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雲景天?

    不,也不可能,雲景天受着漠北汗王的恩惠,怎麼可能用解藥逼迫玄蒼?

    所以這個人,一定是不在乎玄蒼死活的人。

    放眼整個天羽,還有誰?

    她想不到......

    情急之下,她只能出言試探:

    “你怎知我一定是去送死?”

    “柳老夫人急着用你的血做藥引,你不是去送死還能是什麼?”

    “柳老夫人?”

    雲夢牽狐疑地看着雲梓琛,他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雲梓琛閉了閉眼,事已至此,再瞞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沒錯,用解藥威脅玄蒼把你送去的人,就是柳老夫人,海瑤。不,應該叫她花靈瑤......”

    雲梓琛將花靈瑤的事告訴了雲夢牽,雲夢牽怎麼也沒想到,能有如此本事的人,居然會是柳老夫人。

    怪不得她會不顧玄蒼的死活,連雲景天也攔不住她。

    因爲在柳老夫人的眼裏,只有她在意與不在意的人,至於其他人,無論達官顯貴還是富可敵國,她通通不放在眼裏,更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何況她一直懷疑是玄蒼與她共同謀害了柳心眉,恐怕正愁找不到報仇的機會呢。

    “牽牽,我不會讓你去的,如果我現在能讓你去,當初就不會答應玄蒼幫他扮演阿仙。在這一點上,我與玄蒼立場一致。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無情也罷,總之今天,我不會讓你走出這扇大門。”

    雲梓琛指着大門,信誓旦旦地說道。

    此刻的雲夢牽早已冷靜了下來。

    既然知道還有辦法能救玄蒼,她就不會放棄。

    就像玄蒼當初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她一樣,如果是她,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也好,這便是她的命吧。

    即便重生一次,依然如此。

    她忽然笑了一下,凝結了鮮血的脣瓣,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兄長,我知道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既然你們已經幫我做好了選擇,我還爭什麼呢?我不會去的......”

    頓了頓,她說道:

    “我只是......只是沒臉再在這裏待下去了。這些天來,玄蒼一個人承受着這樣的痛苦,而我卻遲鈍得一無所知。都怪我,每天都沉浸在他給我編織的情網裏,他的臉色明明那麼差,我卻......”

    “牽牽,這不怪你,一個人若是存心瞞你,又怎麼可能讓你發現?就像阿仙,若那天不是玄蒼受了傷,你又怎麼會揭穿他的身份?”

    雲梓琛打斷了她,生怕她會胡思亂想。

    “就像你說的,玄蒼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如果你不想辜負他,就不要做傻事,讓他走......也走得安心一點。”

    她點點頭:

    “兄長說的對,他已經爲我想好了一切,我怎麼能辜負他?我累了,想回去歇息了。”

    說罷,她剛想離開,卻又默默地轉過了身。

    亦步亦趨地走回了玄蒼的房門外,裏面的聲音弱了下去。

    可只是一瞬,那因爲疼痛而帶來的劇烈喘息、呻吟、哀嚎,便又如狼似虎一般的兇猛而來。

    眼淚又止不住地落下來,可她卻死死地咬着手指,只剩下一片嗚咽。

    玄蒼,你果然還是那個冷酷的漠北戰神。

    這麼大的事,居然瞞得我滴水不漏,以爲爲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就可以這樣偷偷地走?

    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歸根結底,你就是從未尊重過我!

    玄蒼,你這個混蛋!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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