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方師爺,的確是個人才,只不過臨到終了也沒想明白,林邪衣會對他下手。
他自以爲聰明的將春婷閣弄成了一個沒有老虎的虎穴,等着肥羊上鉤,結果沒想到上門的是披着羊皮的狼。
林老頭見自己那龜孫子,老臉上滿是笑意:
“龜孫子,你這心狠手辣的勁比起你爺爺我也是不遑多讓啊,那都是快死的老頭了,你還要大發善心送人家下黃泉。”
看着這個孫子,林老頭那是越看越滿意了。
林邪衣挑挑眉,心想。
怪不得你是魔教老祖宗,怪不得我那沒印象的便宜老爹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原來咱林家都是些天生的反派。
“哎呦,您剛剛是不是在偷看?”他疑惑的問道,畢竟這樣的高手,要是暗中偷看,他也發現不了。
“去去去,我老人傢什麼身份,哪裏要用眼睛看,用耳朵就能聽到。”林老頭很是裝b。
“這也行?說真的,您老到底什麼實力?”
“不是說了嗎,老夫一甲子前,天下第一。”
馬車繼續行駛在青石板路上,大雨傾盆,逐漸消失在黑夜的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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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坊青龍幫總部前。
低調普通的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
林邪衣一躍而下,對着兩個看門的青龍幫,幫衆拱了拱手:“小頭目林邪衣求見幫主。”
對於他,兩個看門的幫衆依舊記憶猶新,點了點頭,一人便前去通報了。
大廳之上,瀰漫着肅殺的氣息,在場所有的青龍幫高層皆是表情凝重。
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一些大頭目或多或少都受了一定程度的傷。
原本做的滿滿當當的位子,此時也空了許多。
戰堂許地龍堂主頭包紗布,面色慘白,看樣子受傷不輕,至於是真是假,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一次青龍幫和飛鷹幫的大戰,最後二幫一點好處都沒佔到。
反倒是三幫之一的玄虎幫黃雀在後,佔到了大便宜,勢力擴張許多。
就在衆人商量怎麼找回場子,奪回地盤時,一個幫衆來報:“報,小頭目林邪衣求見。”
聽到這個名字,許地龍的反應最爲巨大。
不可能啊......老子都派了四品的高手過去,就是這小子再有什麼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於事無補,怎麼可能還活着到這裏來......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高做於首位的幫主周立人宣見了林邪衣。
對於這個小頭目,他還是比較看中的,也算是青龍幫比較優秀的後輩了。
而且他可是聽說,這個小頭目昨日還斬殺了一位飛鷹幫的三品大頭目,他也正好想獎賞一番。
一進入大堂,林邪衣便清晰的感覺到了肅殺的氣息。
當許地龍見到毫髮無損的林邪衣,說不出的驚訝。
這小子既然毫髮無損......
沒等林邪衣開口,許地龍眼睛一轉,率先發難,拍案而起,放聲怒吼:“林邪衣,你還敢來!”
面對許地龍的突然暴起,在場除了裏林邪衣以及幫主周立人外,都是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愕然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周立人一張國字臉上,露出疑惑,他不明白許地龍爲什麼突然發難,還沒等他開口詢問,許地龍便朝他一拱手。
“幫主,這小子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當初他殺了快活林原本的小頭目,在他的詭辯之下,我既然提拔了他。
本想這小子有點能耐,卻不知他既然私下裏既然吞下一大筆的例錢,直到昨日我才調查發現......說來我差點爲青龍幫,養出一個臭蟲來,實在慚愧。”
青龍幫雖然不會過多幹涉手下,每月的例錢也都是自己拿七成手下拿三成,可一但發現私吞例錢的行爲,那下場都是十分悽慘的。
很顯然,暗地裏弄不死林邪衣,許地龍就開始耍小心思了。
率先發難的是一項視錢財爲生命的財務堂主萬鵬鯤,他恨得那是一個咬牙切齒。
話說這次的大戰讓他口袋空了一半,一切的導火索都是因爲眼前這個俊美少年。
“好啊,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既然私吞例錢,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萬鵬鯤一張肥臉氣的不斷抖動,被肥肉包裹的手指,直直指向林邪衣,說的尖酸刻薄。
刑法堂張信鷗這次倒是沒有什麼動作,在他眼中,林邪衣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等會只要一聲令下,就是人頭落地。
至於大頭目們,壓根沒有說話的份。
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鎖定了林邪衣,而他卻絲毫不懼,以前沒有底牌,他不怕,現在有了一位絕世強者庇護,自然就得囂張點了。
他一雙眼睛幽幽盯着萬鵬鯤,殺氣不由自主的散發而出,這威懾就如同暴風雨前的豔陽高照,瘋子發狂前的最後平靜......
“胖子你現在離我二十三步,你若再多說一句,就算拼上我這條命,咱也要和你一起,走一趟這九幽黃泉。”
他說出的話,很平靜,好似一隻綿羊在對惡狼低語,可任誰都會懷疑,這是不是一隻披着羊皮的老虎。
他掃視一圈,就算是對上五品武者的周立人,也同樣絲毫不懼。
這一刻萬鵬鯤慌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囂張的小頭目,或者說這已經不是囂張了,完全就算一個瘋子。
如果不是瘋子,誰敢在青龍幫總堂就說要殺他一個堂主。
“你......”
萬鵬鯤指着林邪衣,想要說些話來挽回面子,可總是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隻手死死的掐住,發不出聲音。
掐住他脖子的是他的理智,這回,一堂之主,萬鵬鯤的面子,算是丟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