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湮劍決。”
這是一頁劍法。
單從紙上散發而出的毀滅天地的氣勢就能判斷的出,這絕對是一道逆天的劍法。
林老頭得意的瞥了一眼自家龜孫子,淡淡道:“六十年前老夫讀遍天下經藏,腦子裏記得,那可都是好東西。”
一把收起漂浮在空中的劍法,林邪衣目露金光的看着老頭。
自己上輩子怕是拯救了世界,才能撿到這麼一個寶藏老頭。
“爺爺,多寫一點唄。”林邪衣舔着臉,絲毫不顧面子。
“滾!”
......
回到洪門,林邪衣先是安排好了林老頭的居所。
隨後召集了,整個永樂坊內,所有青龍幫的幫衆們。
足足上千號人,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了一起。
“哼!這林邪衣憑什麼能當上堂主,他哪一點配。”
“要我說,我來當這個堂主都比他強。”
“龍哥怎麼可能會叛幫,依我看鐵定是這林邪衣在暗中使了什麼陰招。”
“衆所周知,這小子可就是個陰險小人,當初殺了自己大哥當上了小頭目,還是龍哥提攜,現在反過來又殺了龍哥,我們如果跟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陰死。”
......
衆人異說紛紜,將林邪衣罵了個狗血淋浴頭,如果口水可以淹死人,現在他已經死了千八百回了。
在場的有些是加入沒多久的新人,更多的都是跟着許地龍好幾年的老部下。
人都是有感情的,當然罵林邪衣同樣也摻雜了幾分嫉妒心理。
16歲當上直接越過大頭目,當上堂主,成爲了青龍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誰會不嫉妒?
將一切罵聲收入耳中,林邪衣不怒反笑。
名聲?他要是在乎名聲,在一開始他就不會走這一條路了。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叫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嗎。
人壞活得久,人好死的快。
還有一句叫什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對於他偏激的思想,系統表示無語,自己攤上的這個宿主,貌似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好的沒學會,壞的倒是很精通。
林邪衣笑着打開那把被血染紅的扇子,踱步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今天召集大家來此,主要的還是爲了讓你們都認識一下我,免得別人問咱們青龍幫戰堂的堂主叫啥名的時候,你們說個許地龍出來。”
他的聲音在內力的傳播之下,每一個字都極爲清晰的傳入了在場一千多好號人的耳中。
此刻在站在最前方的五位大頭目,數十位小小頭目,以及後面的一衆人,都在心中嗤之以鼻。
誰不認識你林邪衣?你殺大哥奪位,殺恩人上位的消息,都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狠辣無情,忘恩負義,的名頭,都傳遍大街小巷了。
書院裏的教書先生,都是以你爲反面教材。
比如莫夫子對忘恩負義的解釋是這樣的:“忘恩負義,我給大家舉個十分形象的例子,就比如是青龍幫的林邪衣,殺了提攜他的恩人上位,這就是忘恩負義。”
“我知道大家對我的意見都很大,但是,現在是青龍幫的危機時刻,許地龍叛亂,導致幫中高層損失慘重,其他幫派隨時可能來攻打,所以請大家務必團結。”
話還沒說出多久,下邊很快就有了反對嘲諷的聲音。
“許地龍叛亂?恐怕是你林大堂主故意陷害所爲吧,想當初龍哥對你看中,提拔與你,可卻不知,你卻是個白眼狼,殺恩人上位很光榮嗎,就像當初殺害你自家大哥一樣!”
這道聲音尖酸刻薄,影藏在人羣之中,很難發現到底是誰說出來的。
可這人卻太小瞧了林邪衣,他目光的目光穿過重重人海,鎖定上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胖子。
下一刻,一襲紅衣極掠而出。
人羣之中,一顆頭顱高高飛起,血液濺射到周圍人的身上,全身都是。
“啊!”
那一片人羣瞬間分開,所有人才看清,一個身穿紅衣的妖豔男子,緩緩將鐵劍,收回劍鞘。
這時一個一個身材消瘦的青年愣愣的看着地上好兄弟的屍體,癱倒在地,又看向林邪衣,怒吼道:
“老高,天殺的林邪衣,他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他死了,家人怎麼辦!”
風輕雲淡的笑看着一切,林邪衣笑呵呵的道:“上有老下有小,這個簡單,送他們一家團聚就是。”.七
“你......”
這個瘦子話還沒說完,人頭也高高的飛起,一會才掉落在地,面臉的怒火,明顯沒反應過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不管這麼多,他又對李二狗道:
“二狗子,將這兩人乃是叛黨許地龍的心腹,但做人還是得仁慈一點,把他和他的家人一起合葬了吧。”
他說出的話帶着笑意,卻是笑裏藏刀,散發出濃重的血腥氣息。
李二狗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是。”
這時沒人敢吱聲,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們怕,怕死,更怕連累的家人。
道上有規矩,凡是不得連累家人,但在林邪衣這裏,貌似規矩都成了狗屁。
林邪衣又面對着衆人笑着說道:“我林扶遊一向講理,只要你們按照我的規矩來,就不會有事情的。”
這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又打開那把染血摺扇,面向衆人搖動。
一些視力好的,認識一些字的,都能清楚的看見,那是四個大字。
“正人君子!”
他們死死咬住嘴脣,強行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
正人君子?無恥,無恥至極。
在場這麼多手上沾滿鮮血的幫衆,都可以自詡正人君子,但是這四個字,你林邪衣就算是投八輩子胎,都不配。
如果此時在場有一個儒聖級別的大能,一定會賞賜林邪衣一個“死”字。
你這種人都敢稱正人君子,不是赤裸裸的打我儒門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