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拉得踉踉蹌蹌,幾次險些摔倒,他卻始終沒有放手,一直將她拉到那兩盒紅?豆酥前面,從裏面拿出一塊,又重新將她壓回了牆上。
他抵着她,將紅?豆酥放到了她的脣邊:
“喫!”
她狠狠的瞪着他,他把她當成什麼?
他的奴隸嗎?
她死死的閉着脣,把臉扭向了一邊。
“不喫?”
他的眸光一緊,危險瞬間降臨,
“我餵你......”
他咬了一口紅?豆酥,捏起她的下巴,朝着她的嘴就送了過去。
“你幹什麼......唔......”
一塊紅?豆酥在她的嘴裏化開,甜膩的味道瀰漫開來。
她卻狠狠推開他,吐掉口中的紅?豆酥,用力抹掉脣邊的殘渣。
眼中是化不開的怨恨:
“太甜,我現在喜歡酸的!”
她說罷就想走,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繼續壓在牆上。
“酸的是嗎?”
他像變戲法似的,又從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顆東西,塞進了她的口中。
“夠酸嗎?”
酸酸的味道立刻充斥着口腔,只是這個味道卻讓她微微一怔。
她不會忘記這個味道,這是她在懷孕時幾乎每天都要喫的話梅。
一顆話梅,又勾起了她的回憶,甚至平息了她的大半怒火。
她疑惑的看向他:
“你身上居然帶着話梅?”
他向來不喜酸的,爲什麼會帶着話梅,還是從前她經常喫的那一種?
她很快便想到了一種可能,看來雲夢蝶是已經有了身孕吧,否則他怎麼會將話梅帶在身上?
只是,回想起從前他喂她喫話梅的情景,她不僅嘴裏酸,心裏也突然酸酸脹脹的。
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他居然幾次三番的勾起她的回憶。
她忽視了他灼灼的目光,忽視了他眼中的欲?望,作勢就要將話梅吐出去。
可是下一瞬,他的脣卻突然壓了上來,將那顆酸酸的話梅堵回了她的口中。
“唔......玄蒼,你這個登徒子!無賴!混蛋!”
含混不清的聲音勉強從四片脣的縫隙中擠出來。
他用力一吻之後,再次將她壓在了牆壁上,暗啞的聲音充滿了情?欲,瀰漫在她的脣瓣之間:
“剛纔忘了告訴你,我的嘴......用來喫飯、說話、呼吸,還有......”
他深深的注視着她,視線從她的眼、到她的鼻,最後落在她桃花一般的脣上,
“吻你。”
話音落下,他毫無顧忌的吻了上去。
“唔......玄蒼......你混蛋......”
破碎的聲音零零落落的流淌下來,最後卻盡數被他吞沒。
他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拼命汲取着她的芳澤,帶着他不容置喙的強勢。
熟悉的味道混着話梅漸漸融化出來的酸甜,在她的口中瀰漫開來,讓她感覺彷彿回到了從前。
那一次,在寒香園,他也是這樣霸道的吻住了她,撬開她的齒關,將她口中的話梅勾到了他的口中。
那個時候的她,還遲鈍的讓他把話梅還回來。
於是他便順了她的意,用同樣的方法把話梅還給了她。
如今他們爲各自的目的分崩離析,從前的海誓山盟彷彿成了笑話。
可是再度想起,她卻止不住的悲傷。
這才發現,她與他之間,似乎已經存了太多的記憶,多到她想忘都忘不盡。
淚水不知不覺的流淌下來,鹹鹹的味道混入口中,讓他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