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無論跟我比什麼,你都會輸!”

    雲夢牽清冷的笑裏,帶着十足的挑釁。

    凌初之氣得呼吸發緊,胸腔劇烈地起伏着,半晌,她才道:

    “雲夢牽,你太狂妄了!我相信,在座的所有姐妹,都看不慣你這副嘴臉,不過解了一個玲瓏棋局而已,看你囂張的樣子,把我們世家女子的臉面都丟盡了!”

    “淩小姐此言差矣,我贏得光明正大,那些輸不起、像狗一樣亂吠的人,纔是顏面盡失。”

    “你......”

    凌初之被懟得胸口發悶,只覺嗓子眼一股鹹腥之感涌了上來,“噗”的一下,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嚇得在場衆人無不驚叫連連。

    以爲南流曄會心疼她,可凌初之發現,南流曄的目光只在雲夢牽身上流連,根本沒有分給她半分。

    吉胡覓雪向來與凌初之交好,於二人而言,雲夢牽又是他們共同的情敵。

    此時見自己的好姐妹受挫,吉胡覓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對雲夢牽怨恨。

    她走到凌初之身邊,先是用帕子爲她拭去嘴角的血跡,然後卻是對着雲夢牽道:

    “雲二小姐,剛纔聽你說,無論比什麼,淩小姐都會輸,這話未免太狂妄,讓在場的許多姐妹聽了都很不舒服。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吉胡覓雪如今是南流簡的未婚妻,在地位上,雖然與雲夢牽無異,但是在名聲與口碑上,雲夢牽卻是不及她。

    所以此話一出,許多姐妹都忍不住附和起來。

    吉胡覓雪聽到呼聲,底氣也越發足了。

    她忽然轉向南流曄,恭敬一福,道:

    “王爺,雖說雲二小姐如今是王爺的未婚妻,但淩小姐卻是我的好姐妹,我想爲好姐妹討個公道,王爺不會見怪吧?”

    南流曄的目光一直未離開雲夢牽,此時卻是勾脣一笑,道:

    “自然不會,本王也想看看,二小姐還有什麼本王不知道的祕密。”

    吉胡覓雪得了應允,臉上現出幾分得意之色,又轉而對雲夢牽道:

    “雲二小姐,既然你棋藝如此了得,那麼音律,你也應該不會遜色吧?”

    提到音律,在場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誰都知道,吉胡覓雪的音律造詣,京都的首席樂師都不敢與之攀比。

    她從四歲開始學琴,直到今日,已然登峯造極,無論樂譜難易,在她的演繹之下,都如行雲流水,堪稱絕唱。

    如果雲夢牽與吉胡覓雪比音律、比琴藝,那無非是以卵擊石。

    又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

    只見雲夢牽不動聲色,將手中的銀票交給碧春,淡然一笑,道:

    “看來,今日衆位貴人若是無法收拾了我這個讓你們看不順眼的人,我便無法出這定南王府的大門了?”

    一句話,說得很實在,卻是很刺耳。

    她這般直言不諱、不顧體面的做法,最是令這羣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傢伙反感,每一句好像都在打他們的臉。

    “看來今日這定南王府的賞梅宴,好像是特意爲我設下的鴻門宴。”

    雲夢牽又道,

    “無妨,還有誰想站出來當攔路虎,那便一併來吧,節省些時間,也好讓我細細欣賞一下這盛放的臘梅,否則可就遭賤了王爺的一片心意。”

    這囂張的模樣,狂妄的姿態,很容易引發衆怒。

    吉胡覓雪卻是一笑,那模樣胸有成竹:

    “不必,我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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