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冥修愣在原地,喫驚的瞪大了雙眼,她居然無視他?
他轉頭便看到她與厥丞有說有笑的朝前走去,他黑着臉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葉瑾的衣袖。
“玉懷!”
葉瑾停下了腳步,但是卻沒出聲。
“你幹嘛不理我?”
“咳~”厥丞出聲道,他這個宗主那麼沒有存在感了嗎?
顧冥修看了他一眼後,並沒有要理他的打算,仍舊繼續對着葉瑾說道:“玉懷,你說話啊!”
“我沒空和你閒聊,我要和宗主去辦正事。”
“去辦什麼事?我也可以幫忙呀?”他一副我就是要跟着你的模樣,葉瑾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那你得問宗主要不要你幫忙.”
“嗯?”
他這才正眼看向厥丞詢說道:“宗主自然是不會嫌棄弟子去幫忙的吧?”
“想跟就跟着吧。”這話問的巧妙,厥丞根本沒法拒絕。
當然最後顧冥修也沒有幫什麼忙,只是一直陪在葉瑾身邊,有事沒事的就盯着她直看,哪怕葉瑾根本就沒有搭理過他一句話。
“宗主,我還需要去買些小東西,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宗門了。”事情辦完後,葉瑾便找了藉口離開。
顧冥修自然是跟着她離開了,葉瑾加快了步伐他也跟着一起快,葉瑾放慢腳步他也跟着一起慢,她怒道:“你能不能別跟着我了?我有事!”
“只要你答應別再不理我,我就不跟了可好?”
“行行行,不許再跟了啊!”她就是故意不理他的,誰讓他裝睡不見她。
顧冥修笑着道:“那我回宗門等你,你記得來找我啊。”
葉瑾白了他一眼,隨後確保沒人跟着她了,她這纔敢聯繫黑炎殿的人。
看完顧冥修給她的信後,她這才知道原來厥丞是去做這事的,她聯想到上次與厥丞一同外出遇上的人,他們也自稱爲黑炎殿的。
而那段時日厥丞明顯事出反常,看來這事其中必有妖,莫非真是厥丞所爲?畢竟他有這個動機。
不過此事她相信顧冥修可以應對,她也將靈天宗最近發生的事寫在信中一併告訴顧冥修,爲了避免他擔心,她直接將自己想出的計劃也寫在了信中。
順便還詢問他屆時要不要來希南城,到時候她肯定會經常呆在希南城中,如果顧冥修來了兩人肯定是能見到的。
寫完書信後,她便回了靈天宗,但是她卻忘記了要去找顧慕葉。
直到第二日天亮,她打開門差點被人絆倒。
“你怎麼在這裏?”她穩住身形,看着睡在她門口的顧慕葉愣是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顧慕葉站起身來,委屈巴巴的說道:“你昨日怎麼沒有來找我?”
“就因爲我沒有來找你,你就睡在我門口?”
見他點頭,葉瑾捏了捏有些頭痛的額頭說道:“你確定你病好了?”她怎麼覺得他病的不輕,生病的那段時間不是挺不想見她的麼?
“確定啊,你看我這身體一點事也沒有。”
葉瑾將他從上到下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番,就他那蒼白的小臉加上那副瘦弱的身軀,她都怕他昨夜在這裏睡了一晚,又該舊疾復發回去躺着了。
“我何時不想見你了?”
就他之前那牽強的解釋,葉瑾直接揭穿道:“也不知道是誰假裝休息,故意不想見我來着,怎麼現在又想見了?”
顧冥修心裏咯噔一下,好傢伙!原來是因爲這事...
看來得將人丟去谷元子默那,好好學一學怎麼做一名盡職的屬下了。
“我當時生病了,腦子不太清楚!玉懷大人大量,自然不會和我這個病人計較對吧?”
葉瑾故意說道:“那我要是計較呢?”
“那我只能任由玉懷處置了。”反正說什麼也不能不理他!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纔行,昨夜想必沒睡好吧?你先回去休息吧,別回頭又犯舊疾了。”說着她便朝外走去,但卻不是往膳食堂的方向。
“你去哪?”
“自然是去宗主那修煉和學習了。”厥丞回來後,她便恢復了每日辰時去主殿報道學習。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他所教她的東西,對葉瑾來說就是最能瞭解他的辦法,無論是從招式路數還是攻擊思維,她掌握的越多對於他就越是不利。
所以每日葉瑾都可認真的,厥丞見她如此虛心受教且一點就通自然也是很願意傳授指教。
“今日表現不錯,看來我不在的時日裏,玉懷的確都有好好修煉。”近日他對她的指點明顯要難於以往,沒想到玉懷還是如往常那般輕易的掌握了要領,還真是孺子可教也。
葉瑾眉眼彎彎,笑的一臉燦爛,就如暖陽照進了厥丞心底的某一處。
他也隱隱含笑道:“玉懷爲何笑的如此開心?”
“難得聽見宗主誇我,自然是開心呀。”
“哦?難道本宗主沒有誇過你嗎?”厥丞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沒有當面誇過她。
葉瑾笑着說道:“現在誇過了。”
“之前我給你的那塊玉牌可帶在身上?”
厥丞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那塊玉牌,在他面前露了一下便又立刻收了回去,還調皮的說道:“宗主不會是反悔了想要收回去吧?”
“本宗主看着像是這般小氣的人嗎?”
她裝作不解的問道:“那宗主問這玉牌是要幹嘛?”
“自然是怕你把它給弄丟了,這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玉牌。”當初送她玉牌的時候,厥丞覺得直接告訴她玉牌用處甚是不妥,所以就讓她當做是一塊普通玉牌手下,但現在他覺得告訴她也無妨。
“我就知道宗主送的東西定然不普通。”她開心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搖晃道:“那你快告訴我這玉牌有何作用?”
“這玉牌啊,可以出入宗門內的任意地方,哪怕你在宗門內無法無天都沒有人可以治你的罪。”
她假裝震驚的瞪大了雙眼,語氣也滿是震驚道:“那麼厲害?那各位長老也不行嗎?”
見她喫驚的模樣,厥丞寵溺的笑道:“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行。”
葉瑾聽後漸漸的收起了笑意,不解的問道:“宗主給我這玉牌,就不怕我趁宗主不在的時候,將宗門攪的天翻地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