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悲心中明瞭,看向神偷門的幾個年輕後輩,語氣冰冷的道:“勸你們趕緊滾蛋,搶位子,搶到這來了,不想活了?”
話是這般說,但葉悲心裏清楚,以林邪衣的性格,這些人今日必死無疑,恐怕連帶着整個神偷門,也會跟着一起滅亡。
殺了洪門的人,還敢來主動挑釁林邪衣,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這會兒,被衆多黑衣人簇擁在中間,長的賊眉鼠眼,及其猥瑣的年輕人輕蔑一笑。
“你是個什麼東西,無門無派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你可知我乃是劉小貴,家父神偷門主劉永福,五品高手,哼!還不趕緊麻溜的滾蛋!”
此人氣焰之囂張,比之太安城內的洪門,也快旗鼓相當了。
對於這種自以爲是,仗着家中長輩有點本事,就在自己面前肆意妄爲的傢伙。
葉悲表示。
管你多大的背景,老子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家殺一家。
沒有猶豫,下一刻葉悲拔出了劍,寒芒一閃,距離他最近的黑衣人脖子噴血,赫然已經倒在了地上。
李二狗離得太近,鮮血噴射的全身都是,要是一般人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而李二狗既然只是拿衣袖擦了擦臉,然後繼續喫飯。
這一切詭異的場面,都被清風派沈文斌給看在眼中,又看了看面帶溫和笑容,溫文儒雅的青年,心頭冒起一股寒意。
“噗噗噗......”
“你......你別過來啊......我是神偷門的少門主,你若動我,那我爹一定會殺了你的......家父劉永福,你去江湖上打探打探......”
這個時候,葉悲已經將幾個黑衣人的喉管都給割破,只剩下那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癱瘓在地不斷後退。
見狀,在場所有江湖人,都張大了嘴巴。
他們不是驚訝那一襲紅衣的拔劍速度,而是驚訝對方既然敢殺神偷門的人。
他們這些人倒是不怕一個神偷門,可長的如花似玉的紅衣少年劍法除了快一無所有,也就是無門無派,他怎麼敢的?
就在葉悲準備將這神偷門少門主喉嚨刺穿之時,卻被林邪衣給制止了。
“哎,小葉子,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要不還是放了他吧。”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二人表演的天衣無縫。
聞言,葉悲一劍斬落,一條手臂掉落在地,這才點了點頭,坐回了位置。
“啊......你們......等着!”
神偷門少門主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蜷曲成一團,五官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良久才撿起斷臂,奪門而逃。
“諸位,我這兄弟平日裏最看不起這些偷雞摸狗之輩,所以有些過激了,見諒見諒。”林邪衣又笑意吟吟的給衆人賠了個不是。
處於懵逼狀態的趙軒木訥的點了點頭,有幾分忌憚的看着那一襲紅衣。
或許是因爲地上屍體的原因,二樓的人漸漸少了,清風派的長輩沈文斌覺得不宜久留,帶着徒弟二人也告辭了。
地上的屍體絲毫沒有引起幾人的不適,反而感覺喫飯,喝酒更香了。
酒足飯飽之後,林邪衣一拍桌子。
“二狗子通知宋堅會和,將神偷門滅了,把他們的人頭給掛到城門口,警告那些江湖中人,誰再敢在太安城放肆,我林邪衣就殺他全家,屠他滿門!”
“可是咱們不知道那神偷門在哪裏啊。”二狗子很無奈的道。
“你是蠢嗎?我方纔斬落那人一臂,血流不止,尋着血跡,自然就能找到。”葉悲白了一眼李二狗,語氣輕蔑。
......
永寧坊,位於城中心,距離東市不遠。
此時一個斷臂黑衣人踉踉蹌蹌走在鬧市,着實嚇壞了不少路上的行人。
劉小貴五官扭曲,眼中充滿了滔天怒火,“斷臂之仇不共戴天!”
終於,他在一家客棧停了下來。
“爹,孩兒委屈啊!”他撕心裂肺喊道,聲音顫抖,憤怒,嘶啞。
客棧天字一號房中,一位身着夜行衣,長相與劉小貴有七分相似的男人聞聲,心中大驚,急忙下樓查看情況。.七
當看見自己兒子此時的模樣,劉永福驚了,忽然滿臉絆紅,一直紅到了頸部,兩隻不大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家兒子的斷臂。
良久,劉永福雙眼變暗,突然閃爍一下,又變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誰幹的!”
在江湖上他劉永福算不是什麼人物,但不管是誰,他都會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嗚嗚嗚......爹,是一個穿着紅衣的野小子,無門無派......”
見到自己的靠山,劉小貴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很好,很好,兒子你放心,爹一定將他的頭顱取來,給你當球踢。”
“不,不能讓他死的那般輕鬆,我要把他的皮給剝下來曬乾,把他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從腳一直割到頭,然後......”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喲,你這是要將誰的皮給剝下來啊。”
林邪衣,葉悲,李二狗自街角走出,面帶詭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劉小貴看見三人,突然指着其中的紅衣少年,對着自家老爹憤怒道:“爹,就是他,那個穿紅衣的小子,這幾人是一夥的,必須都得死!”
“哼,傷了我兒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面前,真是自取滅亡!今日你們就是插翅也難逃!”
見狀,劉永福冷哼一聲,身後的客棧中走出數道黑衣人,氣勢洶洶的看着林邪衣三人。
“哈哈哈......插翅難逃?老人家你是在搞笑嗎?你在我的地盤上說我插翅難逃,莫非是瘋了不成?”
林邪衣笑的那是一個癲狂,身上流出而出的殺氣彷彿凝聚出了實體。
讓五品高手劉永福都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