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喜的女人，果然很嘴饞。
玄蒼很快回來了，只是當他再次進入馬車時，雲夢牽驀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玄蒼把那串冰糖葫蘆遞到她的面前，她纔看看他，原來他剛纔出去只是爲了給她買一串冰糖葫蘆？
“不是想喫嗎？”
他見她不接，又往她的面前送了送。
她看着他，仍然一副不解的模樣，他卻拿過她的手，把冰糖葫蘆塞給她。
道：
“下次想喫就直說，用眼睛盯着小孩子手裏的東西，不害臊嗎？”
她被他說得臉一紅，扭過了臉，不想讓他看到。
可是那串冰糖葫蘆握在手裏，她卻怎麼也喫不下。
因爲是他買的，原本那道爲他而設的防線，又在悄然築高。
見她不喫，他握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低聲問道：
“有心事？”
她迅速將手抽出來，脫離他那溫熱、佈滿薄繭的大掌，漠然道：
“與你無關。”
他望着空空的掌心，分明感覺到雲夢牽的變化，這樣的她，似乎又恢復到了他們最初相識的狀態。
冷漠，絕然。
他以爲通過這幾天的努力，她感受得到，也在慢慢接受他。
可是......
他握緊了手掌，心中有些失落，卻還是道：
“你的事，樁樁件件都與我有關。”
“既然有關，那麼我想求你一件事。”
“說。”
“如果我查清了母親的死因，的確與柳氏母女有關，請你不要插手、不要包庇。”
調查的過程中，一定會有阻礙，除了來自雲家人，剩下那個最大的阻礙，便是玄蒼。
既然玄蒼如今好說話，那麼她便應該抓住機會。
以爲玄蒼一定會阻止她，可誰料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問道：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雲夢牽不禁驚訝地看向他，重複着他的話，
“我覺得對於你來說，應該很難。”
他明白她的意思，卻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問道：
“所以，你要重查你母親的死因？”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你想提醒柳氏母女？”
在她求他不要插手的時候，她便已經料到，他一定猜到了她要做什麼。
但是即便她不說，他就不會知道了嗎？
與其他暗中阻撓，不如從一開始就挑明。
玄蒼也許在感情上糊塗，但有一點她很確信，他是個重承諾、重信譽的人，只要他答應了，便不會食言，從他爲雲夢蝶守了十年的誓言就可以看得出來。
他們彼此盯着對方的眼睛，誰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