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而南非齊所問的問題,也是她早已在腦子裏過了千遍的問題。

    雲夢牽略作沉吟,沉靜地答道:

    “回皇上的話,第一,之所以暗中修建瓊華山谷,是不想世人都知道天羽有這樣一個世外桃源,若是所有人都喬裝成孤兒來瓊華山谷騙喫騙喝,那便違背了建設這瓊華山谷的初衷。谷中無論大人還是孩子,都是自給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真正是怡然自樂。”

    “第二,定南王所謂武功高強之人,便是那幾位書生和一位武術教頭。不敢欺瞞皇上,爲了讓孩子們更安全,兄長的確會三五不時地去瓊華山谷裏,教那幾位書生和一些大點的孩子們武功,只爲在緊急關頭能夠防身、保護山谷。”

    “第三,長寧只能說,上次使定南王致殘與此次重創了定南王之人,戴着同樣的面具,至於是不是同一個人,此人又是誰,長寧一無所知。還有那大批面具人,長寧實在無法知曉他們的來歷,更是沒有一絲瞭解。”

    是的,她必須一口咬定,不認識面具人,且將玄蒼參與了此事,瞞得滴水不漏。

    如今知曉此事之人,只有她、雲梓琛、冷尋、綺蘭。

    而她敢保證,其他三人也會三緘其口。

    玄蒼行事詭祕,只要沒真正落在對方手裏,他就是安全的。

    此時,雲梓琛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對策,適時道:

    “皇上容稟,那些人的武功路數很是奇特,微臣在天羽境內從未見過,倒像是......”

    他故意遲疑着,南非齊卻眯起了眼睛,聲音沉沉:

    “倒像是什麼?”

    雲梓琛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南流曄,像是在暗示什麼:

    “皇上恕罪,以微臣拙見,倒像是大夏的武功路數......”

    “大夏?”

    南非齊不是沒看見雲梓琛的目光剛纔飄向了哪裏,心間頓時一沉。

    一直未發聲的南流簡,此刻卻也像是想起了什麼,斂衽抱拳道:

    “父皇,近幾年兒臣略有所聞,聽說大夏國主病重,膝下的子嗣卻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夭折,但大夏國主似乎有一子流浪在外,因而大夏的探子正四處尋覓此子,以帶回大夏繼承國主之位。近兩年天羽也不是沒有過大夏的細作,聽聞之前二皇兄府上,不是就死過細作嗎......難不成那些細作已然在我天羽形成一股勢力?得知那夜二皇兄要出城,故而刻意埋伏在側,以圖伏擊?”

    南流簡這一席話,讓已經在深淵中下墜的南流曄跌得更深了。

    誰都知道他只是猜測,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猜測也是一種可能。

    誰讓南流曄的府上曾出現過大夏的人?

    不管那時的新之是不是細作,但她確實曾經出現在定南王府,一個異國人卻隱姓埋名地藏在皇子的府裏,不是細作又是什麼?

    世人只會這樣認爲,且不會給南流曄辯白的機會。

    怪只怪南流曄貪圖美色、遇人不淑。

    至於那些面具人究竟是什麼武功路數,也只有見過的人才知道,根本無從考證。

    “南流簡,你如此編排,爲雲家兄妹開脫,安的是什麼心?”

    南流曄忍着腹痛,艱難地指責着南流簡。

    南流簡則放低了身段,不與南流曄爭吵,卻是勸道:

    “二哥息怒,我也只是順勢分析一番而已,並沒有影射二哥的意思。何況二哥府上那新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大夏的細作還會特意爲她來找二哥報仇不成?多半是爲尋找大夏國主遺留在外的子嗣,碰巧路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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