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的理想國 >第60章:來日必效犬馬勞
    黃忠、魏延眼見惡神下凡,只得止住心中的慌亂,奮力揮刀去迎。

    雙方的兵刃接觸,黃忠手中的大刀還能勉強握住,而魏延手中的大刀,已經被震得拿不住而“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黃總的大刀雖未掉落,但也已因爲兩臂震麻而無力再戰。

    “汝是何人?!”他呆愕地問道。

    “陌刀將李嗣業!”

    一聲大吼之後,李嗣業揮起陌刀,向黃忠劈去。

    “不可傷他性命!”許靖的喊聲還沒落地,那邊的黃忠已經驚呼着倒在地上。

    魏延扭頭看去,看到幾乎立即就要嘔吐。

    一地的殘肢斷臂,再有黃忠的坐騎已經裂爲兩段,心肝脾肺腎淌了一地。

    李嗣業把陌刀刀柄戳在地上,冷冷地看着兩人。

    陌刀隊兵士“嗚——呼”地齊聲發喊之後,立即有人向黃忠、魏延二人衝上來。

    渾身都是發軟,魏延口呼“我等只是奉命前來,且留性命!”

    神兵不由分說,立即把這兩人繩捆索綁起來。

    交州兵隨即開始打掃戰場,押解着荊州兵返回南海郡。

    看到這慘烈的戰場,初次見到陌刀兵神勇的周瑜等人,並不比此時的黃忠、魏延二人更鎮定。

    許久之後,周瑜緩過神來,向李嗣業拱手致禮。

    李嗣業不發一言,接過兵士送來的衣物,穿在了沾染得滿是血污的身上。

    穩定了心神的周瑜,再向許靖拱手:“請許帥恕瑜輕狂之罪!”

    原本也是想用疑兵計,周瑜安排得不能說不好。但他還是沒有對抗過老謀深算的黃忠。

    但黃忠又沒能計算過許靖、徐庶等人,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更何況,還有神將李嗣業出來收拾戰場。

    看起來雖然慘烈,但他這樣血腥的作戰,卻使得雙方死傷的人數降到了最低——被震駭住,也就沒有膽量繼續廝殺不停了。

    押解着黃忠、魏延,傷兵先行返程,許靖再留下蔣欽、周泰,率領一千名兵士,在南嶺的險要處戍守後,班師返回南海郡。

    夜晚宿營的時候,他傳命李嗣業、周瑜、丁奉、徐盛等人,在營地的各角鎮守,並令魯肅分發各營美酒,以示祝賀。

    魯肅建議不可多飲,許靖微笑着擺手道:“子敬先生不必多慮,將士們辛苦,某亦自有安排。”

    魯肅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安排後勤兵士給各處送去美酒、肉食。

    許靖與徐庶坐在大帳中,交談着近來作戰的情況。

    夜半時分,有密探進來報道:“有前去許昌朝貢的車隊,從這邊經過。”

    早已知道內情的許靖,連忙回覆道:“請他們從李嗣業將軍把守的地方,悄然來到大帳這裏。”

    不多時,士頌與司馬徽走來大帳,許靖和徐庶立刻拜禮。

    幾人坐定,許靖說了交戰的經過。

    士頌擺手說道:“交戰的過程並不重要。這些參戰的將領,未來都是名震一方,甚至震鑠古今的大將。

    現在遭遇一些坎坷,他們會自覺對待,以後會更慎重。我現在只關心黃忠,至於魏延,”

    徐庶拱手說道:“魏延武勇不及黃忠,但仍不失爲一員大將!”

    士頌點頭稱是後,緩緩地說道:“此人心高氣傲,我想收服他很容易,但要他略改心性,還是要審慎。”

    許靖拱手問道:“明公之見是,”

    “將他送回番禺城郡獄,除每天適當活動之外,其餘時間把他關在地牢之中。”士頌漠然地說完,再補充着說道,“飲食起居不要爲難他。”

    許靖遲疑一下,見士頌態度堅決,也就拱手領命。

    “黃漢升呢?”徐庶追問道。

    士頌淡然地笑了笑,開口說道:“這就請他過來。”

    有侍衛立刻前去,把黃忠帶了過來。

    進了大帳,黃忠背縛着雙臂,皺眉掃視了一下帳內的幾人。

    司馬徽、徐庶也不避諱,直接拱手施禮,自報了家門。

    黃忠聽了略微一想,不禁驚訝地說道:“我們雖未謀面,但我卻聽過你們的名聲。可是我不明白,你們二位先生怎麼會在這裏?”

    司馬徽捋須大笑:“我們是士太守請來的客人。”說着,他就伸手示意。

    這大帳內,黃忠本來覺得士頌器宇不凡,但畢竟年輕。聽說這人就是交州太守,他不禁更是詫異。

    士頌站起身來,躬身拱手說道:“頌令漢升將軍受驚了。”

    黃忠心道:有李嗣業那樣的猛將,怎能不“受驚”?!

    士頌說罷,走近他的身旁。

    黃忠本來被捆縛得很緊,卻覺得被士頌輕鬆地拆解幾下,繩索隨即滑落地上。

    不用多想,身爲武夫的黃忠心裏清楚:這個士頌,也是力大無窮。

    活動了一下臂膀,黃忠漠然地看着士頌:“請士太守殺了某。”

    士頌不禁笑着問道:“將軍爲何這樣說?”

    “某不會投降於你的。”黃忠大聲說道。

    士頌點點頭,再拱手施禮道:“聽說您一向忠勇,今天得見,果然令頌敬佩。”

    黃忠見他很有涵養,心裏更是對他生出好感。

    低頭想了想,黃忠慨嘆着說道:“劉荊州待我不薄,我不能對不起他。現在我損兵折將不說,更還被生擒活捉,實在是有愧於他。”

    司馬徽淡然地說道:“劉景升寬仁,但未必能容得了足下。”

    黃忠聽了,臉上泛紅。

    劉表在荊州,主要倚靠的是蒯、蔡兩族。他對黃忠的確不錯,但要說打了這樣的大敗仗,能夠輕描淡寫地過去,應該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慨嘆一聲後,黃忠還是堅決地說道:“無論怎麼樣,我的家眷都還在襄陽。我明白士太守想要留下我,可我卻不能留在這裏。”

    士頌拱手說道:“黃將軍令人敬仰,某欲要安定天下,必要與您共事。”

    黃忠連忙還禮:“在下聽說您在南海郡頗有功績,心裏對您也很敬佩。可在下,”

    “我看重您,正是因爲您忠勇。更何況,您還有家眷在彼處。我自己不願意與親人分別,又怎麼能忍心強行留下您,讓您與家眷兩地痛苦呢?”士頌真誠地說道。

    黃忠眼圈發紅,連連慨嘆:“恨未早結識您!”

    “來日方長。”士頌輕鬆地說道。

    黃忠看着他,想了想再拱手說道:“日後但有再相見的時候,忠一定爲您效犬馬之勞!”

    “哈哈哈。”司馬徽不禁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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