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幻:反派的自我修養 >第113章:勾欄聽曲(一)
    “大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李二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了林邪衣的大腿徐徐說道:

    “大哥我跟講,我遇到了一個臭小子,他自報名號好像是叫‘莊玉’,他抓了好幾個戰堂的五品高手,還讓我轉告大哥去翠花居勾欄聽曲。”

    “那人是什麼來路,你們又是怎麼暴露的,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拋出疑問,林邪衣眯眼看着李二狗,如果對方一旦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今日世間恐怕真就要少條狗了。

    現在任何一個疑點,都會撥動林邪衣緊繃的心絃,導致他大開殺戒。

    十二個小時,只要十二個小時過去,那麼一切的後顧之憂都將會徹底消除,他纔可以放鬆下來。

    面對如此多問題,李二狗只好一一回答:

    “那人穿的很窮,一身布衣右腳鞋子破了個大口子,十有八九是江湖遊俠......”

    “自從那天你走後我就發現這個叫莊玉的窮小子一直在跟蹤我們,見他不懷好意我就叫人主動出擊,沒想到那看上去年輕至極的窮小子一身功夫了得,足足五個戰堂的高手都被他瞬間降服......”

    “再後來他就讓我來找你了,他說大哥你一定在楊府附近,這不,我很快就找到了,他也真是神了。”

    靜靜聽着,林邪衣點了點頭,將殺心壓制了下來。

    莊玉?

    自己應該不認識才對,這人究竟想要幹嘛呢?

    自己是去還是不去......

    去可能會死,不去的話應該要安全一些。

    幾個五品的手下明顯沒有自己的命來的寶貴,如果去了就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一個好的商人,是從來不會做虧本買賣的。

    找我不可能只是單純的勾欄聽曲,會不會與楊家的事有關呢?

    他摸着下巴,靜靜思索,主動的往楊家的這一方向想。

    突然,林邪衣眼睛一亮。

    龍傲宇堂堂黑龍會的公子,爲什麼會不遠萬里的來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太平城,難道只是爲了一個女人......不,這不可能......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楊家一定有什麼祕密或者東西,是龍傲宇想要得到的,那麼這一切就都想的通了......

    沉思良久,林邪衣嘴角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咱們去會會這個叫莊玉的。”

    一邊,見自家兄弟如此莽撞,葉悲趕緊開口阻攔:

    “不行,小林子你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被全城通緝,貿然行動一旦暴露了位置那可能就九死一生了。”

    “小葉子何時這般怕死了?”

    “我這哪裏是怕死,我是怕你死。”

    “大丈夫在世,豈能畏首畏尾......”

    說罷林邪衣笑着擺了擺手,輕輕一躍就到了屋頂,掃視一眼四周確定了一個方向後,便以極快的速度小心翼翼的在屋頂上疾馳。

    “嗨......”

    見狀,葉悲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卻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誰叫他葉悲,攤上了這麼一個不怕死的兄弟。

    死衚衕裏,李二狗羨慕的看着二人在屋頂上忽高忽低的身影。

    “他日我李二狗神功大成,必將斬盡世間一切敵。”

    他是一隻卑微,貪生怕死,油嘴滑舌的好狗。

    但這並不代表他李二狗沒有志向,誰規定了狗有朝一日不會變成虎,他是一隻胸藏大志的狗。

    如果可以,如果他有足夠可以擺脫林邪衣的實力,他會毫不猶疑的咬死主人,翻身農奴把歌唱......

    李二狗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之色轉瞬即逝,重新變的溫和,隨即也往翠花閣的方向而去。

    ......

    翠花閣一個獨立於妓院之外,和青樓沒點關係的地方,類似於看戲的地方。

    在太平城發達的妓院,青樓,酒樓,賭坊之中,很不可思議的鶴立雞羣,獨領風騷。

    時值正午,翠花閣前多出了三道身影,他們都帶着面紗,頭戴斗笠如果不去掉很難看清楚三人的真正模樣。

    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邪衣三人,爲了不被逮到才特意換了一身打扮。

    爲首的林邪衣造型最爲奇特,整個頭被一塊麻布包裹的很嚴實,只露出了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在外面。

    這種眼神只有死人才會擁有,他以前的眼神並不這樣,但在出賣靈魂後就開始改變了。

    他少了三魄,一定程度上可以稱呼爲活死人,他死了,卻又沒死的完全,只死了一半......

    這時林邪衣看了一眼藏在市井之中的翠花閣,帶着葉悲,李二狗二人乾脆利落的走了進去。

    進入一樓大廳,卻沒有三人想象中的人山人海,相反很是冷清,密密麻麻排列的桌椅板凳上入座只有一個,大廳中央的戲臺也並沒有人。

    他唯一露出的眼睛掃視了一圈,眼神最後定格了大廳裏唯一坐着的那人身上。

    這應該便是那窮困潦倒,叫莊玉的小子。

    想着林邪衣試着對那坐着的背影調侃道:

    “閣下不是邀請我來勾欄聽曲嗎,這曲子又在哪裏?莫不是閣下窮的讓我這個客人請客?”

    他話音剛落,莊玉笑着轉身回道:

    “哈哈哈,林門主說笑了,這聽曲的錢我還是拿的出的。”

    說罷,莊玉又轉身對着大廳中央的戲臺喊道:“姑娘們還不上臺,莫叫爺爺幾個等久了。”

    “這就來。”

    林邪衣眯了眯眼睛,卸去了頭上的僞裝,露出俊美的能讓姑娘們尖叫的一張臉,坐到了莊玉的對面。

    他仔細的開始打量起,對面和他年紀相當的少年。

    臉很黑好像很多年都沒有洗過臉的乞丐,但好在五官端正,洗乾淨也是一個清秀的少年,眼角有一顆淚痣很是引人注目,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上全是補丁,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嘴裏刁着一根茅草,右邊鞋子上有一個大洞,露出了腳拇指,整個人看上去和地痞流氓一個打扮,但是唯有那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透着機敏。

    此時莊玉也同樣在打量着對面的林邪衣,他突然敬佩的說道:

    “沒想到林門主真的會來,我還以爲你會不顧兄弟死活,自己獨自躲着,那樣我就太失望了。”

    聞言,林邪衣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剛巧戲臺之上美人撫琴奏起,一曲高山流水時而激昂,時而低落,就像人生忽高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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