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邪魅一笑,這些人有什麼小心思,雲帆全都知道。
從戴天行的一言一行中,不難看出戴天行壓根只認博物館內的血珀,就算自己血珀是真的,那些所謂的鑑寶大師,也一樣會指着自己的血珀說是假的。
“好,就這麼做。”
韓安然讚許的目光看向雲帆。
這可把一邊的戴天行給尷尬壞了,貌似戴天行纔是主管,可既然韓安然都這麼說了,戴天行也只能照做。
就這樣,雲帆跟戴天行分別把自己的血珀裝進了相同的盒子,雲帆在盒子底部寫了一個雲字,而戴天行寫了一個戴字。
就這樣,兩枚一模一樣的盒子放在了衆人眼前,雲帆來回翻轉,兩枚盒子很快就分不清,哪個是哪個的了。
“好了,請諸位鑑定吧。”
雲帆玩味一笑。
把盒子都打開了。
兩個一模一樣的血珀,躺在盒子裏面,不管從前後左右,還是上下看,兩枚血珀長得完全一樣。
甚至有個鑑寶師,用放大鏡觀察,也沒觀察出什麼來龍去脈。
瞬間,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翻來覆去,各個細節都把控了一遍,還是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就連戴天行自己也是分不清自己放的血珀了。
“這個仿製品很精緻啊,居然跟真的無疑,可見防止它的大師手法有多高超了。”
一個鑑寶大師感慨道。
“從外觀上來看,這兩枚血珀沒什麼差別,哪怕拿着燈光照射,兩枚血珀也都一模一樣。”
“這着實有些難辦啊?”
鑑寶大師們,一個個額頭冒出了細汗。
平日裏,能說會道的他們,此刻猶如無頭蒼蠅一樣,分不清真假。
“雖然說面前的兩枚血珀長得差不多,但還是有細微末節的差別的,具體差別在哪,不好仔細的說,但可以肯定的是,真的一定是東海博物館內的那枚。”
其中一個鑑寶大師侃侃而談道。
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那你倒是說說,東海博物館的那枚血珀是哪枚?”
雲帆輕蔑一笑。
這羣烏合之衆,還是業內頂尖的鑑寶師?
雲帆甚至有些懷疑戴天行說話的真實性了。
真是滿口胡謅,指鹿爲馬。
明明什麼都不懂,還裝作什麼都明白的樣子,真是行業恥辱。
“沒有那個金剛鑽,別去攬瓷器活!不懂就別裝懂啊。”
雲帆輕蔑一笑。
“什麼意思?”
“小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幾個鑑寶大師,勃然大怒。
他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年輕小夥給嘲諷了。
他們可是業內頂尖大師,平常受人尊重慣了,突然被小一輩小子詆譭,自然不爽。
“不管你們是誰,鑑寶能力如此之差,就別丟東海博物館的人了。”
“你……”
“放肆,有本事你來鑑別啊,找我們鑑別就別說那麼多廢話。”
鑑寶師們各個臉紅脖子粗。
“我來鑑別就我來鑑別。”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雲帆自然答應了下來。
“極品帝王血珀,來自萬年前的地下,其生長環境跟生長因素,都十分苛刻,大概每一萬枚血珀,纔會誕生一枚極品血珀,而每一萬枚極品血珀,纔會誕生一枚極品帝王血珀,可以說萬里挑一的存在。”
雲帆拿起一枚血珀,侃侃而談道。
“跟普通血珀不一樣,極品帝王血珀,憑藉普通血珀的判斷方法,完全判斷不了什麼的。”
說着雲帆咬了一口手指,滴了一滴血漬在兩枚血珀上面,其中一枚血珀散發着微弱的血紅色紅光,而另外一枚血珀則毫無反應。
“極品帝王血珀,滴血會使得內在的血色發揮到最大的程度,而假的不會。”
雲帆淡淡一笑。
“很明顯,我左手這邊的血珀是真的,右邊是贗品。”
全場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幾個鑑寶大師,以及戴天行。
他們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戴主管,你幫忙看看,左邊是誰的血珀。”
雲帆已經知道答案,但還是故作玄虛的當戴天行親自解開謎底。
戴天行懷着懵逼的心情,把左手邊的盒子底部貼紙撕開了。
寫着一個雲字。
另外一個盒子底部撕開,是一個戴字。
顯然,真品是雲帆的血珀。
而自己的血珀只是一個贗品。
這讓戴天行感到不可思議。
但剛剛確實左邊的血珀,散發着高貴的光芒,而右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孰真孰假,一眼便知。
戴天行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把假的血珀,當成真的收藏了,還舉辦了好幾次大型展覽。
想到這,戴天行就感到臉色羞愧,還好沒有人發現,否則自己的主管位置,可就真不想做了。
鑑寶大師們,也都一個個震驚不已。
關於血珀的資料,其實這些大師們瞭解的並不多,極品帝王血珀,更不用說了。
但這些大師知道一點,就是眼前的雲帆,懂得東西挺多的,能簡單直接分辨極品帝王血珀,這還是有些東西的。
原本這些大師,以爲雲帆就是一個普通人,結果直接打臉。
“安然,我出一個億,購買你手中的血珀,我希望它能進入東海博物館,以供所有人觀看。”
戴天行一口氣說道。
“不過有一個要求,就是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戴天行尷尬一笑。
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夠丟人了,要是傳出去,恐怕就真的丟人丟姥姥家了。
見韓安然不說話,戴天行還以爲嫌少。
“一個億不行,就一億一千萬,這是最後的低價了,在高我們也出不起了。”
戴天行深感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