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龍忽然想到了什麼,把小殭屍扔給了庫瘸子,“師傅看好這小東西。”
庫瘸子下意識的接住小殭屍,又飛快的在他身上貼了一張符咒,徹底定住了小殭屍。
符龍跑進了屋子裏,把棺材蓋打開,從裏面拿出了那塊裹屍布,又把王一木的屍體從棺材裏拉了出來。
“師傅你看看這個。”
符龍把裹屍布在庫瘸子面前攤開。
“什麼東西?”庫瘸子走過去查看,巫蠱師也走了過去。
楚心瑤知道那是什麼,不過還是也走了過去。
“這是養屍蠱?”巫蠱師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邃起來,這些是他最擅長的東西,只需一眼他立刻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庫瘸子和巫蠱師學的東西雖然不一樣,但是對於這些養屍蠱什麼的,當然也是瞭解的。
而且有很多種蠱這也是他比較擅長的。
“這東西一直藏在別墅?”庫瘸子挑起眉梢問道。
庫瘸子雖然屬於道門的,也學了很多趕屍的法術,但他也會養很多種蠱。
趕屍和養蠱本來之間的界限就沒有分得那麼清。
趕屍人必須學會養蠱,這也是他們幹事的必須技能,庫瘸子會符龍也會。
而且每年都會有一次考覈。
“嗯,應該藏了有幾年了,你看這些已經成熟的養屍蠱會成了這些地圖……”
“這都是哪裏師傅可知道?”
庫瘸子點了點,“這裏應該就是這個別墅。”
符龍和楚心瑤剛纔就看出來了,有一個地方就是這別墅。
“那其他的地方呢?”
“其他的地方……”
那上面的地圖應該不是整個魔都,還有一些陌生的地方,符龍根本就沒有看出來是哪裏。
“呵呵……這裏是在我國和M國的交界處的一個山上,有一次我無意間到過這裏。”
庫瘸子的年紀不小了,走過的地方有很多,全國各地包括國外,他跑過很多地方。
去的大部分都是別人沒去過的,那種偏僻又危險的地方。
越是那種地方對於庫瘸子這樣的人來說越有吸引力。
“還真是這樣。”符龍之前就有這樣的猜測,看來他的直覺是真的很準。
“師傅……師傅如果這些都是一個屍體的話……那現在整個魔都至少也有上萬具屍體了……”
符龍的神色沉冷如冰水,那麼多屍體不知道有多少,本來就是自然死亡的,又有多少是被他們害死的?
“我都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失蹤這麼多人口。”楚心瑤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不可能既然有這麼多屍體,不可能沒有人失蹤,這個消息肯定是被人壓下來了,至於壓下這個消息的人,到底是我們國家的叛徒,還是別個國家混進來,有意而爲之就不知道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這個……”
“金大師已經死了,下一步我們就是要找屍門和蟲門的人,只要找到了他們就能夠把所有的殭屍都找出來。”
“可是屍門的人和蟲門的人也沒那麼好找吧?”楚心瑤的目光冰冷,她的目光落在了王小娟的臉上。
“哈,現在不是抓住了這個小東西嗎?只要抓住了,他就好說了。”
庫瘸子指了指小殭屍說道。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小殭屍眼裏露出恐懼之色,不停的吱吱呀呀的亂叫,他的嗓音非常的尖銳,而且發出來的也是小孩子的聲音。
“還沒把你怎麼樣呢,就嚇成這樣,要是真對你做點什麼,你這臭小子會不會尿褲子?”
楚心瑤聞言庫瘸子的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庫瘸子這老頭無論在什麼嚴肅的環境下,都能夠開玩笑。
而且還是讓人意想不到的玩笑。
小殭屍的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神色,一會兒又板起臉,“我從來沒尿過褲子,你這臭老頭,不要胡說八道。”
“呵呵,看你那心虛的樣就經常尿褲子呢!你居然還不承認?”
“我沒有,我是小殭屍……哪裏來的鳥?”
“真沒有嗎?那這是什麼?”庫瘸子三兩步走到小殭屍跟前,在他的屁股上很很摸了一把,然後又放到小殭屍臉上讓他聞聞。
那小殭屍吸了吸鼻子,立刻聞到了一股騷臭味,難道真的是他尿褲子了?
可是他是小殭屍,怎麼可能尿褲子?
小殭屍一臉茫然的看着庫瘸子的手,陷入了深思。
“哈哈哈,我就說你是一隻尿牀的小殭屍吧,你還不承認。”
楚心瑤被庫瘸子的話逗得肚子疼,實在忍不住捂着肚子蹲了下來,膝蓋不小心壓到了王小娟的身上。
王小娟立刻疼的一聲慘叫,“啊,我的腿……”
楚心瑤這才忽然想起來,王小娟的腿已經斷了,她歉意的看着王小娟一眼,眼底沒有多少誠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腿斷了。”
“這也能忘?”分明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楚心瑤長得漂亮,王小娟本來就嫉妒,現在還要被一個這麼漂亮的美人捉弄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她的手腳都斷了,根本就動不了。
想到地上躺着,一個被她還慘的人,王小娟深呼吸了幾下,心裏平衡了一點。
“你你你……王王倩倩……你你你快逃走去找……找……”王小娟對着差一天和自己貼上臉的王一沫喊了幾句。
符龍本想聽聽王小娟到底讓王倩倩去找誰,可是她植物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名字來。
王一沫嘴裏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可她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符龍畫的符咒太強大了,她已經費盡力氣掙脫了好半天,都沒有掙脫開。
只有一道道的紅光從王一沫身上散發出來,那張符咒也在不停的震顫。
“王倩倩沒想到你在短短的時日已經練到了這麼高深的功法。”
符龍頓時又拿出了一張符咒貼在王一沫的身上,那紅光才漸漸的消去。
符咒也徹底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王小娟的身上,看來這小丫頭看起來單純,知道的還不少。
並不像他們想象中是被人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