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伽目送陸塵與慕紅衣遠去,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少主的潛力太強了,將來必定能成爲紫血真人那樣的巔峯強者。
他甚至覺得,黑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呼!
天元城內,各個角落中的人們,從震驚中醒轉過來。
他們驚駭的發現,城主府被一柄戰刀,劈成兩半,北燕軍所屬,全部滅亡。
也就是說。
從今天開始,北燕軍徹底成爲歷史。
所有人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不敢相信,做到這一切的,居然是一個少年武者。
太可怕了。
這則消息,如同炸彈一樣,將沉靜的魔龍王朝,瞬間炸開了鍋。
消息相繼傳出去後,整個魔龍王朝,都爲之一震。
皇室得知北燕軍全軍覆滅,大爲震動,國王親自下令,徹查此事,並且知曉,廬陽宗首席弟子文和,也死在了此次戰役中。
立即派遣使者,前往廬陽宗,說明情況。
畢竟,凡俗勢力,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廬陽宗的怒火。
而很快,洪山宗也對外宣佈,殺死文和之人,並不是洪山宗弟子,他冒用了楚鴻的身份報名。
這件事情,與洪山宗無關。
而此時。
整個洪山宗,氣氛無比凝重,如臨大敵。
楚鴻被禁錮,高層們一直在斥責他。
“哼,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若是因爲你,而被廬陽宗記恨的話,你就是宗門的千古罪人。”
“我建議將楚鴻殺死,以表忠心。”
很多高層,都對楚鴻痛恨不已。
楚鴻內心惆悵,他是宗門弟子,但到頭來,卻因爲這麼一件事情,而受到宗門懲處。
“宗主,快下令吧。”有人催促道。
然而,就在這時,大長老卻出言阻止,“宗主,不可。”
衆人疑惑。
大長老繼續道,“那人自稱陸塵,若我猜測沒錯的話,他應當就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天幻王朝第一強者。”
“他以一己之力在諸宗論道上,重創劍狂,奪取第一,並且是紫紋宗聖子,這樣的人,潛力無雙,將來若成長起來,必定是一個麻煩。”
大長老指了指楚鴻,“他既然冒用楚鴻的身份,說明與楚鴻相識,若我們將楚鴻殺掉,定會將其得罪。”
“若不殺的話,豈不是得罪了廬陽宗?”二長老反駁道。
大長老搖頭,“我等不如,靜觀其變。整個魔龍王朝的修行大派,都已經知曉,那人冒充了楚鴻的身份,所以廬陽宗應該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對付我洪山宗。”
“我們將楚鴻留下,靜觀其變,若廬陽宗真的有能力殺掉陸塵,那麼屆時我們祕密處死楚鴻即可,如若無法殺掉的話,我們留着,也是爲我們洪山宗留下一條後路。”
良久後。
宗主點頭,認可了大長老的這個辦法。
這一天,楚鴻心如死灰。
數日後。
廬陽宗強者親至天元城。
看着化作廢墟的城主府,以及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的廣場,大爲震怒。
“不管你是誰,敢殺我廬陽宗弟子,必死無疑。”
並且,他號召魔龍王朝修行大派,共同召開一次修行界的會議。
而會議的主題,便是跟紫紋宗索要殺人兇手。
整個魔龍王朝。
因爲陸塵的一個舉動,天都翻了過來。
民間,每一個角落,都在議論着這件事情。
“真是一個猛人啊,單槍匹馬,闖入魔龍王朝救人,還將北燕軍覆滅。”.七
“能殺文和之人,豈是庸才?”
“廬陽宗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與紫紋宗宣戰。”
很多人都在暗中看好戲。
然而這時,黑伽已經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黑氏一族。
“黑伽,到底怎麼回事?”
黑伽回來後,黑氏一族的族長,立即前來詢問。
族人們也都將黑伽圍在中間,想要知曉,天元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在現場,爲何不阻止?”
黑氏一族的族長沉聲道,“文和畢竟是廬陽宗首席弟子,你沒有出手阻攔,廬陽宗難免會說閒話。”
雖然黑氏一族無懼廬陽宗,但也不願意招惹這樣的修行大派。
“族長,諸位長老。”
黑伽環視衆人,而後道,“我非但沒有阻止,而且還動手了。”
“什麼?”
黑氏一族的族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胡鬧,你的舉動,會將黑氏一族牽扯進去的。”
“北燕軍過分了,被覆滅只能怪他們咎由自取,至於文和,實力不濟,死了怪誰?”
“閉嘴。”黑氏一族的族長當即呵斥,“這樣的話,最好不要說,否則會引火燒身的。”
顯然,他們也是有些忌憚廬陽宗。
“還有,給我一個理由。”
黑氏一族衆多長老,對黑伽的做法,很是不滿。
“你爲何要損害家族利益?”
面對質問,黑伽咧嘴一笑。
而後手掌攤開,一道卷宗出現。
“諸位長老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
族長率先接過卷宗,展開觀看。
一開始,他臉色陰沉,但當他看了一會後,臉色瞬間凝重起來,甚至身體都有些輕微顫抖。
“怎麼回事?”
衆多長老看到了這一情況,紛紛疑惑。
“怎麼可能?”族長失聲大叫,卷宗掉在地上,其他長老撿起來觀看,瞬間驚呆了。
“破元引氣訣的修行路線圖?”
“從何而來?”
衆人從震驚中醒轉,急促問道。
“斬殺文和之人,是紫血真人的後人,這個卷宗,就是他贈予我的,而我已經代替家族,認他爲少主。”
黑伽道,“你們說,我不應該出手嗎?”
魔龍王朝邊境處。
陸塵帶着慕紅衣,跨越邊境,回到了天幻王朝。
慕紅衣鬆了一口氣,總算回來了。
她很擔心,廬陽宗大怒,滿天下搜尋他們。
“謝謝你救了我。”
慕紅衣低着頭,臉色微紅。
“我這一生,做任何事都遵從本心,若不救你,會留下心魔,影響我以後的修行。”陸塵平靜道。
不過,這話聽在慕紅衣耳中,卻是內心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