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的這就去。”
待其走後,林邪衣又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葉悲。
此刻的他,下巴上光滑無比,皮膚嬌嫩,再加上那陰柔邪魅的氣息,有了幾分女人相。
“葵花寶典修煉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葉悲白了一眼林邪衣,這一眼千嬌百媚,活脫脫一個小媳婦看向自家沒用丈夫的眼神。
這給林邪衣嚇的,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修煉倒是沒出什麼問題,只是感覺越修煉,便越像女子,你說他的最高境界能天人化生,逆轉陰陽,是真的嗎?”
他原本充滿磁性的聲音,變的有些陰柔啊,說不出的奇怪。
“我還能騙你不成,等你到了陸地仙人的境界,想成男便成男。”
對於他的變化,林邪衣還是表示意外的。
難道這貨,是個修煉天才?
對於自己的變化,葉悲其實並不太在意,他看的是結果,並不是過程,男兒不拘小節,有着一顆男兒心,就算是女人那又如何。
二人沒聊上兩句,孫雷孫霆這兩兄弟便回來了。
“林兄弟,龍哥說他很滿意。”依舊是弟弟孫霆開的口。
這時,李二狗也帶着五十多號人,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大哥,我把人都帶過來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林邪衣直接一腳,將身前的一個大箱子給踢倒在地。
“嘩啦啦~~”
在光線的反射下,那是滿地亮閃閃的銀子,差點沒把臺下五十多位觀衆的眼睛給閃瞎了。
“我答應過你們,每月的銀子會翻倍,跟着我,絕對比跟着張虎要好,你們這個月表現的非常好,所以我決定以後每個月的例錢,十兩銀子。”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都是用驚訝激動的眼神看着臺上的這個男人。
幫衆每月的例錢不是由幫中發放,而是由所屬老大發給大家。
跟着的老大越有能耐,那每月的例錢就會越多。
他們以前的例錢基本上是在半兩到一兩之間徘徊,這十兩銀子的例錢,又怎麼能讓人不驚訝。
孫雷孫霆兩兄弟也是微微張大了嘴,就算他們,貴爲堂主直系下屬,每月的例錢也不過才十兩而已。
這時,林邪衣向李二狗使了一個眼神,隨即繼續道:
“聽說你們很喜歡去快活林打秋風,喫完不數錢,現在有錢了,我希望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們現在的例錢,是從快活林獲得的,你們以爲自己佔到了便宜,其實只是在佔自己,佔兄弟們的便宜。
吃了東西不數錢,那每月的保護費就少了,自然你們的例錢就少了,如果讓我發現,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林邪衣的語氣異常的冷淡,說的衆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接着,李二狗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開始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唸了起來。
“莫小龍,沈飛,周文,王三毛......”
這些被唸到名字的人都是臉色慘白,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一人二十板子。”
下一刻,整個大堂內,迴盪着慘叫聲。
他們可不敢手下留情,林老大可是在上邊看着呢。
二十板打完,十幾人都是踉踉蹌蹌的起身,摸着屁股一陣的呲牙咧嘴。
“有誰不服嗎,現在就可以拿着銀子走,我絕不攔着。”
十幾人都是搖了搖頭,表示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十兩銀子的例錢,誰走誰就是傻子。
現在外邊,做那些最苦最累最髒的活,每月才半兩銀子,留下來就能拿這麼多錢,誰願意走。
“上來拿銀子吧,剛剛被打的多拿二兩。”
聽到這話,十幾人心中最後的怨氣也煙消雲散了。
林邪衣的賞罰分明,讓他在衆兄弟中的地位,又狠狠的拉高了一大截。
......
深夜,快活林臨近大寧坊的一家酒樓之中,燈火通明。
“今天發了例錢,得好好的喝一頓。”
“林老大真是當世梟雄也,十兩的例錢,也就他敢發,其他小頭目,大頭目,哪裏發的出。”
幾個青龍幫的幫衆,正在推杯換盞,聊天喝酒,說些進日聽聞的八卦。
幫派中人基本上都是有錢及時行樂,因爲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
“哎呦,今兒酒喝的有點多,兄弟幾個先喝,我去去就來。”
名喚郭傑的幫衆夾着雙腿,就往樓下跑。
身後傳來了兄弟幾個的豪爽笑聲。
來到樓下,憋不住尿意的郭傑扯開褲子就開始小解,還發出舒爽的叫聲。
不遠處二樓,飛鷹幫小頭目許北擡頭看着月亮,這月色雖美,卻還是拯救不了他的心情。
上個月,飛鷹幫的快活林被青龍幫給搶了,關鍵還是,快活林原本是他的地盤。
這件事,導致他受到了幫中的處分。
就在剛纔,他還得到消息,青龍幫的新晉小頭目林邪衣,收到了上萬兩的保護費。
這讓他怎麼能不嫉妒,不羨慕,不痛恨。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低頭便看見了郭傑,許飛很清楚的看見這小子胸口上的青龍幫徽章。
郭傑也看見了許飛,抖了兩下將褲頭拉起,隨即從胸口拿出十兩銀子,在手中掂量,一邊看着許飛,好像在說:“小爺比你有錢,有本事來打我啊。”
許飛氣的嘴角一抽,目露兇光的看着這個不知死活的青龍幫幫衆。
沒有多言,許飛抽出腰間的大刀,從二樓跳下,直直劈向郭傑。
“受死。”
郭傑怎麼都沒想到,這人既然一言不合就拔刀來不急躲閃,隨着刀越來越近,他的瞳孔也逐漸變大。
下一刻,人頭與身體分裂,一道血柱衝脖頸之上衝天而起,濺射的四處都是。
許北見狀,撿起地上的十兩銀子便隱藏進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酒樓上的另外幾個青龍幫的幫衆,見郭傑遲遲沒上來,便去查看一二。
藉助着月光勉強看清現場的狀況時,他們都懵了,眼角滴滴淚水滑落,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誰......誰幹的!”
怒吼聲響徹在寂靜的夜空,悲傷,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