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在了第二天。
秦九月回家之後，長舒了一口氣，倒是真讓這些老頭子給氣着了。
江謹言出現在秦九月的身後。
給秦九月揉揉了肩吧，“怎麼還和他們一般見識？一些頑固不堪的老兒罷了。”
秦九月說，“就是感覺到了世界的參差，以前只是在書裏看到過，甚至在電視裏看到過的都是經過了美化之後的男尊女卑，所以，看到在他們的眼中，女人的地位那麼的卑微低劣，女人就活該不能讀書，不能有才，不能有德，心裏挺難過的，你知道嗎？在我們那個世界，雖然說女子和男子享受到了公平的教育，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依舊是女子弱了一頭。
有時候有的人會替女子發聲，但某些不能稱爲男人的男人，都會以既然女子那麼厲害，爲什麼中華文化上下五千年中，只出現了一位女皇，爲什麼流傳下來的千古名將中，看不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每次看到這樣腦殘的言論，我真的想把他們送到這裏，讓他們看看是女子不行嗎？是女子根本接受不到任何公平的教育機會。”
江謹言輕聲問道，“你們那個世界，男人和女人，是可以平等的了？”
秦九月點了點頭，“也沒有絕對的平等，反正比這裏好多了，大致平等，那個時候，女人可以和男人一起上學，女人可以當老師，女人可以當官，可以造飛機，可以造大炮，還可以飛往太空中探索太空的奧祕，那個時候發聲的渠道也多，不過依舊有那麼一部分渣滓，仗着自己的體格比較龐大，騷擾女人，打女人，無惡不作，不過他們……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江謹言問道，“明天的比試需不需要我幫忙？”
秦九月搖了搖頭，“這倒不用，你就不要趟進這趟渾水了，要不然他們又要說，我是仗着自己的相公是朝廷命官的背景，怎麼怎麼樣……唉，煩死了，這羣老頭子怎麼那麼煩？京城裏的學堂那麼多，多開一個少開一個又有什麼關係？他們越是這樣對我斤斤計較，越是讓我覺得，我自己本事老大了，彷彿我的學堂在京城一開，這些老頭子的學堂都要歇業，他們倒是讓我有了很大的信心。”
江謹言又幫秦九月揉了揉額頭，“這樣想就對了，明日裏他們要設定的比賽，肯定不只是包包括四書五經，應該還有射箭，蹴鞠之類的競技，你總不能一個人對付？”
秦九月說，“我還有明珠呢。”
江謹言問道，“你們兩個人去踢蹴鞠？”
秦九月：“……”
想什麼，來什麼。
沈雲嵐抱着小念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姐，我聽說你剛剛一個人在家門口舌戰羣雄了？”
秦九月趕緊迎上去。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道，“你會蹴鞠嗎？”
沈雲嵐點點頭，“這有什麼難的？”
秦九月打了個響指，“那明日的比賽中如果有蹴鞠，你算一個。”
沈雲嵐迫不及待的點點頭，“沒問題啊。”
這樣是三個了。
麥芽肯定不會。
就算會，麥芽現在正是懷孕初期，秦九月也不可能讓她上場。
還差三個。
錢金金……
也不知道爲什麼，秦九月就覺得錢金金應該會，而且還是玩的不錯的那種。
孔笙也來了。
孔笙沒想到沈雲嵐也在，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秦九月笑着問道，“來找我家相公有事商量？”
孔笙搖了搖頭。
連忙和秦九月說道，“是寶嫣託我過來的，寶嫣說，如果你們明日的比賽中有蹴鞠，她可以給你們幫忙。”
秦九月眼睛一亮，“這還真是剛想瞌睡，你們就一個個的給送上枕頭來了，沒問題，幫我多謝一下寶小姐。”
孔笙餘光掃了，沈雲嵐一眼，匆匆的收起來，然後對着秦九月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而最後一個敲定的人選，是宋輝的孃親，宋太公家的大兒媳婦。
一切準備妥當。
就等着他們明日的挑戰了。
晚上喫飯的時候。
沈雲嵐母女兩人也在，“姐，我聽說你提出來的要求是自己出一個題目，你可得想好了，他們出的題目肯定是對他們自己有利的，咱們這邊好不容易拿到了一個出題的機會，一定要出一個十成十讓我們這邊贏的題目。”
江麥芽也連連點點頭，“嵐嵐說的對，題目一定要好好出，咱們自己出的題目，咱們這邊一定要贏。”
秦九月咬着筷子說，“你們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我出的題目，會是一道辯論，而且需要參與的隊員我也準備好了。”
看到秦九月如此的胸有成竹。
原本擔心的大傢伙也都不擔心了。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們就應該相信九月。
九月就是神。
就沒有她做不好的事情。
——
第二天。
早早的。
擂臺就已經擺下了。
選擇的地點是在京城一處最大的說書樓，此時此刻，就連說書先生，都眼巴巴的翹首以盼。
甚至還給大家準備好了瓜子兒熱茶。
秦九月穿了一身妥帖的衣服，類似於騎馬裝，頭髮高高的豎起來，同那羣老頭子以及老頭子帶來的搖頭晃腦的年輕書生們分庭抗禮。
很快。
老頭子請來的兩位侍郎以及秦九月請來的平西侯和朝陽公主也來了。
四個裁判坐在了高位上。
即將開始的時候。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聲音，很尖銳的，“等一等——”
所有人的目光向外看過去。
德福公公帶着兩個小太監，在衆人的簇擁下，手裏拿了一個浮塵，緩緩的走過來，“皇上聽說了書院比試的事情，特意令咱家前來做個見證，看一看，究竟是哪一邊更勝一籌，勝利的那一邊，可以獲得皇上親自書寫的御賜牌匾一塊。”
聞言。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
一場小小的比拼竟然驚動了皇上。
就說明這場比拼，規模已經不小了，最起碼影響也不會小。
德福公公慢慢悠悠的走上了高臺，在平西侯的旁邊坐了下來，“侯爺。”
平西侯微微頷首，“公公。”
但是沒想到德福公公不是最後一個大人物，緊接而至的，還有被宋輝扶着走過來的宋太公，還有刑部尚書夫妻倆，寧國公也來了，寧國公的身後跟着孔笙，除此之外，就不要提鄭闊這樣的小官兒了……
原本只是打算看熱鬧的百姓們也是大開眼界。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在這所說書樓見到這麼多的達官貴人。
紛紛覺得今天這一趟，來的很值了。
隨着裁判的一聲開始。
對方先出題。
“既然是學院比試，那就從學院知識開始，兩方的面前都有一個銅鈴，裁判念出上一句古詩詞，哪一邊最先觸動銅鈴，哪一邊先回答，回答正確得一分，回答錯誤一次得零分，回答錯誤兩次倒扣一分，我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隨着一聲銅鑼聲響。
出題人開始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