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伸出兩個手指頭,“老闆說這是貔貅本來是28000塊一分都不能少的,也是看我和這貔貅有緣份,然後就抹了個零頭。”
符龍點點頭,那位老闆抹的這個零頭還真不小呢。
不過幾塊錢的東西,那個老闆能賣28000,那位也真敢張嘴呀。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這個也不是什麼玉的,這分明就是玻璃仿造的,而且這不是貔貅是睚眥。”
“睚眥?”
李先生沒有買過古董,所以對這些也不在行,他就是挑了最大的店,也是生意最好的店買的。
“對,這個是睚眥……”
符龍把貔貅和睚眥不一樣的地方只給李先生看。
“睚眥和貔貅都是龍和虎豹交合所生的,貔貅是龍頭,馬身,龍尾,而睚眥龍頭是虎尾,兩者看起來很像,其實是不一樣的,而你這個睚眥雕的雖然很像貔貅,但並不是貔貅。”
李先生仔細看了看果然不一樣,但是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這兩個既然長得差不多,那用這個睚眥可以改風水嗎?”
符龍聽聞李先生的話冷笑一聲,李先生可真是夠大膽的。
貔貅是神獸,給人轉運的,比如開運,辟邪,鎮宅,祈福,它的寓意是吉祥。
可睚眥就完全相反,這位可是凶神,對上是雕刻在兵器上的,是爲了增加兵器的殺氣。
因爲睚眥本來就是兇獸,而且睚眥必報。
如果把這位請到家裏來,那不是爲了鎮邪,不把全家都剋死,那都是幸運啦,李先生居然還想用睚眥頂替貔貅。
這就等於把土匪當成了警察。
李先生聽着符龍的解釋十分的憤怒。
沒想到那個股東店的老闆爲了掙錢,居然連別人的性命都不顧了。
“但是你剛纔說這不是玉是玻璃?”
李先生突然想起來,他買的這個不但不是真的貔貅,還不是老闆所承諾的是玉質的。
符龍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玉的表面細膩柔滑,最重要的是溫潤,而玻璃的表面非常光滑且堅硬,觸摸起來感覺一直都不一樣,你的這塊的確很接近玉石,但是仔細比的話還是差很多的。”
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李先生爲什麼會上當受騙?!
“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老闆……”李先生怒吼一聲就準備出門。
“等等,你去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不如先把風水搞好了,然後你再去找那個老闆理論去。”
“可是這個貔貅既然不能用,我還要再買一個。”
符龍把自己來的時候買的貔貅拿了出來道,“你不用去了,我已經買好了。”
李先生見符龍來的時候帶了貔貅雙眼一亮,然後又一凜,“汪先生,你這個貔貅多少錢?用了你的貔貅,我是不是要給你加錢?”
符龍點點頭,“改風水是改風水的錢,買東西是買東西的,當然了,也可以一包在內。”
李先生想了一下問道,“那一包在內多少錢?”
“2萬塊。”符龍咬了咬牙叫出一個數字。
“貔貅200塊。”
“啥你這個貔貅200塊買的?200塊怎麼可能買到玉呀,人家老闆也不傻!”
李先生顯然不相信符龍手裏拿着的貔貅是玉的。
他覺得他花2萬塊買的纔是真的。
“我只說讓你買一個貔貅,我沒說一定要玉的。”
“哦哦,那你這個貔貅是什麼材質的?”李先生撓了撓頭問道。
“我這個貨真價實,是玻璃的,至於你那個絕對是假的。”
李先生被符龍給弄懵了,扳着手指頭說道,“你的是玻璃就貨真價實?我的也是玻璃就是假的?”
符龍笑了笑,“用玻璃冒充玉是弄假,用玉冒充玻璃,那也是弄假!”
符龍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汪大師用這麼便宜的貔貅改的運氣會不會打折呀?”
符龍笑着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啦,改風水不是一個貔貅就能搞定的問題,還有很多個程序。”
李先生一臉茫然,“李大師,你就快動手吧,也好讓我們能早一點兒住進來,這樣就不用在酒店了。”
“好。”
符龍一手拿着貔貅,一手拿着佛珠,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尋找着最佳的方位。
他嘴裏唸唸有詞,片刻之後,符龍忽然停了下來。
他讓李先生把貔貅放好,貔貅不可以隨便亂動。
“你家裏有沒有毛筆和黃紙?”符龍看向李先生問道。
李先生搖了搖頭,“我不會寫書法,平時也沒有準備毛筆,更別說黃紙了。”
“那你去香燭店買毛筆,黃紙,公雞血,墨汁,大蒜……”
符龍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扳着指頭數了一遍,又問李先生有沒有記住。
“汪大師,你不是風水大師嗎?這些東西難道不應該你自己準備嗎?”
李先生不解的看着符龍,雖然他之前沒有讓人改過風水,但是電視上這些東西都是給人改風水的道士自己帶的。
符龍尷尬地笑了笑,“來的太急,忘了帶。”
最主要的是買了一個貔貅,剩下的就只有幾十塊了,根本就不夠把其他的。
李先生哭喪着臉,總覺得符龍有些不太靠譜,真的能給他把這所兇房改成風水寶地嗎?
不過爲了給自己的房子改風水,能夠早一些住進來,李先生還是按照符龍所說的去購買他需要的東西?
李先生這一走就走了40分鐘。
足足40分鐘之後,李先生才帶着那些東西回來。
“附近沒有香燭店,我也是跑了好遠才找齊東西的。”
李先生氣喘吁吁的,把他買的那些東西一股腦袋都交給了符龍。
符龍把一小瓶雞血混着墨汁倒進小瓷碗裏,攪勻之後用毛筆蘸了血墨在黃紙上畫了一道鎮鬼符。
符龍畫好之後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遺漏。
符籙夾在兩指之間手腕一甩,符籙無火自燃,符龍把燃燒完的灰,倒進瓷碗裏,又重新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