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聽到那小丫頭喊他的聲音,故意沒有應聲。
心裏似乎覺得這小丫頭要做什麼壞事。
這會兒。
睿王輕輕的睜開一條眼縫。
就看見……
剎那間,睿王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迫不及待的想喝水。.七
最好是涼水。
可是他一動都不敢動。
要是這時候起身,估計那丫頭只能將自己掐死。
睿王自知,如今要閉上眼睛,不去看。
可他……
“嘶——”
睿王迅速合上眼。
沈雲嵐咬着牙關,兇巴巴的說,“越揉越痛啊,什麼庸醫!”
睿王細細一想。
結合今日白天發生的事情,也徹底的明白了她在做什麼。
這樣說起來。
怕是晚上喝的那碗藥也和這有關。
他雜書看得多。
也知道姑娘家的和男人不一樣,嬌嫩的很。
兩人的硬生生的撞到一起,他沒什麼,怕是真的把小姑娘撞壞了。
沈雲嵐哼了一聲。
直接躺下。
成大字型的躺在牀上,氣鼓鼓的罵了睿王兩句。
睿王:“……”
鬆垮垮的攏了攏衣服,沈雲嵐蓋上了被子。
喜鵲找的什麼破庸醫。
根本是不管用的。
剛躺下來,沈雲嵐就覺得自己被窩裏伸進來了一條好腿。
沈雲嵐踢出去。
過了一會兒,又伸了進來。
來回幾個回合,沈雲嵐也就不管了,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那人更加變本加厲,直接將沈雲嵐拉到了自己這邊,兩個被窩已經通氣,這會兒和一個被窩也沒有什麼區別。
睿王遲疑半晌。
胳膊還是伸進去,隨意的搭在了沈雲嵐的腰部。
見小姑娘沒什麼反應。
睿王屏氣凝神,試探着向上挪。
觸碰到的時候,雖然隔着一層,睿王還是有些意外。
這丫頭,明明看着就跟個小孩兒似的。
沈雲嵐睡的迷迷瞪瞪,嗯哼了一聲,“別鬧。”
睿王提了下內力,手指輕攏慢捻的疏通着脈絡。
沈雲嵐立刻驚醒。
她一手按住睿王的手,“你不要臉。”
回覆她的卻還是睿王很沉的呼吸聲。
而這會兒,沈雲嵐也覺得自己的身子舒爽了很多。
小姑娘一愣。
莫名覺得有些羞恥。
可又不想放過着“靈丹妙藥”。
自己給自己做着心理暗示:反正都已經成親了,兩個人是夫妻,以後還要做生娃娃的事情,這點觸碰算得了什麼?
本來就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
小姑娘甚至還帶着睿王的手。
睿王:“……”
讓他不可思議的是——
他似乎,有一點點感覺了。
小柳兒做的薰香,他已經薰了好幾年,也沒什麼進展。
可就在今天晚上。
睿王覺得真的有所不同了。
雖然沒有像話本子上描述的正經男人那樣的大反應,可是細微的反應,是騙不了他自己的。
沈雲嵐翻了個身。
湊到了他懷裏,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大流氓。”
沈雲嵐沒想到,這大流氓做的流氓事,竟然歪打正的給自己治了病。
要是放在往常,小姑娘早就一耳刮子打過去,把人打醒。
沈雲嵐搶了睿王的一半枕頭,兩人距離極近,沈雲嵐溫熱的呼吸聲,剛好噴在睿王的脖子裏。
睿王久久睡不着。
最後只好伸出胳膊,讓沈雲嵐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這樣一來,小姑娘那張臉面對的地方就變成了他的胸膛。
他另一隻手挪下來,搭在她的腰間。
沈雲嵐瞬間像是八爪魚似的,緊緊攀附在睿王身上。
睿王哭笑不得。
垂眸盯着這丫頭小巧的嘴,高挺的鼻,驚豔的眉眼,低聲哼了聲。
若是真的好起來。
養這麼個孩子似的小王妃在身邊,倒是也不錯。
——
玲瓏島
秦九月臨睡之前,和阿青一起,出去了一趟。
玲瓏島通口外面的毒氣林裏,陳秀秀已經死了。
很是悽慘。
她以一種十分猙獰的姿勢蜷縮着,臉上黑,嘴脣青紫腫的像是根黃瓜。
那蜷曲的姿勢可以表明她生前經受了怎樣的折磨。
秦九月沒有任何的同情亦或是後悔。
心裏甚至有些大仇得報的小得意。
因爲如果不是自己運氣好,現在,這樣躺在這裏的,是自己。
秦九月和阿青說道,“要不要找人把屍體收拾一下?”
阿青搖頭,和秦九月解釋說道,“毒氣林裏的毒氣,半個月之內會將屍體化爲烏有。”
秦九月:“!!!”
她試探問道,“毒氣林這麼大,你們平時出去外面的時候,都不怕會吸入過多毒氣?”
阿青隨口說,“我們有解藥,只要把藥片含在舌頭下就可以,管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就算是爬也能爬出毒氣林了。”
說完。
阿青捂了下嘴。
似乎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告訴了秦九月,可能會幫助秦九月逃跑。
頓時後悔不已。
秦九月笑笑,“可以了,回去睡覺吧。”
“那個……”
“還有什麼事嗎?”
“我可不可以和你聊幾句?”
“可以啊。”
兩人隨便在路邊找了個小亭子坐下來。
阿青懇切地看着秦九月,白茫茫的月光下,秦九月這張小臉兒,越發像當年的玲瓏。
阿青都覺得自己有些恍惚,恍惚的懷疑這到底是秦九月還是玲瓏。
她深吸一口氣,“今天晚上,島裏的護法們找去了宮主,他們要求宮主放了三當家的,平心而論,三當家的只是對你不恭敬,他只是想殺了你,他並沒有很明確的表現出想要奪得宮主之位的心思,所以按照島裏的規矩,宮主沒有資格將人囚禁起來。
可是宮主爲了你,一個人力排衆議,還是沒有放三當家的,護法們紛紛敗興而歸,很是生氣,還說若是宮主繼續是非不分,他們一定會做出讓宮主後悔不已的事情,宮主的壓力很大,九月小姐,宮主是真的太喜歡太喜歡你了。”
秦九月嘆了口氣,“阿青,你說宮主到底是因爲喜歡我,還是因爲喜歡玲瓏?”
阿青默了默,“這有什麼區別嗎?”
秦九月笑笑,“可能有區別,也可能沒有區別,這都不重要,就好像你跟我說的這番話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一樣,宮主只是想要和一個長得像自己女兒的人在一起,而我在外面的親人,那是實實在在的親人,阿青你是站在宮主的角度勸我,現在我請你站在我夫君和我孩子的角度想一想,你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