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可能,你想也不要想!”許久,大廳內響起了龍飛宇毋庸置疑的聲音。
他拒絕的無比干脆,沒有絲毫猶豫。
這是要掏空他的老底啊,要是答應了,他往後怎麼培養勢力,怎麼收攏人才?
“我就這一個條件,不答應那洪門是不會動手的。”林邪衣隨意的道。
“你癡心妄想,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的洪門!”
此話一出,場面再次陷入了劍拔弩張。
“現在我距離你十二步,洪門也有一位六品高手,足以拖住你的醜奎,到時我洪門三千幫衆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地獄。”林邪衣語氣平靜。
聞言,龍飛宇才意識到,自己貌似情況有些危險。
該死......老子沒事,幹嘛非跑到人家大本營搞事!
他有些後悔。
但貌似來不及了......
......
黑龍會的勢力是恐怖的。
短短三日時間,足足一百斤丹藥,就被運送到了洪門。
丹藥到手的翌日,林邪衣便率領了五十位地煞,出發向二十里外的太平城而去。
只留下蓮心霧和幾位五品高手坐鎮洪門。
......
林間小道上,一行人僞裝成商隊,運送着空空蕩蕩的馬車,一路前行。
“距離太平城還有幾日路程?”掀開車簾一角,林邪衣對正騎着高頭大馬的李二狗問道。
“老大翻過眼前這無名山,不出一天就能到了......”
“說了多少遍,叫我少爺!”林邪衣面色微冷。
卑微至極的李二狗連忙掌嘴,連忙改口。
“是......少爺。”
“對了,一路行來爲何不見行人,這雖然是條小路,但卻也是條快路,不應該沒人啊?”
“是這樣的少爺,走這條路就必須翻過這座無名山,山裏經常有野獸出沒,聽說還有山匪,所以一般人都會選擇繞路。”
聞言,林邪衣點了點頭,至於山匪,野獸他倒是沒放在眼中。
誰要是搶到他頭上來了,那不是找死嗎?
他不介意來一個黑喫黑,順路賺他一筆。
車隊行駛了半日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無名山腳下......
上山的路邊,有一家不大客棧,上邊插着幾面棋子,都是相同的一個“酒”字。
在這荒郊野外,荒無人煙的地方,出現的一家客棧,格外顯眼。
天色還早,所以林邪衣並不着急,“去那家客棧看看。”
荒郊野外的一家冷清客棧,難道不有趣嗎......
很快,林邪衣帶着葉悲,李二狗,宋堅就走入了客棧。
“話說那太安城洪門門主林邪衣出身卑微,卻心狠手辣,殺了自家大哥成功坐上了小頭目的位子,
之後又殺了提拔他的恩人青龍幫堂主許地龍......一時風光無量,坐上堂主位子,經過一番閉關修煉,在一場三幫角逐中,又接連斬殺三位五品幫主,建立洪門......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許大爺,許大爺,那個林邪衣之後怎麼了,快細細講來。”
“精彩精彩。”
“啪啪啪......”
客棧內,中心位置擺着一張小木桌,一位手拿紙扇,身着一襲青衣的說書人講着江湖中一些趣聞。
老者講到精彩之處,卻停了下來,驚堂木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
惹得幾個聽的認真的孩童不滿,卻也連連鼓掌,給足了面子。
林邪衣一行人坐下聽了一會,聽到高興處,他還扔出一錠金元寶,四平八穩落在木桌前。
要是一般人,肯定率先收起金元寶,然後連連道謝。
年邁說書人許是講的口乾舌燥,一口將面前茶水一飲而盡,卻是自始至終沒有看金元寶一眼。
“老夫說些趣聞故事只是閒暇娛樂,不圖賺錢。”說書老者淡淡道,還拿出一本書若無其事的看着。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林邪衣笑着開口問道,他下意識的感覺這個老者貌似有些不簡單。
“許白求。”
“許白求......白求,這個名字很有意思,似乎並不是什麼好名字。”
“出生時,家人只希望我平平淡淡過一生,不求功名利祿,所以事事白求。”老者安靜看着書,並沒有去看和他搭話的少年。
“先生是個有趣的人。”林邪衣這麼評價道。
的確,這是一個有趣的老人家,平平凡凡,普通之中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神祕。
“並不有趣。”
“先生貌似很愛看書。”林邪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愛看,看了很多年了。”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一百一十歲,讀書以百載,不說讀遍天下經藏,卻的確讀了天下九成九的書,他有一個志向:讀遍天下書。
“此地並不安全,先生待着安生?”
“心安,天下之地無不安全,心亂處處是危機,處處是兇險。”
“先生看的倒是透徹。”林邪衣拿出一顆丹藥,放在了木桌上繼續道:“這顆糖果就收送給先生了,味道不錯。”
他拿出的,哪裏是一顆糖果,分明是一顆延壽丹。
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那就謝謝小友了。”許白求沒有拒絕,他真以爲是僅僅只是一顆糖果而已。
做完這一切,林邪衣並未繼續和老者閒聊,而是點了一桌子菜。
酒足飯飽之後,就這麼笑着離開了。
“今日結識了一位趣人。”
......
老者看了一眼所謂的糖果,給了一個身邊眼饞的小孩,繼續心無旁騖的看着書。
他哪裏知道,雖然沒有喫下這顆丹藥,卻的確收了下來。
因果已然悄無聲息結下。
“緣起性空”,天地萬物都因緣而生,因緣而聚。
佛門許多都是些屁話,卻只還是有幾句說的確說出了真理。
釋迦摩尼,也的確看透了人間乃至宇宙。
許白求怎麼都沒想到,平靜了百年的生活,因爲一個年輕人改變了。
今天的因,他日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