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呢?”
雲夢蝶心裏咯噔一下,玄蒼早已不是最初來天羽時的玄蒼了。
這樣的他,渾身帶着禁?欲的氣質,霸道凌人的氣場,讓人莫名地畏懼三分。
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腳:
“是妹妹跟你說了什麼?”
“我現在只想聽你說。”
她知道,玄蒼會這樣來質問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但她仍然心存僥倖,不願承認。
左右雲夢牽也沒有證據,她的話只是一面之詞。
“玄蒼哥哥,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這涉及到妹妹的清白,我實在是......”
“雲夢蝶,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玄蒼沒等她把話說完,甚至對於雲夢蝶這樣的狡辯,他已經感到厭煩。
男人就是如此,一旦不存念想了,便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一絲耐心都不願再給。
他的態度冷情至極,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雲夢蝶知道,她今天必須給他一個說法。
沉默的時候,卻已經想好了對策:
“妹妹去芳華泉沐浴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晚上妹妹被一個男人先行送回府,是因爲那天晚上車伕喝醉了,趕不了馬車。後來那車伕回府,因爲誤了妹妹的事,我娘找來盤問,一頓板子下來,那車伕才說出了事實。”
車伕?
“什麼事實?”
雲夢蝶抿了抿脣,似有些難以啓齒,最後還是說道:
“那車伕趁着酒醉,偷看了妹妹沐浴,因爲妹妹實在太美,便忍不住跳進了溫泉池裏,將妹妹她......將妹妹她......”
“如何?”
玄蒼握緊了拳頭。
雲夢蝶垂眸看到了玄蒼緊握的拳頭,心裏恨恨的,他在心疼嗎?
她一咬牙,道:
“他欺負了妹妹,奪走了妹妹的處子之身。”
不知道她的話,玄蒼信了幾分。
他的憤怒無處發泄,她只見他的骨節泛着可怕的白,低吼道:
“一個車伕,膽敢褻瀆未來王妃,誰給他的膽子?”
“玄蒼哥哥莫要動怒,當時我娘也是覺得事有蹊蹺,纔將他捉來盤問,誰料竟真的問出了東西。”
“那車伕現在何處?”
“那車伕當時捱了板子,大概是用刑的人下手太重,第二天那車伕便死了。”
“死無對證?”
玄蒼眼睛微眯,就像荒野上的狼,在判斷獵物的方向,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玄蒼話裏有話,雲夢蝶又怎會聽不出?
“玄蒼哥哥......你是什麼意思?”
她擡起頭,眼睛裏已然泛起了淚花,又是玄蒼熟悉的那副委曲求全、泫然欲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