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貼到蕭楚身側,用柔軟的身體小心蹭着他的手臂,“我都依你,但你要親親我,向我證明你心裏有我。”
蕭楚蹙眉,側目看着朵麗的臉,手已暗暗握成拳,突然他胸中一陣氣血翻涌,噗地吐出一口鮮血,人也變得面色慘白。
朵麗連忙扶住他,驚道,“這是怎麼了?快快,快躺下。”
隨即便吩咐婢女去請孫芳。
葉傾然聽到蕭楚吐血的消息,提着藥箱急急趕來。進了帳篷就看到朵麗衣衫不整,衣領大開,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膚,和大片滑膩的香肩。
蕭楚躺在榻上,面色蒼白,脣邊還有血跡。身上的衣服也有些鬆散,不難想象剛剛兩人正在交流些什麼。
葉傾然眼眸黯了黯,只能裝作沒看見,上前給蕭楚把脈。
一探脈息,她便眉峯緊蹙。
“公主,駙馬這是,”她驚恐道,“駙馬又中了盅毒,三盅合一,我的銀針已經壓不住了。”
朵麗一聽便慌了,“不可能。之前兩種盅你不是已經剋制住了,雖然無法逼出,兩股力量互相剋制,卻也不會有事。怎麼又會三盅合一了?”
“這第三種盅毒,小人探不出,實在不知是何種毒物。”葉傾然連連搖頭。
“用你的銀針啊!”朵麗急道。
“不知道這第三種盅到底是何物,小人實在不敢貿然下針,恐傷及駙馬性命。”
朵麗見狀,再三思索,“第三種盅毒是一種以血爲引的情盅,不會對他有任何傷害,只是讓他傾心於用血供養盅蟲之人。”
葉傾然點點頭,“天下真的有此種奇盅,真是奇也。敢問公主,供養情盅的可是你?”
“你只說有沒有辦法剋制?”朵麗不想承認自己是用這種辦法讓蕭楚傾心,只能叉開話題。
“若是情盅,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葉傾然眯着小眼睛,“我會重新施針壓制之前的兩種盅蟲,至於這隻情盅,在我引出那兩隻盅蟲前,儘量不要催動。”
朵麗聽得並不明白,“那該如何做?”
“不要催動情盅,便是下血盅之人儘量不要靠近駙馬,可能要委屈公主幾日了。等前面兩隻盅清理掉之後,再以血餌誘之,催動情盅,駙馬便會絕對傾心於公主您。”
朵麗聽完非常不爽,眼見蕭楚已經是她的人了,卻碰不得,還要離得遠遠的。
她不捨得拿起溼帕子去給蕭楚擦脣角血跡,可她剛一靠近,蕭楚又吐血了。嚇得她連忙起身後退。
“這情盅這麼邪門?”朵麗抱怨。
“公主莫急,這情盅是天下奇寶,定會讓駙馬對公主傾心一世,只是先委屈這幾日。”葉傾然忙安慰道。
朵麗重重嘆了口氣,“你先施針救醒他吧。”說完就氣呼呼地拂袖走了。
等她出了帳篷,葉傾然準備施針,又把帳篷內的婢女都趕出去,蕭楚才緩緩睜開眼睛。
葉傾然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針,改從藥箱裏拿出一隻藥丸,塞入他口中,又端水喂他服下。
“我怕忍不住。”蕭楚拿過一邊的帕子輕輕擦拭着自己的手,那隻被朵麗抓過的手。
葉傾然蹭地起身,怒目而視,“你真對她生了那,那樣的心思?”
她的反應嚇了蕭楚一跳,勾脣道,“我是怕忍不住殺了她。”
葉傾然看着他陰沉的樣子,不由笑了,笑他的狼狽,也笑自己可笑。
蕭楚是什麼樣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自然不會對朵麗動心,更不是那種隨處發情的色胚。若說忍不住,真的是忍住不殺她更難。
她也見過朵麗勾引宋雲,也知道那有多讓人反胃,想來也是難爲蕭楚了。
“若說那樣的心思,我只對你一個人生。”蕭楚又補充了一句。
葉傾然大窘,“你胡說什麼!”
“自然不是胡說。你日日與呼蘭靖同室而眠,難道會生出別的心思?”他語氣變冷,眸光凜凜。
“當然不會。”葉傾然反駁。
“那你便不該疑我。”蕭楚垂眸,透出幾分委曲。
葉傾然只能握住他的手,鄭重看着他的眼睛,“我信你,只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想到朵麗會這樣,那樣的勾引你,我便控制不住的生氣。不是生你的氣,是氣我自己。”
“可是,我也捨不得你這樣自傷。”她的拇指滑過他脣角,將血跡擦了又擦。
幾日前她已經用七星草引出了蕭楚體內的的盅蟲,而這情盅,他就根本不曾中下。那日朵麗端來的馬奶酒,葉傾然一早就發現有問題。
待朵麗走後,未曾容那盅蟲在蕭楚體內宿下,她便施針將它封住了。那盅蟲雖還在蕭楚體內,卻不會被催動。
即便朵麗用多少血餌,它也不會有反映,等演過這幾日,那盅蟲便會餓死。
葉傾然知道這情盅都是成雙成對的,蕭楚這隻死了,朵麗便會被她自己體內那隻盅蟲反噬。跟當初的葉沐芷一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除非宋雲一直有血餌給她。但葉傾然知道宋雲沒那麼好心。
“既然不捨,不如阿然給我揉揉?”蕭楚拿起葉傾然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剛剛朵麗做時,他覺得無比噁心,可他自己做起來卻得心應手。
葉傾然被他這不要臉的撒嬌弄得不好意思了,她想縮回手,卻被他死死摁着。她能清楚感覺到他胸膛內的心跳,還有他硬實的胸肌。
“蕭楚,你下流!”葉傾然一向清冷的聲音難得染了軟糯。
“明明是你摸我,怎麼是我下流呢?”蕭楚索性用力一拉,將人帶入懷裏,垂着眸盯着她盈盈的眼波。
葉傾然咬着下脣,想說些什麼,蕭楚卻頭一歪直接壓在她肩頭,一副賴在她身上的模樣。
“你讓朵麗不可靠近我,是不是怕她輕薄我?”他咬着她的耳垂狡黠地叨唸着。
葉傾然被他纏着身子發軟,“我是怕你自傷。”
“誰都不能靠近,我只給你一個人摸,一個人抱,一個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