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公認最強的十大正道門派也不敢輕易與之作對,因爲一個宗門即便再強,也無法與王朝抗衡。
若不是涼州偏僻,距離最權力最中心萬里之遙,像洪門這種級別的勢力,若是朝廷真的對付起來,便像吹口氣一般簡單。
世間敢叫板皇權的,也無非那幾個陸地上無敵的存在。
如天下第一的南宮白,一把誅仙在手,可敵百萬雄兵,非凡人可敵,非仙人不敢與其爭雄,一人一劍便可顛覆皇權。
可這僅僅只是少數,畢竟人家是可一劍斬九品的存在。
當然,如果是全盛時期有林天或者林北冥坐鎮的魔教,便是一統天下也輕而易舉。
然而,林邪衣卻是不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壓根沒把大秦王朝放在眼中。
“退下。”
稟退李二狗,林邪衣看着跪在地上被自己的氣勢壓的起不來身的龍飛宇,莫名其妙問道:
“你家幾口人?”
“......”
“如果你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你可以不說話。”
“如果不算上我死去的娘,還有我爹凌興過卻沒有明媒正娶的話,有六口人。”
“具體一點。”
“我爹,大娘,二孃,兩個哥哥,大哥健在,二哥被你殺了。”
“你沒娘?”
“你......我娘本是一個婢女,生下我娘便死了,所以我纔會在黑龍會到沒有靠山,比不過那兩個哥哥,龍傲宇是一個草包,卻有二孃撐腰,大哥卻是文武雙全,心狠手辣,是黑龍會已經確定的繼承人,我不服,憑什麼偏偏我沒爹疼沒娘愛,所以我要爭,我要搶!”
......
聽完這些,林邪衣微微點頭笑了笑。
這一動作也讓龍飛宇誤會了,以爲對方打算放過自己。
然而下一刻,林邪衣的面色再次冷了下來,“現在來算算我們的賬的吧。”
“......”
“我不在你乘虛而入統治太安城我不怪你,你搶奪洪門的生意我不怪你,甚至你收保護費我也不怪你,可是你做錯了一件事,那便是放過了一個洪門的弟子,讓我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如果我不要賬,讓我如何服衆,讓我這個洪門門主如何自處,讓江湖上的人怎麼看我們洪門!”
“不,別殺我......”
“殺你?我不殺你,因爲你還有用。”
林邪衣說罷,袖中枯骨飛出落到他的手上,他舉刀揮下。
“啊......”
一聲慘叫之後,龍飛宇的一根的手指被硬生生的砍斷。
可這僅僅只是開始,林邪衣又是一刀,再次砍下一根,緊接着連續揮刀。
他一根一根的開始砍,從小拇指到大拇指,從左手到右手。
最後龍飛宇的十根手指,都被林邪衣整齊的砍下,場面血腥。
許多次,龍飛宇險些因爲痛苦而昏迷過去,卻被一股力量壓制。
讓他的神志無比清晰,只得被迫感受着手指被一根根砍斷的痛苦。
話音剛落,林邪衣輕輕往地面踹了一腳,龍飛宇的身子便騰空而起。
趁着這個間隙,他一刀砍出,十根腳趾頭整齊的落到了地面。
龍飛宇身體落地,如同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表情痛苦到扭曲,想要說話卻無能爲力。
像極了一條瀕死,卻又有着極強求生欲的狗。
老子不甘心啊,憑什麼我出身卑微,孤苦伶仃已經這般悽慘卻還要遭受着世俗間的苦,爲什麼我這般算計,步步爲營卻還是一敗塗地......
林邪衣一步走到龍飛宇的身前,蹲下身子抓起對方的頭髮,一雙冷漠死寂的眼睛與龍飛宇痛苦的眼神對視在一起。
“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記住,我纔是老大,你就是一條狗,你什麼都不是,只要聽我的話,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龍飛宇心頭大怒,卻還是服軟了:“你......好,只要你饒我一命,我什麼都可以爲你做......”
“李二狗,帶龍兄下去好好的治療一番,還有地上的這十根手指,十根腳趾拿盒子裝起來,放到龍兄的牀邊,免得他思念成疾。”
“好嘞老大。”
李二狗答應一聲,便拖着龍飛宇血淋淋的兩隻腳,賣力的拖向了醫館的方向。
大哥不愧是大哥......這折磨人的手段屬實是強的離譜......自己若是有他一半狠辣,便不至於只是一個小小財務堂的堂主了......
在李二狗拖着龍飛宇離開之後,林邪衣看向了倒在地上久久無法爬起的醜奎。
“我記得你打過我一頓?”他陰冷的問道。
“可能是您記錯了。”醜奎聞言心中一驚,百味雜成,複雜無比。
自己難道也要被砍去手指腳趾淪爲一個殘廢?
“我這個人,記性一向很好,你打我一頓,我還你一刀如何?”
“不不......小人知錯,還請大人饒命,我願效力於大人,萬死不辭!”
效力?我不需要一個螻蟻的忠心。”
說罷,枯骨便已經朝着醜奎兩腿之間,乾脆利落的砍了下去。
“啊......”
醜奎躺在地上,發出了一聲震動全城的淒厲慘叫,眼中絕望與痛苦並存,仇恨與怒吼充斥。
天長地久尚有時,此恨綿綿無絕期......
算完賬,林邪衣擡頭望着天,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江湖快意恩仇便是如此,有些人該殺便殺,有些事該做便做,不管他什麼後果,便是悽慘而死那也是快樂的。
此時已至黃昏,夕陽西下,紅霞漫天,也就是此刻林邪衣突然感覺到城牆在輕微的顫抖着。
“大哥......大哥不好了,西邊二十里外有一支鐵甲騎兵正在趕來,聲勢浩大觀之規模最少也有一萬鐵騎!”
聽到屬下的稟報,林邪衣微皺眉頭,看向了西邊。
只見黃沙漫天,一片黑影在夕陽下速度極快的往太安城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