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衣五人走在這片廢土之上,踩着滿地屍骸,嘴角都帶着興奮的笑容。
十年了,他們終於要走出這鬼地方,重新回到世俗,展開新的旅程。
這麼長的時間,如果不是幾人心智堅定,時不時折磨一些野獸,早就發瘋了。
特別是李二狗從少年變成了油膩大叔,平日裏除了喫喝什麼都幹不了,至於練武他是不敢的。
作爲洪門掌管財政大權的人物,林邪衣是不允許他擁有武功的。
由於十年都過着枯燥的日子,現在幾人看見母豬都覺得是絕世美人,他們太久都沒有發泄過了。.七
......
三日後。
幾人在一棵大榕樹下休整。
砍腿鬼山十飛快爬上樹,遙望遠方,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表情興奮的不行。
林邪衣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表情,便開口問道:“山十看見什麼了?”
跳下大榕樹,山十興奮答道:“大哥,前邊不遠處有一個小鎮,看上去很熱鬧的樣子。”
幾人一聽,差點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好久沒有砍人腦袋了。”
“好久沒有上過老鴇子了。”
“好久沒有喫人肉了。”
“好久沒有砍腿了。”
涼州四鬼紛紛舔着乾裂的嘴脣,如同發情的野獸一般,飢渴難耐,彷彿身體裏有種什麼東西已經完全壓制不住了一般。
面對這麼一羣惡徒,林邪衣身爲老大也表示很無奈,只得揮揮手,示意衆人想要去幹什麼就大着膽子去幹。
見狀,涼州四鬼飛也似的朝着小鎮放下而去,只留下李二狗一人在風中凌亂。
他也很想跟上去,不過礙於手無縛雞之力,壓根跟不上,只得跟着林邪衣慢吞吞的走向遠處的小鎮。
......
夕陽西下,小鎮中爲數不多的燈籠被點亮,散發出微弱的紅光,雖然不亮卻也極爲溫馨。
小鎮中的建築風格和大秦相差無幾,並沒有什麼差別,只是穿着打扮要比大秦開放的多。
街上,女人們都穿着薄紗,將妖嬈的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
除此之外,在外玩耍了一天的孩童們,也被家裏的大人,揪着耳朵拉回了家,時不時能聽見大人們和藹的笑罵聲。
“臭小子,還不要回家喫飯,今個兒都在外邊瘋了一整天了,你就不餓的慌呀。”
“唉唉唉,娘,你別揪我耳朵啊,搞的我多沒面子,等會小花看見了,又要說我是個膽小鬼了。”
“喲,年紀不大還知道要面子了,人家小花已經名花有主了,和咱家隔壁的王小狗定娃娃親了,你就別想了。”
“哼,我不管,反正我喜歡小花,大不了我把王二狗殺了!”
“得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一位母親揪着兒子的耳朵,一邊說一邊走,從林邪衣,李二狗身側而過。
母子之間的對話,自然被二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裏很有趣......”林邪衣若有深意的說道。
“有趣,大哥哪裏有趣了?對了,涼州四鬼去哪兒,不會去殺人去了吧,還是去......”
李二狗一邊說,一邊用毫不掩飾的大膽目光,肆意侵犯着姑娘們,當然只是精神層面上的,真正動手現在還不是時候。
想他李二狗,自從跟了大哥,從來沒缺過女人,多少傾國傾城的美人想要倒貼,他都不樂意,現在居然對幾個皮膚黝黑的農家婦女起了歹念,當真是可悲可嘆,他自己都覺得掉份。
“天快黑了,咱們先找一家客棧住下。”林邪衣說道。
恰好不遠處一個長相和藹的老人家聽到了他這一番話,便笑着走上前,打量了林邪衣以及其身邊的李二狗兩眼。
“老頭,瞅啥瞅。”李二狗當場一怒,那些愚昧的年輕小夥子他打不過,一個老頭他難道還打不過嗎?
老人家連連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直到把腦袋搖的暈乎乎的才說道:
“沒事,沒事,我就是方纔聽到這位公子說要住店,便上來指指路,咱們旭日小鎮人,最喜歡助人爲樂。”
李二狗剛想動手,卻被林邪衣笑着制止,後者對老頭說道:
“哦?那就多謝老人家了,帶路吧。”
“好好好,還是這位公子識趣,一看就是讀過書的,跟那些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人,完全不一樣啊......來公子,這邊請吧。”
雖然被內涵了,李二狗卻也沒有再發怒,而是默默跟着,拋卻了美色的誘惑後,他感覺有些奇怪,心裏毛毛的,卻又說不出來什麼。
路上,林邪衣跟老頭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着。
“老人家,你們這鎮子爲什麼叫旭日小鎮,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嗎?”
“這個嘛,旭日代表旭日東昇,代表着希望,太陽昇起之時就有希望,俺們這也沒什麼文化,取不了什麼高大上的名字,這名字還是鎮長隨口取的。”
“原來是這樣,百里內是不是隻有你們一家鎮子,斷魂崖可是禁地,你們怎麼敢居住到這的,我倒是佩服你們的勇氣。”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魔教都滅了有二十多年了,沒什麼好怕的,咱們旭日鎮其實平日裏人流量還是蠻大的,總有一些江湖人士,還有各大家族的人喜歡來這哇寶貝,然後進行交易,漸漸的旭日小鎮就出來了。”
“挖寶貝?”
“當年不是正魔大戰嘛,死了那麼多高手,這些高手身上的好東西可是數不勝數,時常有人運氣好,挖到好東西之後轉手賣掉,賺的盆滿鉢滿,一輩子不愁喫穿啊......”
閒聊間,三人很快就到了一家小鎮角落的客棧,位置比較偏僻,住戶少,所以非常安靜。
“這可是咱們鎮子最好的客棧了,行了,那我先走了。”
剛想扭頭,老頭似乎又想起了些什麼,看看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然後對着林邪衣說道:
“對了,天黑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