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用僅有的力氣揚起臉,瞪大眼睛,毫不畏懼地準備迎接他的耳光。

    他看着她,手掌卻是怎麼也揮不下去。

    “你敢逼我?”

    他轉而又鉗起了她的下巴,眼中是熊熊的怒火。

    他無法理解,被所有女子視爲生命的清白,她爲何能做到如此不在乎?

    上一次是爲了她的哥哥,這一次,又是爲了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爲了那兩千兩?

    她的不在乎,讓他心中那把火陡然之間熊熊燃燒,他瞪視着她,咬牙切齒:

    “你把自己當什麼?”

    她略一思忖,笑道:

    “行屍走肉?”

    沒錯,她就是要做一具行屍走肉,無情無愛的行屍走肉。

    “行屍走肉?”

    他盯着她虛僞的笑,她在他面前,謊言總是張口就來。

    她把他當什麼?

    傻子?小丑?

    行屍走肉,會在母親去世時悲痛欲絕?

    行屍走肉,會爲了保護南流簡的眼睛而不再看他一眼?

    行屍走肉,會爲了救雲梓琛而寧願被他奪去清白?

    行屍走肉,會在南流曄撲上來的時候,寧可弄傷自己,也要拼命抓起手邊的仙人掌朝他打去?

    行屍走肉?

    她只有在面對他時,纔是行屍走肉!

    他真想撕掉她虛僞至極的面具!

    他逼近了她的臉龐,猝不及防地就吻上了她的脣。

    他似一頭野獸般瘋狂,確切地說,那不是吻,而是撕咬,帶着懲罰似的掠奪。

    短暫的瘋狂之後,他放開了她,大手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斗篷,斗篷下的凌亂瞬間顯露了出來。

    她身上一涼,他的無恥終於激怒了她。

    她憤怒地瞪視着他,二話不說,用僅有的力氣,一口咬上了始終攬在她臉邊的手臂。

    她想狠狠地咬,咬得他皮開肉綻。

    可惜她沒有力氣,此時此刻,就算玄蒼對她做些什麼,她也無力反抗,只能任他欲取欲求。

    這一口,消耗了太多,剛剛恢復的一點力氣也消耗殆盡,她又虛脫在他的懷裏。

    然而這一口於他卻似乎不痛不癢,他難得一見地微勾脣角,似笑非笑:

    “生氣了?”

    她生氣的樣子,難得的真實。

    她看到玄蒼得逞的樣子,恍然驚覺到了什麼。

    是啊,她氣什麼呢?

    她可是一具行屍走肉!

    一具破敗的身體而已,實在不值得她爲此執着。

    她又笑了起來,一臉的無所謂:

    “我差點忘了,行屍走肉應該不會生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身子早就不乾淨了,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貨色,放蕩成性、不顧廉恥,如果你不嫌棄、不怕髒,隨便你......唔......”

    話未說完,他鉗着她的下巴,再次壓上了她的脣。

    就像在證明,只要他想,無論她是什麼樣的貨色,他都不會放過她。

    她的呼吸驀地一滯,想要反抗,卻擺脫不了他的禁錮。

    他一隻手擁着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瘋狂地吻着她。

    她的身體綿軟無力,只能任他索取。

    與剛纔的撕咬不同,這一次,他的吻從狂暴到溫柔,從淺嘗到深入,似乎不想放過她的一絲一毫,放肆地汲取着她的味道。

    剩下的時間裏,他一直吻着她,不知疲倦。

    呼吸被奪,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他偶爾的停歇,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那棵救命稻草,卻是浮浮沉沉,她也好似在深水裏浮浮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整個人被他吻得頭暈腦脹,外面傳來的一個聲音,才終於將她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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