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嘔出了一身的汗,把秦九月的衣服都汗溼了。
眼下這般。
肯定不可能直接去睡覺。
江謹言也不想吃了,乾脆讓人進來撤了桌子,送進了洗澡的木桶。
添了水。
秦九月坐過去,原本江謹言站在浴桶後面,撩着水給秦九月擦身的。
擦着擦着,身上也不知道怎麼都溼了。
乾脆把衣服脫下來,也進去了。
這樣一來,浴桶就顯得有些小了。
就這麼點地方,江謹言的目光便不可避免的落在了某處。
他剋制的挪開目光。
秦九月卻讓他幫忙揉揉肩膀,目光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兩人做夫妻這麼久了。
對方心裏在想什麼,透過對方的眼睛就能看出來。
秦九月咬了咬脣瓣,本來是很正常的舉動,但是在熱氣氤氳中,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欲。
江謹言心裏又軟又甜。
把人抱在懷裏,低聲問道,“想了?”
秦九月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說道,“前三個月不能。”
她扭着頭。
眼巴巴的看着江謹言。
明明嘴裏說的不能,眼睛裏的鉤子卻勾的江謹言,欲罷不能。
江謹言喉結微微的滾動,“我幫你。”
最後,夫妻倆互幫互助。
秦九月被抱到了牀上,江謹言隨意的擦了一下。
無意間擡起頭。
秦九月就看見了浴桶表面的水面上漂浮着的東西,忍不住往被窩裏鑽了鑽。
不好意思倒是真的不好意思。
等到江謹言回來,鑽進被窩裏,把人拉過來。
秦九月擰了一下他的腰,軟綿綿的說道,。”
江謹言低低一笑,被秦九月用力的戳了一下,“睡覺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
秦九月醒來之後還沒有睜開眼睛,伸手往旁邊摸,卻摸到了空。
下意識的翻了個身。
看到牀上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秦九月伸了個懶腰起牀。
喫早飯的時候,江謹言也沒有回來。
早飯過後。
江州過來和秦九月說,“江叔去迎蕭將軍了。”
秦九月恍然大悟。
而此時此刻。
江謹言並沒有在入京的路上碰到蕭將軍。
“謹言,蕭將軍已經到了縣主府。”
“……”
江謹言和前來通知的沈毅迅速策馬奔騰直接到了縣主府,正好碰到了蕭北征出門。
蕭北征看了兩人一眼,翻身上馬,二話不說,直接朝着賢王府奔去。
江謹言和沈毅對視一眼,急忙跟上去。
賢王府
蕭北征下了馬,衝進去。
管家立刻帶人上前,“蕭將軍請留步,我們現在就去稟告王爺,還請蕭將軍暫作等待。”
可是蕭北征根本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進入正廳。
看到了正在用膳的賢王。
蕭北征渾身帶着狠力和殺氣。
管家自然不敢放這樣的蕭北征和賢王單獨待在一起。
但是賢王好像已經預料到了蕭北征要做什麼,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管家掙扎一下,“王爺。”
賢王面色冷清下來,“本王說話你已經不聽了是嗎?”
管家這才退下去。
蕭北征拔出自己的佩劍,刷的一聲,直接指着賢王的脖子。
蕭北征錚錚鐵漢眼眶卻腫着,他咬緊牙關盯着賢王,似乎想要從賢王的面部表情上窺探出,這話是真是假。
蕭北征久久沒有動作。
賢王繞過桌子。
走過來。
撲通一聲跪在了蕭北征的面前,“將軍,要啥要剮,悉聽尊便。”
蕭北征深吸一口氣,“早知今日,當初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盈盈嫁給你,可既然盈盈嫁給你了,你爲什麼連她的一條命都保不住?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盈盈就是我們的命!”
賢王不停的點頭,“我知道的,是我沒用,讓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殺掉了我最愛的女人。”
蕭北征手指一鬆。
手裏的配劍啪嗒一聲落地,長嘯一聲,“爲什麼?爲什麼!”
門外的江謹言和沈毅兩人也沒有進去。
沈毅低聲說,“我以爲蕭將軍會對賢王……”
江謹言噓了一聲。
沈毅嘆了口氣。
——
趙雲天來找秦九月說話。
秦九月不愛跟他說話,“你最近怎麼這麼閒?你要真是無事可做,去悅己當個保鏢也行。”
趙雲天怏怏的,“天熱,什麼都不想幹,就想坐着跟人聊天。”
秦九月那雙狡黠的眼珠滴溜溜一轉。
故意說道,“要不我去找錢姑娘說說話?”
提起錢金金。
趙雲天心裏十分的煩躁,隨口說了一句,“人家見了我都恨不得現場挖個洞從地洞裏鑽過去,我去找她,是因爲我喫飽了撐的沒事可做了嗎?”
秦九月一臉正經。
緩緩的點點頭,“我看你現在這模樣就是喫飽了撐的沒事做,趙大哥,你年紀也不小了,如果對錢姑娘有些眼緣,我奉勸你可以進一步試試。”
如果趙雲天的臉上寫着兩個字。
肯定是禽獸。
“那就是個小姑娘,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
“行行行,我特別齷齪,你特別清高,成不?”
“哼。”
“話又說回來,你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成家立業?”
“以前沒有,後來認識你,有過這個念頭,不過誰讓你嫁人了?然後就又沒有了。”
“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別跟我貧。”
“我也說正經的。”趙雲天嘆了口氣,“說實話,也不是喜歡你,就是從小到大,許多人都怕我,尤其是當了土匪,臉上又有這麼一道疤,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婦兒,不管是老的少的,不管是漂亮的醜的,只要是女人,見到我就沒有不害怕,久而久之我也討厭她們,後來遇上了你,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我的姑娘,就覺得你挺有意思的。”
秦九月明白了。
她試探的提醒,“說一千道一萬就是與衆不同唄,大姑娘小媳婦害怕你,你就討厭他們,我不害怕你,你就對我有些好感,那麼錢姑娘喜歡你,你心裏是不是也喜歡人家了?”
秦九月的眼睛好像一面鏡子似的。
趙雲天也不好意思再拿捏,“實話跟你說吧,但凡她一年長個五六歲,我也覺得能行,我比他要大十多歲,我還怕外面人說我老牛喫嫩草呢,老子可不戴這麼個令人噁心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