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原本店鋪林立,現在卻門窗緊閉,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的灑在紅磚綠瓦上,有了幾分詩意。
葉悲一襲紅衣,揹負雙手矗立在街頭,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好似面對的不是一百多號殺氣騰騰的人,而是毫無威脅的羊羣。
他的身後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有着一腔熱血的年輕人。
對面領頭之人,身高九尺有餘,手提一把全體烏黑的玄鐵重刀,身上氣勢如虹,咄咄逼人。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我葉悲不殺無名之輩。”他的聲音雖陰柔,卻有着一種獨特的霸氣。
“飛鷹幫大頭目,張霸,我且問你,林邪衣在哪裏,他殺我義子,此仇不共戴天。”張霸眼神冰冷,絲毫不把葉悲放在眼中。
“許衝?”葉悲愣了愣隨即道:“他是你的義子啊,是我親手殺的。”
“我知道你在爲他開脫,但這卻沒有必要,反正今天你們得一起下黃泉。”
“我葉悲,從來不打誑語。”
“很好,很好啊......那你就去給我兒陪葬吧!”
張霸此言一出,便調動內力,提起玄鐵打造的重刀,朝葉悲砍去。
這刀重達百斤,可在張霸手中揮動,絲毫不見影響,輕鬆隨意。
他這刀下,已有亡魂數百,一路走來,人頭滾滾,要不是資歷不夠,他已經是堂主了。
即便這樣,在飛鷹幫大頭目之中,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因爲如今他已是三品巔峯高手了。
在江湖之上,三品不算什麼,隨便一個門派出來的弟子,就比他強。
但在道上,三品已經是一個很強的境界了。
三品高手氣力大增,一人可敵數十人,壽元增加二十載。
張霸當頭劈下的這一刀,若是硬接,葉悲恐怕明年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葵花寶典以快取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夠快,在對手還未拔出刀的剎那便將其擊殺,便可取勝。
葉悲還未達到這個境界,但面對張霸他還是有先天的優勢的。
當頭一刀他僅僅是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接着只見紅影一閃,便到了張霸身側,當即出劍,攻其咽喉。
張霸雖用的是重武器,身體也是高大如牛,反應速度之靈敏,卻也是極快,在危機關頭躲了過去。
二人身後的手下們見自家帶頭的打起來了,也不含糊,衝上去也扭打在了一起。
青龍幫這邊五十多號人,與飛鷹幫百來號人的打鬥,懸殊巨大。
平均每一個青龍幫的幫衆,需要對於兩個飛鷹幫的幫衆。
本是毫無懸念的對抗,可讓人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兩邊居然打了個旗鼓相當,而且明顯青龍幫這邊的人氣勢更足。
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能打成這樣有兩點原因。
第一是因爲青龍幫的幫衆配備的都是新刀,鋒利異常,而飛鷹幫與之相比就上不得檯面了。
第二就是因爲青龍幫的人經過了一個月葉悲的訓練,戰鬥力直線飆升,打的飛鷹幫的人打的毫無張法可言。
此刻正在專心致志,對付葉悲的張霸,哪有功夫關注其他人。
戰場只上,只見拿到紅衣,如鬼魅一般一晃眼就到了身前,剛想提刀砍去,卻又見紅影飄到了身後。
差點沒給張霸氣出腦血栓來。
葉悲也就二品境界,而且還是初期,論實力他張霸碾壓其好幾條街。
奈何其身法詭異的緊,快如鬼魅,身形飄忽不定。
二人過了上百招,依舊是不分勝負,未曾有人佔據上風,算是旗鼓相當。
張霸氣力龐大,但是沒有身法,葉悲身法詭異卻沒有威力。
戰局陷入僵局間,卻只聞屋頂上方傳來一聲暴吼。
“張霸喫我林邪衣一劍。”
下一刻,屋頂之上,林邪衣一襲黑衣,手中持着一把鋒利寶劍,一躍而下斬向張霸。
“來的好。”張霸氣勢同樣不弱,沒有選擇抵擋,同樣是一刀朝着林邪衣揮砍而去。
“叮噹......”
金鐵交鳴之聲傳入衆人耳朵之中,強大的內力衝擊甚至將張霸腳下的青石板震出了幾道裂紋。
林邪衣被巨大的氣血之力震退了三步,手裏的劍也變成了半截,劍尖插入了離他不遠處的牆壁之中。
“這斯好大的力氣。”
“小林子不能和他硬碰硬,他是三品武者。”葉悲身形飄忽到林邪衣的身側提醒道。
“我不管今天你們誰殺了我的義子,全都得死在這,快活林以後就是我飛鷹幫的地盤了。”張霸笑着道,絲毫不把二人放在眼中。
林邪衣看了一眼全場的局勢,發現五十多號弟兄們打的遊刃有餘,當即暴吼一句。
“一個飛鷹幫幫衆的人頭,可以來我這還一百兩銀子,想要錢的,想要美女的,今天就儘管給我殺。”
此言一出,青龍幫五十多號人瞬間戰鬥力暴增,放棄一切防禦,開始不要命的揮砍手裏的刀劍。
原本有些筋疲力盡的幫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愈加賣力的往前面衝。
僅僅一瞬間,戰局瞬間轉變,五十多號人追着一百多號人砍。
每一個青龍幫幫衆們眼中都充滿了瘋狂,每殺一個飛鷹幫的幫衆,他們臉上都會浮現出喪心病狂的詭異笑容。
一個人頭一百兩銀子,今天殺的好,明天翻身當大哥,老婆孩子熱炕頭。
“小子你早死!”張霸見自己的手下不敵,怒不可遏,直直就朝林邪衣衝去。
高高揮起手中玄鐵重刀,傳來了破空之聲,這一刀若是劈中,林邪衣立馬就會被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