮去村口喂狗,發現蛇皮沒了,據我猜測,應該是大嫂偷偷煮了吃了吧?”
江大嫂慌忙矢口否認,“我纔沒有,誰稀罕你的蛇皮!我根本沒有見過你的蛇,你個小潑皮,需要潑髒水!”
秦九月微微一笑,“我的確也沒有證據,上面所說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江大嫂立馬抓住這句話,和族長說道,“族長你聽到了吧?秦九月這是耍着咱們玩兒呢,她根本沒有證據,她根本就是信口胡說八道的!”
族長也說道,“老四媳婦兒,你大嫂說的對,抓人抓髒,沒有證據的事,你就是胡說八道,不能作爲你的證據。”
秦九月反問,“那麼大哥一家人,又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就是吃了我做的飯纔出了問題?”
江大嫂瞬間說道,“我們昨天根本沒喫其他的東西!”
秦九月笑了笑,“按照剛纔的邏輯而言,這也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昨天你除了我家的飯,什麼都沒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