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證據,也就不能拿幾個藩王怎麼樣。
何況四個藩王個個手握重兵,如果他們羣起而攻之,京都危矣。
如今倒是可以借幾個藩王的後人來試探一番,看看他們之間究竟聯合到何種地步。
太后也是個明白人,她掃視了一下臺下,卻沒有先問幾位郡主,而是挑了天羽的人來問:
“初之啊,你來說說。”
凌初之心裏一直在打鼓,剛纔孟詩晴的事讓她心有餘悸,傻子都看得出來太后有意護着雲夢牽,但她又不願得罪南婉月,尤其不願意爲雲夢牽的事情得罪南婉月。
凌初之低垂着頭,眼珠骨碌碌地轉着,猶豫良久才惶恐道:
“回太后娘娘,臣女當時正與他人閒聊,沒、沒注意丹陽郡主那邊的動靜......”
既不想得罪南婉月,也不願幫雲夢牽,就只能這麼說了,裝作沒看見,算是說得過去。
南婉月一聽,心中瞬間得意起來,哼,還算是識相,誰敢輕易得罪郡主?
在楚王封地的時候,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就算犯了錯也不用承認,因爲根本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認她,在她的潛意識裏,這纔是應該有的道理。
可她卻忘了,這裏不是她的封地,這裏不僅是京都,還是皇宮!
太后聞言沒說什麼,頓了頓,又轉向了宋芷蘭:
“芷蘭,你說。”
由於凌崇文和宋運誠在朝中的地位,太后對凌初之和宋芷蘭也是另眼相看。
況且太后閱人無數,凌初之和宋芷蘭是什麼樣的人,她心中明?鏡兒似的。
宋芷蘭聽太后點到她,立刻規規矩矩跪下來回話,且言之鑿鑿、不卑不亢:
“回太后娘娘,臣女看到的,與陰總管所說完全相同,陰總管沒有說謊。”
宋芷蘭與他的父親一樣,向來是正直的人,何況這件事涉及到雲夢牽,她更是不能坐視不理。
南婉月聞言狠狠地震驚了一把,刀子似的目光立刻朝着宋芷蘭射了過來。
宋芷蘭感受到她的目光,也不畏懼,淡漠地看了回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電光火石,南婉月恨極了。
“嗯......”
宋芷蘭說完,太后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又不動聲色地看向了幾位藩王郡主:
“幾位郡主,哀家想聽聽你們怎麼說。”
其他幾位郡主面面相覷,心中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盤,誰都沒有開口。
南婉星自是不敢不維護自己的姐姐,雖然明知道那是錯的。
南依秋和南冰真則是不想得罪人,這件事本來也與她們無關,同爲藩王郡主,何必惹得一身腥?
倒是南紫安,似乎嫌這件事拖的時間太長,有些不耐煩起來,索性乾脆道:
“太后娘娘,不必再問了,安陽以性命擔保,陰總管所言爲真,長寧縣主的手的確是丹陽郡主燙傷的,臣女當時就坐在邊上,看得再清楚不過。”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