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葉傾然不在青城的這段時間她過得順心極了。參加各種聚會都不必被人壓着一頭。更不提葉沐芷有孕,她以陪姐妹的名義總能出入恭王府。
恭王對她很是不一般,每次不但都會親自陪她喝杯茶,還會送許多貴重禮物給她。
想到恭王,她就春心蕩漾。帥氣又高貴,又是貴妃所出,樣貌聲望是諸位皇子中最出衆的。便是病懨懨的太子都比不上他。
連葉沐芷那種名聲爛透的庶女都能進入王府成爲他的侍妾,還那麼得寵,她身爲兵部侍郎家的嫡長女,難道做不得恭王正妃。
葉沐芷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竟然憑着那種下賤本事嫁入王府,還一舉得了孩子。
這樣想來祖母說的那些什麼女子名聲,廉恥都不過是騙老實人的。只有肯動腦,肯爲自己前途鑽營才能得以高嫁,得真實惠。
她之前還是太天真了,若是早想開些,像葉沐芷一樣肯做些犧牲,憑她的美貌與身份,必然會比葉沐芷位份更高些。哪至於如今去個恭王府還要顧及幾分她的臉色。
葉沐馨看着手裏的紅寶石頭面,愛不釋手,眼裏卻閃着野心的火焰。這種東西現在居然要葉沐芷送給她,若她能進恭王府,明明只有她賞賜給別人的份。
正心裏憤憤不平,衛氏帶着湯水來了,見她從在妝臺前還未梳妝,便道。
“今日不是還要去恭王府陪伴芷兒,怎麼還不梳妝?”
葉沐馨瞥了自己這勢力眼的孃親一眼,“正在梳妝,急什麼。”
從葉沐芷入了恭王府,還三不五時的送些東西回來,母親就一直在她耳邊叨叨,說什麼她不爭氣,讓葉傾然壓着就算了,現在連葉沐芷那個庶女都踩到她頭上來了。
“別讓恭王殿下等急了。”衛氏嗔道,“把這碗補氣血的湯喝了,能讓臉蛋紅潤些,粉嬾嬾的小臉蛋才招人喜歡。”
“我是去陪伴四妹妹,又不是去伺候恭王,打扮有什麼用?!”葉沐馨把手裏的頭面往桌上一扔。
衛氏忙過去拿起頭面,一臉的心疼,“喲,小祖宗,這麼精貴的東西哪經得你這麼重手重腳的。我養的女兒怎麼這般不爭氣,讓一個庶女蹬鼻子上臉?”
“身爲嫡女卻要去看庶妹的臉色,你還說得心安理得?真是氣死我了!”衛氏瞪了葉沐馨一眼,“難道你就這麼認輸了?”
“不然呢?”葉沐馨被罵惱了,蹭地起身,“我去求恭王娶我?”
“你就不會用些手段?”衛氏瞪了她一眼,“你看看葉沐芷那個賤丫頭,哭器啼啼,柔柔弱弱,哪個男人不喜歡那樣的?你除了會跟我橫,還會什麼?一點女人的手段都不會,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葉沐馨被衛氏哭得心煩,本來不平衡的心更不平衡了,索性一甩袖子走了。留衛氏在身後一陣謾罵。
葉傾然聽着秀禾給她學那母女倆的對話,眼神冷然,恭王府是什麼樣的地方別人不知,葉沐芷恐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卻故意引葉沐馨上鉤,恐怕不是爲了什麼姐妹情深。
而葉沐馨身上有何所圖呢?葉傾然眯起眼睛,恐怕只有二叔這個兵部侍郎之位。握不至兵權,便轉而想先拿住兵部?!以二叔的懦弱與無能,若真讓葉沐馨跟蕭奕綁在一起,很有可能會倒向蕭奕的陣營。
“放些消息出去,特別是袁家,一定讓袁鶯兒知道。”葉傾然吩咐一聲,紅鞘便領命去了。
恭王府,葉沐芷自然也知道葉傾然回來了。
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小腹微微隆起,攻紅織錦的裙子,全副金燦燦的頭面,貴氣十足。紅撲撲的臉頰,慵懶的貴妃一般的神情無不在顯示着她的日子過得不錯。
“今兒的燕窩怎麼不是血燕?”她放下手裏的湯盅,挑了一眼站在身側的王府丫頭雲雁。
“庫裏血燕用完了,說是現在糧食短缺,導致各類喫食都漲了不少,還沒來得及補上。”雲雁小心地回答,“奴婢已經去找了管事,讓他趕緊補。”
“你就這麼好護弄?”葉沐芷冷了聲音,“還不是欺負我是個姨娘,可我肚子裏必定懷着殿下的孩子,現在就這般作賤我,若是以後孩子出生了,我們母子還有立足的地方嗎?”
她瞟了一眼門口,正欲進門的蕭奕,便委曲的哭了起來,“我是姨娘,我原是不配的,可好歹他們也得顧念着殿下的骨肉……”
“芷兒,怎麼又哭了?”蕭奕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體態豐腴,自帶風情的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心低便覺燥熱,不由向雲雁怒道,“你是怎麼伺候得姨娘?”
雲雁趕緊跪下分辯,“王爺,不是奴婢,是管家那邊說現在物價貴,不能由着姨娘糟賤東西,沒有血燕,普通燕窩也是一樣的。”
“王爺,你何必責備她,是我不配。”葉沐芷拭去淚痕,上前扶了蕭奕,“沒的讓王爺跟我一起生閒氣,王爺快坐,妾給您備了點心。”
蕭奕看着又懂事又有吸引力的葉沐芷,怎麼看怎麼舒坦,拍拍她的小手扶着她坐下,又吩咐雲雁,“去,讓他們立即去買,要最好的血雁,說是本王的命令,再敢讓葉姨娘掉一滴眼淚,就等着挨鞭子吧。”
雲雁退了出去,葉沐芷又抹起了眼淚,“王爺,妾怎麼當得起王爺如此重看。”
“本王說你值得你便值得。”蕭奕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摟在懷裏,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香氣,才能感到一絲絲滿足,手不由自主地摸進她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