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擡起了左手,試探着將掌心貼在了他的右胸上......強烈的心跳穿透胸腔撞擊着她的掌心!
她簡直被這個發現驚呆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輕易感知,慵懶喑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緩緩流出:
“被你發現了。”
她因爲這個發現而持續震撼着,仰臉看向他:
“你的心臟......”
“我的心臟長在右側。”
他毫不隱瞞。
她的心狠狠一震。
他是漠北戰神,心臟長在右側,這對他來說是可以保命的天大祕密,他怎麼能輕易就告訴了她?
如果她是他的敵人,知道這個祕密,就是可以殺死他的最銳利的武器。
怪不得他傷在左胸,正中常人心臟的位置,卻能安然無恙。
原因竟是如此!
她故作鎮定道:
“從前只在話本子裏看到過,有人心臟生在右側,但我從沒想過,這竟會是真的。”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這是漠北戰神天大的祕密,只有你知道......”
這樣天大的祕密,只有她知道,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把命都交到了她的手裏?
這該是怎樣的信任與篤定,才能做到的?
因爲前世與今生的恩怨,因爲她早已做好了死去的打算,所以這一生,她絕情絕愛。
即便在聽到了這種比“天不老、情難絕”更貴重的誓言後,本能地,她仍舊選擇了逃避。
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她想逃開他的桎梏,卻不敢看他的眼睛,故意提起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存在,道:
“我不相信在你與雲夢蝶拜了天地後,你就沒有告訴她,這可是最好的定情信物......”
“沒有。”
他想也沒想就否定了她,將她攬得更緊。
她還想繼續用調侃來掩蓋自己的心慌,可是漸漸僵硬的笑容卻出賣了她:
“我知道了漠北戰神天大的祕密,是不是證明,別人殺不了你,只有我可以?”
他將她死死地禁錮在懷中,不讓她再掙扎分毫,抵着她的額頭低喃道:
“我不會給別人這樣的機會,你......例外。”
即便雲夢牽再怎麼逃避,可她卻無法忽視此刻那慌亂的心跳。
儘管前世今生與這個男人有過種種不堪的牽絆,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在抑制不住地爲他心動。
理智在一點點瓦解,他們明明應該是對立的,可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這輩子只給你一個人,滿意嗎?”
他暗啞的嗓音又低低地落下來,字字句句砸在她的心上,讓她無處可逃。
“還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他始終抵着她的額頭,不肯放開她。
是啊,他把命都交給了她,還有比命更重的承諾嗎?
她的心狂亂地跳着,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低地道:
“我信與不信,有那麼重要嗎?”
“信任,是愛的開始。”
又是愛!
她的頭垂的更低了,在他看不到的眼睛裏,充斥着羞澀與窘迫:
“你們漠北人都像你這般豪放嗎,整日把愛字掛在嘴邊?”
“我也不想,是你逼的。”
平日裏冷沉的聲音,此刻柔?軟得像山間的泉水,蘊含着滿滿的愛意與情?欲,緩緩流進她的心間。
她像被蠱惑了一般,咬着脣說道:
“其實在初六那天,我許過願。”
“什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