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他打斷了她,斬釘截鐵地鄭重道:

    “這是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

    聞言,她忍不住揚起眉毛:

    “所以,你是在王婆賣瓜嗎?雕的第一支就這樣精巧,日後京都的手藝人恐怕都要拜你爲師了。”

    “喜歡嗎?”

    他不在乎是否有人拜他爲師,他只在乎她的感受。

    他想從她的臉上捕捉到什麼,可她偏偏轉過臉去不讓他看,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將簪子重新裝好,看起來沒有任何破綻,又將簪子插?進了髮髻裏。

    素淨的髮髻上,終於又有了點綴。

    同樣的梅花簪子,卻被賦予了不同的意義。

    見玄蒼一直盯着她,平日裏冰冷幽深的眸子,又變得專注而灼熱,雲夢牽的心裏像揣了只兔子。

    每次他要吻她前,都是這副貪婪的模樣,就像一隻不知饜足的狼,恨不得將她喫掉。

    她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隨口問道:

    “對了,你剛纔怎麼去了那麼久?”

    提到剛纔,從前做事不會顧忌任何人的漠北戰神,在看到她清澈單純的眸子時,眼神竟然閃躲了一下。

    就在剛剛,他答應了雲景天的請求,把那天的喜宴當作定親宴。

    雖然這是他的權宜之計,可他卻不能告訴雲夢牽。

    因爲若是她問起來,他根本無法解釋。

    想了想,他避重就輕道:

    “上將軍只是想知道,殺死柳姨娘的幕後主使到底是不是你。”

    是瞭解嗎?

    他們才相處不到一百天而已,爲何她卻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心虛、迴避?

    他可是漠北戰神,她認識的他,從來都是篤定、說一不二的。

    他有事瞞着她!

    她的笑容漸漸僵冷下來,試探道:

    “僅此而已?”

    玄蒼向來不屑於說謊,他更不能對她說謊。

    他必須回答她的問題,卻又不能露出破綻......

    強烈的心理鬥爭下,他思忖道:

    “柳姨娘葬禮已辦,雲夢蝶必須守孝三年,婚事不成,有人難免心有不甘,我總要安撫一下。”

    他的確說出了事實,沒有說謊,只是說的不夠具體而已。

    雲夢牽卻抓住了重點:

    “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安撫的?”

    “你想讓我如何安撫?”

    他不答反問。

    說起安撫,倒讓雲夢牽想起了不久前的事。

    那天晚上,雲夢蝶在酒菜裏下了藥,故意藉着喝醉酒,想要失身於玄蒼......

    她好整以暇道:

    “我記得雲夢蝶很喜歡借酒澆愁,她剛纔不是還請和坦喝了酒?就沒請你喝?酒後......算不算一種安撫?”

    酒後亂性,這種虎狼之詞她雖然不好意思說出口,可意思的確是那麼個意思,也算是意會了。

    誰料,玄蒼聽罷忽然就欺身上來,將她抵進了角落裏。

    他與她近在咫尺,帶着極大的壓迫感,暗啞的嗓音撲灑在她的面頰:

    “你還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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